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那一掌在王易怨毒的眼神當中,印在了他的天靈蓋之上,頓時將他拍的**迸裂,氣絕而亡,可前者對此則是面無表情,只是手掌在他身體當中抓出一個一尺大小,渾身血紅的嬰兒,隨即張口就把那血紅的嬰兒吸進了腹中。
而後又在王易的丹田之上狠狠一抓,手中便多了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迷你嬰兒,這個嬰兒與王易長的一模一樣,當這個嬰兒一出現的時候,從中釋放出了一道道精純的能量,而這個迷你的嬰兒正是王易多年苦修所結成的元嬰。
當週林看到這個元嬰的時候,頓時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隨即將其收入到了儲物袋當中,並且將王易身上的儲物袋也收了過去,揣進懷中,這才站起身來,將他的屍體抓起向林中走去,只剩下被鮮血染紅的地面,述說着剛纔那殘忍而無情的一幕。
瀝城,鄭天豪書房當中,一名下人此時走了進來,對着坐在書桌旁邊的他躬身說道:“老爺,剛纔雷家來人,送來了一些東西,您看……”
聞言,他神色微微一怔,隨即便是將手中的書籍放下,問道:“雷家送東西?知道是什麼嗎?”說完之後,蒼白的臉上就涌上一抹潮紅,隨後便是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個……”那名下人聽到他這麼問,猶豫了一下,旋即說道:“這個屬下也不知道,您要不親自看看吧!”鄭天豪聽到這裡,微微皺了皺眉,隨即站起身,道:“帶我去!”那名下人見狀,急忙將他攙扶着向外走去。
大廳當中,鄭雲,鄭風等人都深深皺着眉頭,看着眼前擺放的這十幾個朱漆木盒,不知在想些什麼,就在這時,一道咳嗽之聲傳了進來,兩人見狀,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爹,您怎麼出來了?”鄭雲見到他那蒼白的面色,就不由得擔心起來。鄭天豪聽到女兒這話,只是擺了擺手,隨後問道:“是什麼東西?”
前者見狀,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們也不清楚,來人只說讓您親自查看。”鄭天豪聽到這話之後,眉頭就皺的更加深沉,隨即對身邊的下人說道:“打開!”
“啊!”當那幾個朱漆木盒被幾名下人同時打開後,站在一旁的鄭雲頓時發出一聲驚呼,隨即便是急急倒退了兩步。只見在那十幾個朱漆木盒當中,齊齊擺放着十幾個血淋淋的人頭,這些人頭有男有女,其中更是有兩個剛剛七八歲的孩童頭顱,而那兩個孩童頭顱臉上的稚嫩之氣,依然存留,依稀可見道道淚痕。
“混賬!”鄭天豪看到這十幾顆頭顱之後,當即一口氣沒有緩上來,只覺得眼前一黑,罵了一聲後便昏了過去。這些人正是先前苦苦哀求他放了雷虎的那劉武一家老小,當鄭天豪看到這些之後,頓時就被怒火攻心,生生氣暈了過去。
“爹。”鄭風看到他昏了過去,急忙將他扶起,向幾個下人說道:“快扶他回房,還有,將這些人好好安葬。”
那幾個下人急忙應了一聲,七手八腳的忙了起來,而鄭雲則是看着這一幕,輕輕咬着嘴脣,不知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於老爺子在柳暮的陪同之下,來到了鄭家門前,見到其中一片混亂之後,微微皺了皺眉頭,旋即邁步走了進去。
當老爺子看到那十幾顆頭顱的時候,也是抖了抖蒼老的臉皮,隨即便對着旁邊發愣的鄭雲問道:“你爹呢!這是怎麼回事?”
後者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纔回過神來,見到是於老爺子,眼圈隨之泛紅,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老爺子聽她說完之後,只是嘆了口氣,道:“糊塗啊,你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雷虎在你們手中,這幾人還有一線生機,可一旦放回去,那就真的是縱虎歸山!”
鄭雲聽到這話之後,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於老爺子在嘆息了一陣後,纔想起此次前來的目的,隨即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說道:“這次老頭子給你們帶來了兩個消息。”
說到這裡,他話語頓了一頓,見鄭雲一臉茫然的盯着自己,這纔將今晚的事情說了一遍,等說到柳暮將雷騰頭顱砍下的時候,鄭雲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雷騰死了?”當聽完老爺子所說之後,鄭雲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喜意,不過她隨後便是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張浩現在去哪兒了?”
金冠墨鱗蟒還在對方手中,一旦出現什麼意外,爲鄭天豪祛除體內劇毒的事情,便會再度耽擱,而她心中所擔憂的正是此事!
