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濃郁。混沌一始陣內亦幻亦真。本來只要心裡沒有任何念頭。就可以順利的闖過這座大陣。
可冥清河的擔憂。卻變成了現實。也不知道剛纔那個胡佐斐是真是假。總之是將他的次元腰帶再次盜走。
張浩看着冥清河在那裡破口大罵。神情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後催促道:“算了。一條腰帶而已。犯不着爲了它把性命留在這裡。等出去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去找回來。”
“你說的輕巧。次元腰帶裡可是小爺我一輩子的心血。”豈料冥清河卻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的道:“最好別讓那個老禿賊落入小爺手裡。否則一定扒了他的皮。”
他雖然說的聲色俱厲。可心裡其實已經明白。想要在這種地方抓住胡佐斐。絕不可能。
張浩也沒多講。搖了搖頭後。帶着他繼續向前走去。這次他沒再讓冥清河將頭蒙上。剛纔的經歷。已然讓他知道這麼做只會讓對方心中各種念頭層出不窮。到最後真不知會惹出什麼厲害東西。
如果闖七情煉魂陣。要控制自己的情唸的話。眼前這座混沌一始陣。卻必須壓制自己腦海中的各種紛雜念頭。
這要做起來。卻並不容易。尤其是在濛濛濃郁內。心中會不知不覺產生走不出去的擔憂。
而心裡一旦有了這種擔憂。就會永遠困在陣內。
張浩一邊前行。一邊爲冥清河講解混沌一始陣的厲害之處。本想是藉此來提醒他別太多想。可哪知道冥清河卻越聽心裡越沒底。忍不住停下腳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着四周濃霧。道:“小爺不會真的困死在這兒吧。”
張浩一聽此話。嘴角便抽搐起來。沉着臉向四周觀望了片刻。並未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擺着手。道:“不會。只要你跟着我。咱們就能出去。”
話音剛落。左側的濃霧劇烈波動起來。一個冥清河緩緩凝聚成型。站在那裡不屑的撇着嘴說道:“跟着你。小爺我怎麼就不信呢。”
而站在他身邊真正的冥清河。卻一臉驚訝的道:“操。怎麼回事。”
“你剛纔心裡想的什麼。”此刻。張浩則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問道。
冥清河怔了怔。隨後乾笑着將目光轉向別處。而那個濃郁凝聚出來的他。卻罵道:“小爺想什麼。關你屁事。”
聽到這話。冥清河猛的跳了起來。一拳向對面的他轟去:“多嘴的東西。小爺與你有仇怎麼的。”
拳頭轟出。濃霧凝聚的他頓時炸裂。隨後融入了周邊的霧中。
“你心裡對老子有幾百個不服。”張浩瞪着他冷冷一笑。道:“看來等出去之後。咱倆有必要分出個高低。免得我說什麼你心裡都會反對。”
冥清河悻悻的摸着鼻子。乾笑一聲道:“誤會。剛纔那隻不過是一時的念頭罷了。你又何必計較。”
聞言。張浩哼了一聲。轉身繼續向前而行:“你一時的念頭。就有可能引起我們自相殘殺。老子再說一遍。在這裡管住你心中的那些想法。最好別讓它們出來添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否則。嘿嘿……”
雖然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威脅的意思以十分明顯。冥清河嘀咕了一句。並未還口。低頭跟在他身後。甚至不去看周邊那些濃霧。
二人前行了沒多久。耳邊就聽到一陣怒罵:“該死的。地賊爺爺就算是死。也不會把東西交給你們。都給我滾開。”
這個聲音頓時讓他們停下了腳步。張浩回頭問道:“你剛纔想的什麼。”
冥清河一臉疑惑的看着他。道:“不是小爺。”
“砰。”
前方一陣悶響。隨後濃霧波動中。從那裡摔出來一人。
此人長的身體乾瘦。獐頭鼠目。一雙小眼睛在看到他們二人是咕嚕嚕的亂轉。隨後貼着張浩身邊飛了過去。
而在經過他身邊的一刻。一隻乾枯的手爪還不忘伸向他的後背。
黑色戰刀被毫無察覺的抽了出來。以極快的手法抱在懷中便要離去。可是沒等胡佐斐帶着那把刀逃走。刀身上傳來的巨大重力。就將他壓的趴了下去。慘叫道:“天殺的。你們就是地賊爺爺的噩夢。”
豁然轉身。張浩看見自己那把黑色戰刀將老禿賊壓在那裡。眉頭便微微一皺。急忙走上前去。一腳踩在刀身上。冷笑道:“老東西。你居然還敢打我這把刀的主意。看來今日老子非得把你這雙爪子剁下來。”
見狀。胡佐斐急忙滿臉堆笑的擺了擺手。瞪着一雙綠豆大的眼珠子。笑道:“小兄弟何必動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地賊爺爺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
“玩笑。”
然而張浩卻陡然怒喝一聲。一拳猛的砸在他臉上。哼道:“要不是老子這把刀夠重。早就被你盜走。”
胡佐斐一聲慘叫後。咧嘴罵道:“小子。別在地賊爺爺面前猖狂。你不過是一個濃霧凝聚出來的東西。也敢動手動腳。信不信爺爺我讓你灰飛煙滅。”
這番話頓時讓張浩愣在那裡。嘴角抽搐着喝道:“你他孃的敢。”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就突然砰的一聲炸裂。變成了一股濃霧後消失在了眼前。
