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鶴正在院子中坐着回想着以前的事忽然就聽見有腳步聲過來了。 “老爺我回來了已經打聽到了。”是下人阿七回來了。
“嗯是什麼情況快說說看。”鳴鶴對阿七說道。
“我已經問清楚了原來今日的那兩個小孩卻是那吳記酒家的老闆的兩個兒子,不過那酒家的老闆的身份倒頗有些神秘。”阿七說道。
“哦,這話如何說?”鳴鶴問道。
“我已探清楚那吳記酒家的老闆名叫吳妄,是這裡很有名望的主。聽說他之前是在那天上的光普寺裡出家過,其師傅便是玄慈大師。”下人阿七說道。
“哦竟有這等事?”鳴鶴不禁有些驚訝了。
“不錯的卻如此!”阿七道。
“你繼續說吧。”鳴鶴道。
“ 他育有兩個兒子分別叫吳來福和吳來貴而今天你所說的那個身上帶有玉飾的小孩就叫吳來福是那吳老闆的長子。”
“哦,來福、來貴不錯這名字卻是取的不錯,好名字!”鳴鶴在那裡讚歎道。
“那吳老闆原是在那天山的光普寺裡當了幾年的和尚卻不知因何原因就下得山來做起了生意,看他現在做的可不小啊估計他早就不想在那廟裡當和尚一心想要回來享受這凡塵之樂吧!”阿七在那裡說道。
“不可胡亂揣度人家下山自有他的原因。好了今天有勞你了先下去吧!”鳴鶴道。
那下人退下了,鳴鶴卻在那裡思量着找個時間去吳老闆家裡一探究竟,因爲這的卻是個巨大的疑問還放在他的心裡讓他有如一塊石頭壓在心頭不能透氣若不是那天出去閒逛也不會有今天的煩惱了但是他實在是放不下這塊心病,當年的環妃一走就失蹤瞭然後就杳無音信朝中上下無不以爲她母子二人都死於非命了而今鳴鶴又看見了當年的福王的那塊玉佩不得不讓他浮想聯翩,感慨萬千。
在這時候鳳儀見父親回來了就連忙跑過來要鳴鶴陪她對詩句鳴鶴笑着答應了。
“父親我今天又背了幾句《詩經》但是我又不大記得住還是和父親一起對詩吧這樣我就能記得快一點以後也不會輕易忘記。”鳳儀說道。
“嗯好儀兒那你就先出一句父親和你對吧!”鳴鶴對女兒鳳儀道。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將。”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一個回合對罷,鳴鶴停下就對鳳儀道:“乖鳳儀你記得挺好的麼,如今我也對出來了你可記得住了麼?”
鳳儀歪着小腦袋在那裡努力回憶了一遍才緩緩對父親鳴鶴道:“嗯女兒記得了。”
“嗯好真是聰明的孩子,不枉爲父對你的教誨。”鳴鶴道。
“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女,父親和爺爺都是學識淵博之人女兒之人也不會查到哪裡去了!”鳳儀在那裡說道。
“哈哈哈,真是一副巧嘴只聽過‘有其父必有其子’卻從來沒有誰說過‘有其父必有其女’的話這是你自己杜撰出來的。”鳴鶴笑着說道,他爲鳳儀的聰明而感到高興。
“這個就叫舉一反三,雖然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是女兒自創的怎麼樣我聰明吧!”鳳儀一臉開心的對鳴鶴道。
“嗯,鳳儀真聰明。”鳴鶴摸着鳳儀的頭說道。
“父親那我們再來一回合吧!”鳳儀說道。
“嗯好父親就答應你讓你好好記住這優美絕倫的《詩經》。”鳴鶴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父女二人在那裡其樂融融的對起了詩來。
第二天一大早,鳴鶴便早早的起了牀他今天又正事要去做。他先在院子裡把那些花花草草都澆了一下清晨的花香總是會讓人陶醉所以鳴鶴每天都要和花兒打上一番交道一來頤養性情,二來也可以活動一下筋骨在朝中乾的日子不是鳴鶴所追求的現在這番自由自在才最讓人愉悅。
“老爺,早啊!”下人阿七經過花園的時候看見鳴鶴在澆花就向他問好。
“嗯,阿七早啊哦對了今天早飯過後你給我準備一匹馬我要去昨日的吳記酒家。”鳴鶴對阿七說道。
“老爺你這是?…”阿七猜不透鳴鶴到底要去那吳記酒家幹嗎。
“你無須多問我自有出去。”鳴鶴說道,
“是老爺。”阿七不在多問徑直忙去了。
鳴鶴的腦子裡還在想着今天如何去把這件事情說清楚,自己本來已經退隱了本不該在去插手此事然而想到當年的環妃下落不明還有幼年的福王也不知所蹤,他這個身爲***的大員自然心有不甘他沒有要把寶壓在誰的身上,他只是認爲環妃的親生兒子就理當當上太子。
“讓一讓了,小心了!”下人阿七駕着馬車行駛在街市上,他們快要到吳記酒家了。
“籲…”阿七叫停了馬匹二人一同下了車,鳴鶴吩咐阿七先行回去等他辦完事情再來接他,阿七領命而去。
鳴鶴直接走進了那吳記酒家,店小二小順子一見到這儀表堂堂的客人進來了忙過來迎接:“這位客官想吃點什麼我們這裡一切應有應有包你滿意…”
鳴鶴卻並未急着要吃酒的意思只是先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對那店小二小順子說道:“你們掌櫃可是姓吳?”
那小順子先猶豫了一下繼而說道:“不錯我們掌櫃的正是姓吳不知客觀你有何見教?”