於老爺子聽到這話之後,也是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小友爲了救老頭子,隻身將那兩人引走,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鄭雲心裡莫名的揪了一下,急忙問道:“那兩個人的實力怎麼樣,會不會有什麼危險?”老爺子聽到她這麼問,只是皺着眉頭,說道:“那兩人的實力,老頭子也看不透,不過可以肯定至少是元嬰初期的修爲。”
“元嬰初期?”當鄭雲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嬌軀微微一震,隨即她便是坐到了椅子當中,茫然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爺子見狀,也只是嘆了口氣,道:“你也不用擔心,我想以他的機警因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等天亮之後,咱們派遣一些人去那兒附近尋找一下,看看有什麼……”
說到這裡,他也覺得此話有些不妥,所以就沒有接着往下說,而是對鄭雲提起了如何處理雷騰死後的一些事情,畢竟那雷家也是在這瀝城當中有些勢力,這時雷騰的突然身死,必定會引起一些後續的麻煩,更重要的是老爺子這次也決定不再退讓。
鄭雲腦中渾渾噩噩的一片空白,機械性的聽着老爺子所說之話點了點頭,隨後只是說了一句這件事情需要讓家父做主就起身回到了後宅。
老爺子看着她那幅樣子,也是皺着眉頭嘆了口氣,隨後帶着柳暮離開了鄭家大院,而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一道黑影從院中閃現而出,隨後向着遠處遁去。
“咔嚓。”雷洪正在看着面前一副墨畫出神,聽到手下的稟報之後,手中的翠玉筆桿隨之被他捏成兩截,豁然轉身,盯着跪在地上的黑影問道:“這些都是於家那個老東西親口說的?”
見到黑影點頭之後,他那本來就蒼白的臉龐,更加變得少了幾分人色,隨即踉蹌了兩步,才站穩身形,對着黑影揮了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幽暗的樹林深處,一片血跡將地面沾染的多了幾分陰森,而在這片血跡不遠處,一具無頭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裡,顯得蒼涼落寞。
就在這時,樹叢中人影晃動,緊接着,便是閃現出十幾個黑衣之人,而當這些人看到那躺在地上的無頭屍體後,都齊齊讓開了一條道路,隨後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從中走了出來,等這個年輕人走到那無頭屍體旁邊蹲下身形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才猛然跪倒在地痛哭起來:“爹,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您一身涉險,深夜來此!”
此人正是雷洪,他在聽到雷騰身死的消息後,生性謹慎的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急忙帶人前來查看,然而,等他看到這具屍體手掌上的紫色鱗片,纔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爹,您放心,此生我必將替您報仇雪恨,否則永不爲人!”雷洪跪在地上痛哭一陣後,臉上猛然露出一副猙獰之色,旋即將雷騰身上的儲物袋收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才揮手讓那幾個黑衣人將其屍體擡了起來,向林中走去。
城主府,方臉闊耳的中年男子聽到屬下稟報之後,也是微微一驚,眼睛先是不着痕跡的瞥了一下坐在旁邊那位雍容女子,隨即對着那名前來稟報的下屬,不屑的揮了揮手,道:“知道了,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雷騰死了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後像這種事情不要再來找我彙報,你們自己看着處理就行了。”
那名下屬一聽這話,急忙答應着退了下去,不過在他出去的時候,卻在低頭竊笑。
“行了,再裝就露陷了!”雍容女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前者,隨即說道:“就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瞭解麼,說吧,今天故意讓我聽到這件事情,有什麼目的?”
說到這裡,美眸瞪了前者一眼,又接着說道:“我可提醒你,要是敢耍什麼心眼兒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方臉男子聽到這話,頓時縮了縮脖子訕笑起來:“還是夫人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法眼!”恭維聲剛剛落下,就看到對方正在瞪着他,於是急忙乾笑一聲,接着道:“這次雷騰之死,聽說是因爲被那個張浩事先打傷所致,不過,在當時還有兩個人出現在了那裡,這兩人我已經讓人調查清楚,他們都是毒王谷的弟子,而且身份好像還不低!”
“又是毒王谷!”雍容女人聽到這話,微微蹙了蹙黛眉,旋即問道:“這兩人難道也跟雷家牽扯着關係?”前者聽到這話沉吟了一聲,隨後點頭說道:“據屬下彙報,這兩人昨天去過雷家,至於有什麼牽扯,還沒有調查清楚,不過他們已經跟着雷騰去搶奪那把下品靈器,就是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呵!這雷家之人還真是不安分啊!”聞言,雍容女人輕笑一聲,旋即說道:“這次的事情咱們先不要插手,那雷騰既然已經身死,我想鄭、於兩家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前者聽到這話也是微微點頭,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道:“那依夫人看,這件事情會不會最終將毒王谷牽扯進來?”
雍容女人聽聞此話,微微一怔,隨即淡淡的說道:“要是真的那樣的話,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言談當中,二人顯然對毒王谷這個勢力有所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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