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藍月城北的一座巨大閣樓,一羣身着黑色衣裙的女子進進出出。
周圍路過這裡的人看到這寫身穿黑色衣裙的女子,無不都是投去敬畏目光。
在這座巨大閣樓前面,是一片巨大的花園,幾名黑衣女子正在花園中修剪。
當張浩二人來到這裡時,卻被一名黑衣女子阻下去路,清冷的聲音喝道:“沒看見這是什麼地方,找死不成?”
“呵呵,我是來……”
張浩露出一個自認爲和煦的笑容,剛想解釋一下,身後的林建卻悄悄的扯了扯他的斗篷,低聲說道:“大師,這裡不允許男人出現,咱們還是……”
聽到此話,張浩臉上露出一絲訝異,頗爲好笑的問道:“爲什麼不能有男人走近這裡?”
“喂,限你們二人在五息內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位攔路的黑衣女子,見他二人在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頓時皺着黛眉喝道。
見狀,林建急忙低聲解釋道:“這是月神殿歷來的規矩,咱們還是先走吧!”
這話倒是讓張浩微微一怔,月神殿竟然還有這種規矩,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對着林建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吧,我要進去辦點兒事情,順利的話因該在天黑之前會回去的!”
“大師,這……”然而林建神色卻頗有爲難,看了看那位黑衣女子,欲言又止。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可自救治自己女兒的“煉藥師”,可不想就這麼失去。
張浩輕笑着擺了擺手,隨後從納戒當去取出一塊兒碧綠色的令牌,笑着說道:“我是來找妖月堂主的,麻煩通報一聲!”
這塊兒碧綠色的令牌還是當初在無雙城,妖月送給他的,現在拿出來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這是……堂主的令牌,怎麼會在你這裡?”
那位攔路的黑衣女子伸手接過令牌看了看,當見到令牌正面雕刻着的那個“妖”字後,聲音變得柔和起來。
“這個你就沒有必要過問了吧?”見此,張浩笑着搖了搖頭,他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還真的很管用。
“你在這裡等着,沒有堂主的命令我們也不敢放你進去,不過我可以給你去通報一聲!”
那位黑衣女子蹙了蹙眉,拋下一句話後轉身向那座巨大的閣樓跑去。
林建看到黑衣女子態度明顯緩和了許多,不由得對那塊兒令牌起了興趣,湊上來笑了笑道:“大師,沒想到您跟月神殿當中的人也認識,真是不簡單啊!”
聽到此話,張浩卻只是撇了撇嘴,心道:“要不是爲了你那寶貝女兒,老子纔不來這裡,現在各大勢力通緝,誰知道這月神殿有沒有參與!”
不過這番話他自然沒有說出來,笑着拍了拍林建的,道:“以後別叫我什麼大師,我叫無道!”
“這個怎麼能行,您可是…”
林建急忙擺着手,在他心中,這位籠罩在深灰色斗篷下的身影也是一名品階不低的煉藥師,讓他直呼對方的名字,這心裡多少有些惶恐。
“那個大師我聽着難受!”
可張浩卻渾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隨後看着他,嘆道:“你先回去吧,我一旦有了天麟魂精的消息就會通知你的,另外……回去看着你那寶貝女兒,千萬別讓她再睡着,我怕她這一次睡着就……”
這句話頓時讓林建臉色變得一片蒼白,點了點頭便急匆匆趕了回去。
“我們堂主讓你進去。”
就在張浩回頭看着林建那略顯佝僂的身影微微嘆息時,耳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叫聲。
轉頭一看,只見先前那位進去通報的黑衣女子已經走了出來,在閣樓下衝着他揮手。
見此,張浩這才緩步走了過去,隨即跟隨着那位黑衣女子走進了這座龐大的閣樓。
身處閣樓當中,再次感受到了其中的宏偉大氣。一隻只精美的花瓣雕刻在閣樓內的牆壁之上,形成了一個擁簇在花海當中的藍月圖案,而一名女子則站在那輪藍月下仰首期盼。
“咯咯,小弟弟,你怎麼來了也不事先跟姐姐打個招呼!”
就在張浩心神沉浸在那副花瓣形成的畫卷當中時,一道酥柔嫵媚的笑聲突然在閣樓內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張浩頓時感覺到心神微微盪漾,急忙搖了搖頭將那股酥柔的聲音拋出腦海,翻着白眼道:“怎麼,就用這種方式歡迎我麼?”
剛纔要不是他心志堅韌,恐怕又着了這女人的道。
“咯咯,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小弟弟的修爲已經進入元嬰期了呢,真是讓姐姐羨慕啊!”
一道紅色身影從閣樓二層緩緩走下,靠着樓梯口的欄杆嫵媚一笑。
“嘿,我也只是僥倖而已,再說,你可是洞虛期的修爲,有什麼可羨慕的!”張浩轉身看着妖月那張嫵媚的臉頰,無奈搖頭。
這番話頓時讓妖月捂嘴嬌笑起來。
“怎麼,我說的有錯?”
看着她那嬌笑不止的身姿,張浩卻緩緩皺起了眉頭,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唉…小弟弟,姐姐真是佩服你的膽量呢,現在滿天下的人都在找你,你可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妖月將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輕擡蓮步從樓梯口走下,鋝了鋝額前的秀髮嘆道。
此言頓時讓張浩雙眼微微眯了起來,片刻後才冷笑道:“想抓我的人那麼多,可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麼,要是你也想湊這份熱鬧的話……”
“那你會怎樣,將姐姐殺了?”