而冥清河卻嚥了口吐沫。聲音略顯乾澀的道:“假……假的。”
可是下一刻。周邊濃霧重新凝聚。。。張浩又出現在了那裡。單腳踩着胡佐斐。一拳將他打的口中鮮血狂噴:“老東西。你居然對我動了殺念。找死。”
這一拳他可運足的力道。胡佐斐噗噗兩聲。從嘴裡吐出一顆槽牙。放聲大罵道:“該死的。你怎麼會……”
剛說到這兒。他猛的醒悟過來。一臉震驚的問道:“你……你們是真的。”
“你說呢。”張浩笑眯眯的彎下腰。用右腳死死踩着壓在對方身上的黑色戰刀:“說吧。想怎麼個死法。”
這時。冥清河走到二人身邊。雙眼上下打量着張浩。遲疑着問道:“剛纔那個你什麼時候出現的。爲什麼小爺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話音剛落。胡佐斐眼中就露出一絲陰冷。嘎嘎大笑道:“地賊爺爺明白了。小子。。。你去死吧。”
老禿賊腦中念頭一動。踩着他的張浩。身體突然炸開。又變成了濃霧。
見狀。冥清河眼角一跳。急忙向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着四周。道:“邪門了。”
然而。沒等胡佐斐掙扎着起來。濃郁又重新凝聚出了張浩。一腳將他踹翻。拳頭隨即對着他後腦勺狠狠砸了下去。
伴隨着砰的一聲悶響。胡佐斐慘哼一聲。陷入了昏迷。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冥清河看着詭異的一幕。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張浩回身瞪着他。喝道:“別去多想。”說罷。伸手將自己的黑色戰刀撿起。插回背上的刀鞘中。這才吐了口氣。說道:“混沌一始陣。亦幻亦真。陣內一切皆有可能。你一個念頭能向我煙消雲散。我同樣也能辦到。老禿賊顯然已經明白了怎麼利用陣法來殺死我們。”
“那現在的你……”冥清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話音未落。張浩渾身一顫。緩緩栽倒。
可是沒等他身體摔倒。卻又重新站了起來。怒道:“別去想。老子還活着。”
見狀。冥清河咧了咧嘴。將目光放在了胡佐斐身上:“這個老禿賊難道是真的。”
而此刻。張浩卻微微點頭。隨即將胡佐斐拎起:“我們必須儘快離開。否則都有可能讓對方的念頭殺死。你跟在我背後。看到這老東西醒過來。就立即把他打昏。”
“嘿。。。這個活兒小爺樂意幹。”冥清河笑着點頭。隨即見張浩將胡佐斐扛在左肩上。大步向前走去。
而蹲在他右肩上的吞天蛤。卻顯得有些不忿。大口緩緩張開。一個黑洞隨之在其口中擴散開來。
察覺後。張浩擡手拍了吞天蛤一巴掌。喝道:“留着他有用。”
黑洞緩緩消失。吞天蛤又恢復原狀。瞪着呆滯的雙眼。腹內發出咕的一聲悶響。
“小爺現在才知道煉器師有多恐怖。像這種陣法一旦將人困在其中。那可就……”冥清河笑着說到這兒。砸了咂嘴。
張浩回頭瞪了他一眼。見他用手提着褲子跟在身後。就笑了笑。道:“煉器師也沒你想的那麼厲害。這裡的陣法在九天十八域恐怕沒幾人能破解。星宇尊者算一個。可惜他卻身隕。我算半個。再就是那個佈陣之人。”
“半個。”聞言。冥清河笑問:“這是爲什麼。”
腳步頓了頓。張浩擡眼看着前方的濃霧。似是在計算自己處於陣內的方位。過了許久。才嘆道:“陣法之道。演變無窮。我直到現在。也未必能佈置出這樣的混沌一始陣。所以只能算半個煉器師。”
這句話卻讓冥清河陷入了沉默。思慮良久。才道:“暴亂星域中心的這片空間。其實九天十八域各個域主早已有心探查。連老域主曾經也來過幾次。可他們最終卻都損失慘重。你能走到這裡。至少在陣法上的造詣遠遠超出那些尋常的煉器師。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
“九天十八域的域主曾經試圖聯手闖入這裡。後來卻損失了十三位域主。這也造就了後來的連年征戰。九天九域聯合屠殺了十八地域中的十三座。致使那裡變成了一片荒蕪。”
張浩嘆了口氣。回身望着他。道:“連年的廝殺。你們難道不累麼。”
然而。冥清河卻微微搖頭:“這已經不是一個人能左右的事。九天十八域資源即將耗盡。再找不到通往其它地方的路。戰爭就不會停止。”
“如果找到通往其它空間的路呢。你們再去殺光那裡的人。再去掠奪他們的資源。”豈料張浩卻冷笑着反問一句。隨後擺了擺手。道:“算了。老子懶得去想這些。你要我幫什麼忙。”
冥清河以爲他剛纔岔開話題是故意而爲。聽到詢問後。怔了怔才說道:“冥域中雖然魂體雙修之人不少。但真正的煉器師卻並不多。我想請你煉製一把兵刃。”
“嘿。東西自備。另外的報酬麼……”張浩並未拒絕。卻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得看你想煉製一把什麼樣的兵刃。”
這句話頓時讓冥清河狂翻白眼:“看你這幅嘴臉。是打算狠狠宰小爺一筆了。”
對此。張浩並未否認。扛着胡佐斐轉身而行:“你手裡不是有一把量天尺麼。那件兵刃我覺着就不錯。要不將就着用吧。”
“別呀。”見狀。冥清河急忙妥協。快步追了上來。說道:“小爺就算被宰也認了。只要能煉製一把像你用的這種兵刃。一切都好商量。”
聽到這句話。張浩嘴角一咧。剛想回絕。扛在肩上的胡佐斐嗯了一聲。幽幽轉醒。
卻不曾想冥清河眼疾手快。一拳向其臉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