一秒記住,
。
安拐進了廚房。
廚房的構造很普通,外面有一臺平時用不着的壞了的波輪式洗衣機,上面髒兮兮的,估計在平時是用來擺放雜物的,在它不遠處擺着一個菜籃子,安把菜籃子舉起來檢查了一番,好像發現了什麼,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放下籃子,走到廚房裡面。裡面的裝修倒是簡單得多,一套米黃色的整體櫥櫃,幾套簡單的餐具,就無其他的了。
木梨子在二樓的房間,剛好位於一樓的廚房的正上方,夏琪在墜入崖底前,握住的就是廚房外的防盜網欄杆,暫時緩住了下墜的力道,但是就算是這樣,也沒能救到她。最終,防盜網脫落,她沒握緊,加上臂力不足,就墜入了山谷。
防盜網並沒有隨着她掉下去,用來固定的一共有十來個螺絲,靠上面的一排螺絲鬆了,下面的一排螺絲雖然有鬆動的跡象,但也不至於脫落。
安踩在組合櫥櫃上,仔細地查看着螺絲脫落的地方。
果然,螺絲有被用工具轉動過的新鮮痕跡。
這個防盜網被人刻意破壞過?
是誰?
誰在事先能預料到夏琪會從樓上墜落,而且一定會抓住這個防盜網做緩衝?
安腦中的推理鏈慢慢構成,像是一個原先被拆得四分五裂的孔明鎖,正慢慢地恢復原先完整的形狀。
彭瑞箋毫無道理的失蹤……爲什麼偏偏在修看守的時候失蹤?……路嬰的死亡,重得擡不起來的棺材蓋,又偏偏只有修能夠憑藉一個人的力量舉得起來……蘭任心失蹤在大雨中,只留下一串戛然而止的腳印……修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會在半夜到夏琪的房間去,夏琪墜樓,廚房被破壞的螺絲釘……
現在,關於蘭任心的失蹤。安已經能夠猜出個七七八八了,夏琪的墜崖,要推理起來也不難,就差路嬰的死,還暫時找不到思路。
其實,彭瑞箋爲什麼會失蹤,她並不能完全確定,不過她在彭瑞箋的房間做了些手腳,如果她的推測是真的的話,那個機關會派上很大的用場
。
在檢查了一遍彭瑞箋的房間後。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很好。彭瑞箋失蹤的秘密也可以揭開了。
現在,只剩下了路嬰的死。棺材的秘密一旦被揭開,推理的鏈條就會被補全。孔明鎖最後一塊的缺憾也會被填補上。
安能夠隱隱感到,這別墅裡最大的陰謀,已經實現了一大半了,只消再過一段時間,陰謀的負能量就會完全作用在他們身上。如果等到陰謀全然實現的時候,他們要再想補救,也是無能爲力了。
安幾乎是一路小跑跑到路嬰房間裡去的,她跑得太急了,等她跑到房間裡面的時候,才發現四周一片漆黑。自己進來的時候忘了開燈了。
她定定神,準備回去按電燈的時候,腳卻不知道絆上了什麼東西。讓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直接撲倒在地,她的左手腕剛剛好磕上了某個硬物的邊緣,那個硬物也隨着安跌倒而產生的慣性,翻倒在地。發出巨大的“嘭”的一聲。
客廳裡的人聽到這麼大的動靜,立刻起身跑到路嬰的房間門口。看到的場景是——
安摔倒在地上,她正在掙扎着試圖站起,一手死死握着自己的左手腕,她受傷的左手腕蜷曲起來,因疼痛微微顫抖着,她的腳邊不遠處躺着路嬰的屍體,蓋着她屍體的牀單掀起一角,恐怕安就是被路嬰的屍體絆倒的,原先盛放路嬰屍體的那口巨大的棺材已然翻倒,黑洞洞的棺材口正對着門口,剛纔那聲巨大的聲響就是棺材倒地發出的聲響抗戰偵察兵最新章節。
大家想上去看看安傷勢怎麼樣,卻被安一聲喊叫止住了:
“你們都別動!”
她緩了口氣,盯着那棺材看了許久,然後把目光又投向了站在大家最後面的修。
修一直低着頭藏在人羣最後面,他的表情很奇怪,不是恐懼,也不是擔憂,而是迷惑和不解。
安知道他在迷惑什麼,案件發展到現在,恐怕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疑惑吧?
安忍着手腕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用單手去搬了搬躺在地上的棺材蓋,果然很沉重,紋絲不動
。
夏綿有點看不過去了,拉拉龍熾,兩個人走到安旁邊。夏綿問她:
“安,需要什麼?我們幫你做?”