然而妖月卻並不理會他冰冷的語氣,緩步走到他面前,一雙美眸緊緊盯着他問道。
“咳…要是真的那樣的話,我也許會…這麼做!”
張浩後退了一步,與妖月保持着距離,連連乾笑。
而妖月那雙桃花般的美眸卻閃過一絲笑意,手掌在胸前輕輕的拍了拍,道:“你這話讓姐姐很傷心呢,小弟弟,你說該怎麼辦纔好?”
“行了,你要是想對我動手,就不會等到現在!”
見此,張浩也懶得在和她演戲,撇了撇嘴道:“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情請你幫忙!”
聽聞這話,妖月臉上的那絲嫵媚消失不見,神色冰冷的道:“你就那麼肯定我不會對你出手?”
話到最後,一股寒意在偌大的廳堂當中瀰漫開來。而張浩乾脆將頭上的深灰色斗篷拉了下來,露出那張消瘦的臉龐,哼道:“要動手就儘管來吧,我還從沒跟洞虛期的強者親自交過手!”
“咯咯…就憑你這元嬰初期的修爲,恐怕還不夠說這話吧!”
妖月一雙美眸緊緊盯着他,片刻後突然笑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張浩擡眼看了看樓梯口處問道:“就在這裡說麼?”
聞言,妖月輕笑一聲,隨後轉身向樓上走去:“如果不怕姐姐害你的話就跟我來吧!”
張浩看着那道妙曼的身影,微微一笑,邁步跟了上去。
妖月如果真的要對他動手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憑對方洞虛初期的修爲,完全可以輕易的將他擊敗。
二人在這座閣樓二層一間屋門前停下腳步,妖月先是對他嫵媚一笑,隨即轉身走了進去。
張浩體內靈力悄然流轉,緊隨其後進入了這間房子。房間當中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佈局,一張桌子,幾把木質靠椅,一套茶具,簡單之極,見此他這才鬆了口氣!
“這下可以說了吧?”
妖月隨意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嫵媚一笑說道。
“咳…我怎麼也算是你的朋友吧,怎麼連被粗茶也不招待?”可張浩坐在她的對面,看了看房間當中簡單的佈局連連撇嘴。
“咯咯…你就不怕我在茶水中給你下毒麼?”妖月微微一怔,旋即抿嘴笑道,世人都叫她**,可是誰又將她當做真正的朋友呢?
“無所謂了,反正我現在是有事求你,就算毒藥也得喝。”
張浩滿不在乎的擺着手,自己將桌上那套茶杯拿起倒了一杯說道。
見狀,妖月那雙桃花般的美眸當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緩緩說道:“你這樣可一點兒也沒有求人的樣子哦!”
將茶水一飲而盡,張浩則咂了咂嘴嘆道:“沒辦法,我天生就這幅臭德行,求人那套怎麼都學不會,嘿嘿,這次前來是想讓你幫我找一樣東西!”
“咯咯,這樣的藉口姐姐還是頭一次聽說呢,說吧,要找什麼?”妖月捂嘴嬌笑了一陣後,伸手託着下巴問道。
“天麟魂精!”
張浩收起了臉上的嬉笑之情,語氣凝重的道。而妖月卻聽到這話後沒有一絲驚訝的表情,鋝了鋝耳邊的髮絲笑道:“是爲了林家吧?”
“呃?你都知道了?”
這句話頓時讓他愣在了那裡,隨後一想便明白了過來。林建在藍月城發瘋似的尋找天麟魂精,這件事情月神殿要是不知道那纔有鬼了。
妖月看到他一臉吃驚的表情,微微一笑,抿着嘴沉吟了片刻,道:“幫你也可以,不過你得拿一樣東西交換!”
“什麼東西?”
聞言,張浩臉色緩緩陰沉下來,心中暗歎道:“難道你真的要跟他們一樣麼?”
妖月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擡眼看着他消瘦的臉龐,笑着一字一頓的道:“九龍天火令!”
隨着她最後一個字吐出口,房間內的氣氛猛然凝固起來。張浩雙眼緊緊盯着對面那張嫵媚到骨子裡的臉頰,半晌後突然笑道:“你說的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聽聞此話,妖月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無奈搖頭一嘆,道:“你果然跟情報上說的一樣,要錢不要命!”
這話頓時讓張浩狂翻白眼:“這都是他孃的誰在老子背後造謠?”
對於這他叫屈之語,妖月直接無視,玉手在臉頰上輕輕劃過,媚態畢露的笑道:“這你就別管了,總之現在天下已經傳遍了你是這樣的一個人,咯咯,你可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找你麼?”
“不就是接天閣,道宗,這些傢伙麼,還能有誰?”
張浩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一臉戲謔的看着那張嫵媚臉頰道:“要是再加上你月神殿,那可真是熱鬧了!”
可是這話卻讓妖月臉色凝重起來,雙眸緊緊盯着他道:“你說的沒錯,我月神殿的確也加入了這場圍捕!”
“真的?”
張浩雙眼微微一眯,語氣變的不善起來,磅礴的靈力這一刻在筋脈當中急速奔涌流淌。
可是就在這時,妖月的一句話將他心中的殺意壓制下來:“唉…這次我幫你也算是違反了殿規,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這麼說,你的確有天麟魂精?”
聽聞此話,張浩體內的靈力悄然停下,一臉嚴肅的看着對方問道。
可是妖月卻在他期盼的眼神下緩緩搖了搖頭,抿着紅潤的嘴脣嘆道:“沒有,不過我卻有它的下落,就看你敢不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