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客棧。
華山客棧,大界城外部人士修建的最豪華的一座建築。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門派自己出資在大界城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客棧,以方便每年論劍術士以及信徒們有落腳之地。
華山客棧可並非僅僅爲落腳之地,這座客棧足以和大界島最大建築城主宮一比高下。客棧裡不僅有客房和飯堂,還有一定規模的娛樂場所。一至二層爲弟子休息場所,三層賭場,四層紅樓,五層酒館,六層爲掌門獨居。這些娛樂場所在論劍時期只爲華山派弟子及信徒服務,而在其他時期則是對外開放。
賭場以黃金、白銀等通用貨幣爲賭注。
紅樓的美女則是從東方大陸的某個附屬島國(東洋),應徵而來,定期更換。
酒館的美酒來自東方大陸最著名的釀酒王國(華夏),酒味純真,香氣肆虐。
鑑於特殊時期,紅樓女子被批准在一層大堂處招攬生意。華山派弟子人數有限,並且受派規制約,一般不去接觸這些女子,最多也就是去三層賭兩把。但是華山派的信徒卻是不受任何約束的,只要他們有足夠多的錢,在這裡幹什麼都可以,當然殺人除外。
正文:
楚天機帶着弟子們氣勢洶洶的走進客棧,正在大堂裡戲弄美女的信徒們不得不穿上褲子,跪在地上頂禮膜拜。就連放蕩不堪的美女也不敢在繼續搖曳身姿,只是靜靜的望着這個滿身霸氣的掌門。在人羣中,零散的堆積着一些黑人和混血人,他們對楚天機更是恭敬。
楚天機無視眼下跪着的所有人,顧自向樓梯走去,在他剛要踏上臺階的時候,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扭轉身,收斂了臉上的殺氣和恨意,緩和氣氛道:“大家盡興的玩 弄吧!”
大堂內鴉雀無聲,只是片刻,又是“哼哼唧唧”,凌亂噪雜起來。
隨從弟子們在每個樓層轉角處站定,最後只有大弟子羅虎、二弟子蔡銘、三弟子楚梓和楚天機的兒子楚羽隨他一起走進了掌門的會客室。
“你們先坐下!”楚天機邊脫披風邊說道。
“遵命!”幾個人異口同聲道,然後相繼坐下。
楚天機找來一面銅鏡,然後仔細的擺弄着眼角凸起的一處死皮,他的眼神裡充滿了仇恨和兇意。這處死皮只是個源頭,他只要輕輕一扯,就能將右邊臉部的整張皮扯下,因爲這是一張假的臉皮。他的右邊臉皮早在20年前,華山論劍時被飛天神武的飛天劍活活削下。
那次論劍,使華山派在武林中顏面盡失,並且從此失去了論劍的地位。
儘管飛天神武多次表明歉意,說是自己失手造成的,還教會他使用假面之法。但是楚天機仍將這個仇恨銘記於心,只要看到這張受傷的臉,他就會不由自主的義憤填膺。
恢復原貌的楚天機站在衆人面前,大家已經司空見慣,所以並不感到恐懼,反之,這張破損的臉彷彿在提醒他們要時刻銘記當年的恥辱。
“師父,這次失敗了,難道我們真的要等到明年嗎?”大弟子羅虎是個腳踏實地之人,做事遵章守紀,從未違反過華山派規章。長長的辮子垂直腰間,一副傻相,微笑時眼角處會蹦起一條疤痕般的皺紋。雖然看上去木訥不堪,但是楚天機依然讓他做了大弟子的位置,只因爲他的忠誠。
“等什麼等!”二弟子蔡銘,做事不經大腦思考,容易衝動,雖然這個性格並不是楚天機喜歡的類型,但是他天生蠻力,骨骼、筋脈都有利於修煉華山劍法。披頭散髮,面目猙獰,眼神傲慢。如今只不過十六歲,已經不斷突破了幾個華山派的功法體系。
三弟子冷漠無情,對任何人的言論都不發表意見,換句話說,他只用自己手裡的那把功法3級,劍語3級,劍令4級的華山劍說話。因感情糾結將自己剃成了光頭,面無表情,目如死灰。
“楚羽,你先出去!”楚天機已經從其他三個弟子身上感到了不同一般的殺氣,他突然決定就此做一件大事,此事如果成功,一定能將華山劍派發揚光大。
楚羽,十五歲。因爲楚天機對他的疼愛致使他時至今日,還未曾握過華山劍。可是他自己卻對華山劍的劍法和劍招有了很多的研究,雖然他沒有一把趁手的華山劍,但是一根樹枝也可以被他舞的風生水起。父親向來不管去哪裡都會帶着他,但是這次卻例外,要讓他置身事外。
楚羽很不情願的離開了父親的會客室,但是他並未走遠。
楚羽剛走,一個違反正義的陰謀計劃便在這師徒四人之間慢慢的產生了共識。
楚羽年齡雖小,但對事情的理解能力還是不錯的,他甚至可以根據別人的嘴型猜出他們所說的言辭,當他透過門縫得知他們最後達成的協議之時,他震驚了,驚的一身冷汗。
他悄悄的下了樓,向他所想的地方走去。
這種事情,他應該制止。可是一臉惘然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走往何處,他害怕父親的逆舉會再度造成天下大亂,當然他也不希望一直愛他勝過一切的父親蒙難。
到底該怎麼做?
“走吧,對面酒館裡坐坐!”一個聲音飄過他的耳朵。
他猛的轉身,卻發現並沒有人在身後。不過對面的四海酒館倒是挺熱鬧的,遊玩了一天的人們相繼聚在這裡暢飲、娛樂。他決定放下焦慮,喝點酒解解悶。
他隻身走上二樓,找了一個包間,獨自坐下來,問小二要了一大罐女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