安也不客氣,指指棺材的蓋子,說:
“幫我擡起來看看。”
當時搬棺材蓋的時候,其他人還沒來得及插手,修就已經把它擡起來了,所以夏綿一直以爲這個棺材蓋就算重也重不到哪裡去,但等他和龍熾一起用力,想把棺材蓋擡起來時,才發現這個棺材蓋簡直沉得出奇,他們兩個人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棺材蓋擡起離地面幾十釐米高。
龍熾實在搬不動了,就把他搬着的那頭隨手丟在了地上,夏綿失去了助手,也擡不住了,因爲龍熾撤得太快,棺材蓋差點把夏綿的腳給砸了。
江瓷看龍熾累得氣喘吁吁的樣子,忍不住吐槽他:
“你籃球打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這麼嬌弱啊?”
夏綿哀怨地看着龍熾,龍熾卻沒有這個自覺,一味對江瓷抱怨說:
“小瓷,這個真的太重了啊,灌鉛了似的!”
江瓷剛想回嘴,就見站在她身邊的木梨子臉色突變,她疾走幾步,衝到棺材蓋面前,用力去擡。
木梨子是練過空手道的,即使如此,力氣也遜於夏綿和龍熾,她只把棺材蓋擡起了一個角,就只得放下,但她臉上並未出現任何沮喪的神情,反而露出了狂喜的光芒!
她擡眼望向安,安臉上的表情則平靜得多。
但木梨子看見,安的眼睛裡流淌着淡淡的亮光,這證明她已經對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瞭若指掌了!
果然,安露出了一個勾魂攝魄的妖嬈笑容。對說:
“,我記得你說過,塔羅牌是很準的是嗎?”
雖然不知道安這樣問的目的還是肯定地點點頭
。
安向房間門口走去。
她走到修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
修這纔像從自己的世界中解脫出來,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甩開安的手。
安也不惱,耐心地再次把自己那隻受傷了的左手伸過去,也不抓住他,只是鬆鬆地握攏,修立刻就老實了。動也不敢再動,任由她牽着,離開了路嬰房間。
臨走前。安輕飄飄扔下一句話:
“,把塔羅牌拿來星光天后最新章節。”乖乖地跑到了占卜室裡取了一套牌出來,大家都不知道安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只能跟隨着安和修,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安牽着修。頭也不回地走在最前面,從她的背影,可以看出來她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強烈的自信,這股自信像是有傳染力一樣,使跟在她後面的人的心也慢慢沉靜下來,轉而注意到安牽着修的手。
毫無芥蒂。毫無防備,像是久熟的朋友或戀人。
大家心裡突然紛紛燃起一個個希望的火苗:
或許,真的不是修?
修和安。面對面,盤腿坐在廚房門口,面前鋪着一張墨色的桌布,桌布上則擺着一疊塔羅牌本來提議到占卜室或是到餐廳上進行塔羅牌的卜算,卻被安拒絕了。按照安的說法,在最後一個事件發生的相關地點進行占卜。才更加準確。安的說法也沒什麼錯誤也只能接受了。
安把22張大阿卡那牌取出,對修說:
“修,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非常混亂,你最好能平靜下來,否則結果不準確的話,我也幫不了你。明白?”
安的口吻十分公事公辦,修點點頭,表示清楚了。
“現在告訴我,你想問的問題。”
修猶豫了一下:
“我想問……”
修在這裡就頓住了,他眯起了眼睛,看上去有點困惑
。
他也不清楚現在應該問點什麼了。
安循循善誘道:
“想算算你自己嗎?”
修搖頭。
“那夏琪的事情?”
修也搖頭。他現在已經陷入混亂狀態了,關於現在該做些什麼,怎麼做,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安也停住了,她不急着讓修做出決定,而是繼續溫和地問他:
“那,算一算你爲什麼會被選擇,成爲這個案子的焦點,如何?”
別說是修,連旁觀的大家都愣住了。
這件事情,原本針對的不是安嗎?爲什麼修又莫名其妙地成爲了案子的焦點?
安卻沒什麼大的反應,好像她說的那句話是理所當然不容辯駁的事實,她把牌遞給修,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這次安沒有出錯,修的記憶力也足以讓他順利地完成洗牌、切牌等一系列動作。在這期間,大家都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儘管覺得安用塔羅牌的方式測算兇手有點兒兒戲,但他們也很期待接下來會有怎樣的發展,再加上這種神聖異常的氣氛,讓他們大氣也不敢多喘一口,全神貫注地看着兩人的動作。
一時間,房間裡僅僅充斥着外面不絕於耳的雨聲,其他的聲息都像是被一道看不見的深淵吞沒了似的。
很快,桌面上擺出了一個聖三角牌陣,這個牌陣最簡單,僅有三張牌,像極了修的風格。
安按照從左至右的順序,掀起了第一張牌。她把牌夾在指間,觀察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放下,把牌面展示在大家眼前:
“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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