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難堪地抱着自己的身體,覺得自己廉價得就像街邊的垃圾。
她紅着眼慢慢地穿衣服,年輕美麗的身體上,佈滿了他剛剛留下來的痕跡。
或許有一點莫言歡是說對了的,不矜持能讓她迅速成爲他的女人,但不矜持,也同時讓她在他跟前,徹底沒了做人的尊嚴。
“好的阿初少爺,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的連續一個星期,黎洛都沒有出現在阿初面前,就像從前阿初去到哪都能偶遇到她一樣,現在,他走到哪都不會再遇到她。
黎洛人前夠骨氣,人後卻淚流不止。
“行了,我都問過你能不能接受這樣的後果了。”莫言歡遞給她一杯酒,“喝了,睡一覺,明天醒來又是一條好漢!”
黎洛覺得自己當時真的腦子有坑,不然爲什麼要被莫言歡慫恿?她臉皮本身就沒有莫言歡的厚,兩個個性不同的人對不同的對象做出同樣的事,當然是有不一樣的結果的。
“別喪氣。”莫言歡拍拍新盟友的肩膀認真地鼓勵,“男人就那麼賤,你聽我的,不要去找他,保管他過幾天就會來找你了!”
黎洛信她纔怪!莫言歡這人油嘴滑舌的,已經坑過她一回了,她再信的話她的腦子真的不止有坑,還裝滿了水!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景默那廝比孟初傲嬌多了,最後還不是乖乖來找我了?”莫言歡切了一聲,“你聽我的,保管沒錯!”
黎洛唉聲嘆氣:“阿初跟景默不一樣啊。”
阿初自小就沒有家庭的溫暖,不記得什麼是母愛,不知道什麼是父愛,而她來自健全的家庭,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她有可能是他的嚮往,但也有可能,是他牴觸的點。
總之就是,沒睡之前她還可以慢慢來慢慢計劃,現在睡過了,人家也明令禁不讓她出現在他面前了,她還是要點臉的,已經沒底氣再做從前那種死皮賴臉的事了。
“沒什麼不一樣的。不管他表面怎樣千變萬化,你只要記得一件事。”
“你要讓他記住你,這樣就夠了。不要管什麼方式什麼方法。”
“我敢肯定啊,阿初那廝現在每天晚上都會想着你的身體的!”
“不要介意啊,一開始當然只是迷戀你的身體啊,但感情是可以睡出來的嘛,多睡幾次就有愛了。”莫言歡小手一揮,“走,陪我去找景默去!”
站在景默的面前,黎洛頭都擡不起來了,“……我失敗了,他不讓我再出現在他面前……”
景默無語地瞪了眼不停地朝他送秋波的熊孩子莫言歡,冷聲道:“什麼人的話不好聽,偏偏聽這種不靠譜不要臉的!”
莫言歡的秋波放得更歡了,那眼神似火,帶了鉤似的一下一下地撓着他的心。
說起某個坑人的騙子,黎洛更加擡不起頭來了:“……我腦子有坑,進了水……”
莫言歡突然跳到了景默的身上,言傳身教:“看見了沒?男人嘴上說着不要不要,身體倒是誠實得很!”
“看看這手,摟着我腰,還摸我呢!
”
景默立即鬆手,莫言歡尖叫一聲,景默又將人接住了。
莫言歡繼續教育可惜的黎洛小姐:“瞧瞧,瞧瞧,男人就是這麼嘴硬的啊!”
“所以呢,你管他說什麼呢?!喜歡就上!上完就走!就當是PY!”莫言歡拍手,“嗯!就是這樣!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跟默默有些事要做做……”
這個世上絕對是有一物降一物這種說法的,莫言歡將黎洛坑走,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沒了。
她被抵在他的書案前,被他泄憤似地衝擊、索取……
事後,莫言歡衣服一穿,高高興興就要走。
“喜歡就讓,上完就走。”景默沉聲,“就當是PY?!嗯?!”
“當然啊!”莫言歡回頭朝他拋媚眼,“不然,你要跟我談感情嗎?!”
“好呀好呀!那我們就來談談感情!”莫言歡又跳到他身上去點火,“默默,你要跟我說你喜歡我了嗎?”
景默臉一沉,順手就將人扔出門外去了:“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門外的莫言歡利落地爬起來,笑嘻嘻地調.戲:“知道啦知道啊,你比較喜歡我在後面,哦不對,你最喜歡我在上面!”
景默:“!”
不要臉的莫言歡吃飽喝足離開,景默摸了摸下巴,一臉迷惘:“我爲什麼,要跟這個臭不要臉的睡一起?!”