“見教倒是沒有不過在下有些急事需要找你們的掌櫃談一談。”鳴鶴笑着說道。
小順子從來未見到過如此奇怪的客人不是來住店的也不是來吃酒的卻是來找掌櫃的談事的,但是身爲店裡的夥計的他也沒權利去過問客人太多客人說有事就是有事。於是便對鳴鶴道:“好吧客觀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鳴鶴點頭示意他快點去。
那小順子一陣小跑就來到吳妄面前,“掌櫃的,裡面有個客人說是要找你,還說是有急事看他的打扮像是個有身份的人。”
“哦有這等事?”吳妄有些驚訝。“帶我去看看”吳妄對小順子說道。
“是掌櫃的請這邊來!”小順子爲吳妄引路徑直向鳴鶴的方向而去。
吳妄見到鳴鶴有些吃驚心想自己好像從未見到過這位客人,他怎麼會找自己有事莫非是來找茬的?心下不禁有些疑慮。
見到小順子領着吳老闆過來了鳴鶴欠身行禮道:“在下姓郝,有緣見到吳老闆。”
“你是?…”吳妄越發驚奇於眼前的這個氣派不凡的人。
“光普寺中苦修行,清靈觀裡續奇緣!”鳴鶴笑着倒出了吳妄的家底。
吳妄不禁爲之大震,這是他自下得天山以來唯一一次感到過驚恐,帶着這個巨大的疑惑他說道:“吳某與在下素未相識不知你是?…”
“吳老闆,請借一步說話。”鳴鶴對吳妄說道。
“請!”吳妄雖然好奇但還是迫不及待要揭開這個心底裡的疑惑。
吳妄的秘密房間裡,二人正襟危坐。一時氣憤顯得有些緊張,郝鳴鶴顯然是意識到了吳妄的疑慮便開始打破這份沉寂:“吳掌櫃,在下姓郝名鳴鶴現在住的離此不遠的一戶人家。”
吳妄驚道:“哦,莫非你就是鎮上傳聞的清官郝大人?”
鳴鶴點頭微笑道:“不錯正是在下,不過我已經不再啊朝廷裡的大員了,以後你們也別喊我什麼大人的弄得我難爲情啊。”
吳妄連連抱拳行禮:“原來是郝大人在下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早就聽說過郝大人是難得的清官,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剛剛我就覺得一身正氣直逼人而來。”
“吳老闆真是說笑了我區區八尺之軀,哪裡有你說的那般神奇,那我倒成仙了。”鳴鶴在那裡打趣說道。
“吳某皆是肺腑之言不敢妄自菲薄,不過郝大人今日到敝府所爲何事呢?”吳妄還是抓住了重點講他也不敢再瞎扯了眼前的可不是個什麼簡單人物。
“吳老闆真是一語中的,知道我今日前來的目的。其實我今番前來是爲貴子吳來福而來。”鳴鶴對吳妄說道。
“哦,爲福兒?”吳妄不禁有些吃驚郝鳴鶴大人是怎麼會知道自己這麼清楚的?
“吳掌櫃的其實我是想知道關於貴子身上的那塊玉佩的來歷,我那天在貴酒家門前無意看到貴子吳來福跑出來,他身上帶的那塊玉佩我曾經見過因此有些好奇特前來問問。”鳴鶴說道。
聽郝大人如此一說,吳妄終於鬆下來一口氣對鳴鶴說道:“福兒身上的那塊玉佩是我向天山的光普寺的玄慈大師求來的,當年阿福生病後我便上山向大師求來的,那玄慈大師曾是我出家時的師傅。”
“哦如此說來這塊玉佩原是那天山光普寺裡的寶物?”鳴鶴似乎有些失望。
吳妄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對鳴鶴說道:“此話這麼說原也不錯,但是又不完全對只是這事情說來話長…”吳妄見郝鳴鶴大人親自問起了阿福的事情想必是有什麼重大的關聯,他早就聽說過郝大人的光輝事蹟因而便毫無保留的將事情的來龍和去脈給鳴鶴一一講出來了。
“哦原來是如此!”鳴鶴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他也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心裡此刻顯然已經明白了阿福便是當年失蹤的福王,真是黃天有眼這麼多年過後他竟然在這位民間又意外找到了失蹤的皇太子,環妃在酒泉之下應該會瞑目了吧!鳴鶴在心裡默默說道。
頓了頓鳴鶴鄭重的對吳妄道:“吳掌櫃其實在下有個重大的秘密想要告訴你,其實貴子阿福就是當年宮中失蹤的皇太子福王。”
“什麼?阿福他是皇…”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向吳妄襲來,吳妄剛想大聲喊出來似乎就覺得氛圍有些不對,原來是鳴鶴示意他小聲點。吳妄立即停了下來。
“正是吳掌櫃的,所以剛纔我纔要你迴避一下那客廳人多不方便說。”鳴鶴說道。
“哦郝大人考慮的周全。不過這事?…”吳妄還是有點不相信。
見吳妄還是半信半疑,鳴鶴也只得小聲附在吳妄的耳邊將那當年宮中的一切娓娓道來,這一下可以讓吳妄清楚明瞭事情的緣由。
聽罷郝大人的講述,吳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似乎有一種晴天霹靂的錯覺,不可能啊阿福怎麼會跟朝廷扯上了關係,他還竟是皇太子這個事情未免有點離奇了,但是着眼前的人是大清官郝鳴鶴,他說的話不能不信,而且想起當年師傅的一番話吳妄也覺得這事情似乎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