*
黎洛畢竟不是沒臉沒皮的莫言歡,阿初也不是吃了人家兩遍就對那身體的主人產生感情的人,所以黎洛不主動出現,他就壓根不會想起這個人。
黎洛憔悴了不少,連着小丁當都開始嫌棄她了:“洛姐姐,你一點都不漂亮了!”
忠言逆耳,黎洛一點都不想要再喜歡小丁當了!
這天,黎洛又在花園裡碰到紅光滿面的莫言歡,黎洛一看就知道這丫又去把他們家景默少爺給睡了。
唉,同時女人,爲什麼她跟阿初睡過之後情況沒有變好,反而變糟糕了呢?
“哎呀呀,這不是黎小姐嗎?!”莫言歡高聲地笑,“我好心告訴你哦,阿初來了!”指着左邊的路口。
黎洛拔腿就往右邊的路口跑,跑沒幾步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抱裡。
“那個,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黎洛手忙腳亂,幾乎哭了。
阿初將人扶好,“黎洛。”他喊她,“一見到我就跑,我是鬼?”
黎洛當場就委屈了,“是你說的,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我是被莫言歡那臭不要臉的坑了纔會撞到你的。”
阿初看了眼莫言歡,那女人春風得意的,一眼就瞧得出剛剛吃飽。
“我這就走。”黎洛忍住要滑出來的淚,轉身跑掉。
莫言歡在後頭猛地搖頭嘆惜,多麼好的機會啊,那丫頭只要用水汪汪的淚眼多看幾眼阿初,阿初鐵定就受不了的啊!
沒看到他現在握拳扼腕的樣子,那丫頭真的是蠢啊!
“莫言歡!”阿初突然開口,“往後,不要再坑她了。”
莫言歡左顧
右盼:“誰?哪個她?!指代這麼不明,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阿初沉眸,“她跟你不一樣!”
“我當然知道她跟我不一樣啊!”
莫言歡嘆氣:“如果她有我一半的聰明伶俐,也不至於被你弄到天天晚上都哭鼻子!”
“說好了啊,今天晚上我不收留她了!堂堂一個黎家小姐跑來跟我擠傭人牀,她不嫌簡陋我還嫌她吵我睡覺!”
阿初抿嘴。
那個早上,其實真的是意外。
男人在早上比晚上更易情動,當時那樣的情況底下,他只是做了一個男人應該會做的事,事後,也並沒有負起一個男人應該負的擔當而已。
他應該跟她道歉,而不是呵斥。
“晚上記得過來領人。”莫言歡擺手,“我走了,回去補個眠!”
‘城池’裡過得最逍遙最自由的傭人當屬莫言歡,想幾時出去就幾時出去,想幾時回來就幾時回來,把‘城池’當成旅館了。好不容易回來了吧,不去幹活,倒是跑去補眠!
底下來舉報的人多了,阿春嬸也無法再包庇下去了,踢門進來將人揪起來,一嗓子就把人給吼醒了。
“莫言歡,你給我差不多就得了!”阿春嬸惱火。
莫言歡迷迷糊糊地掛在阿春嬸身上,嬌滴滴地撒嬌,說自己累。阿春嬸被纏得不行,又氣又無奈,怎麼會有這般沒皮沒臉的姑娘家的?!
“醒醒!”阿春嬸沒好氣地將人弄醒,“出去幹活啦!景默先生來了,我一個人招呼不過來,你快去!”
“誰?!誰來了?!”
“景默先生!”
“馬上就起!”
莫言歡渾身充滿的活力,還化了淡妝,不過,故意把臉色弄蒼白一點就是了。那男人很容易內疚的,白天被他折騰了一上午,她就是應該這個模樣的!
莫言歡端點心過去,一會又端茶過去,就她一個人跑進跑出的,不一會就氣喘吁吁了。
“‘城池’就一個傭人?”
莫言歡出去添開水,景默若無其事地問陸小池,“我記得時七爺家財萬貫……”
陸小池擺了擺手:“哪有什麼家財萬貫。”
“不過家裡的傭人都回去過年了,要元宵之後纔回來。阿歡沒地方可去,就留下來了。”陸小池如實相告,“是有些辛苦。”
景默哦了一聲,沒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太久。
事實上,莫言歡一進來,景默就注意到她臉上的蒼白了。見她來來去去好幾回也不看他一眼,他更是不悅。
那句‘喜歡就上,上完就走’,如刺在喉,挺難受。
陸小池其實挺尷尬的,她又不是白癡,景默從莫言歡那女孩一出現就一直看着人家,她想要忽略都不行。
便胡亂地找了個理由出了客廳。
莫言歡坐在廳前的臺階上昏昏沉沉,她好睏,頭也有些暈,好像是,感冒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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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默用腳尖踢了踢她:“起來,你擋住我的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