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呀呸的,這什麼東西?竟然連回音洞都能震動?不會是哥們我的丹劫吧?不怕,在這方面還是非常信任外面的倆老東西的。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連那隻老泥鰍也來了。
我虛浮於洞內,手中守神靈決。體內的三顆冒着紫光、如同鴿子蛋大小的金蛋同時散發出來清涼的靈氣,護住了我的心脈。
猛地,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精神衝擊力衝向了我。
轟!
我手上的靈決稍微鬆動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沒崩潰掉。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直停留的陰森力量飛快的向我的心脈衝進來。
趕忙運氣丹氣,沒錯了,金丹結成。體內的力量由原來的真元變成了丹氣。三顆金丹內涌出三道丹氣,變沉三條利劍衝向那股陰森的力量。與此同時,我卻沒辦法去控制那三道丹氣了。因爲,一股子奇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衝擊着我的聽覺,哪怕是我封閉了五識也依然清晰如在耳畔。
聲音越大,我越是昏昏入睡。每當我快要睡着的時候,丹田內就會涌出一股子強烈的灼熱氣息刺激我。那感覺如同頭懸樑錐刺骨的古人一樣,就是不讓你睡着。
我就是隻能堅持,被這種痛苦的感受折磨着。
不知過了幾許……(這個形容句子都用爛了。)一股子冰涼涼的寒意從丹田深處如同開閘的江水一般奔涌而出。
靜脈內,那道奇特的力量已經不知所蹤。而更多的是,一股子不知道什麼力量從天而降,落在了我的身上,讓我瞬間懂得了許多東西,一些……很奇特的東西。
舒泰!!
全身都是舒泰的感受!
終於,我完全的凝固了金丹,度過了金丹帶來的劫難。
此時此刻,我纔開始擔心一件事情,體內竟然存在了三顆金丹。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輕輕的探手在迴音洞的大門禁制上,含力不發,靜靜的感受洞門上的禁制。
就在之前,這禁制對我而言如同天書一般讓人難以理解。
而現在,我卻理解了,明白了。
手指輕彈,如同那外國黃毛類人猿的傢伙敲那個鋼琴一樣,修長的手指連續的點了幾下。並且,在手指裡點出幾點丹氣。
“啵!”
輕輕的一聲響,禁制破開。
隨着禁制的開啓,迴音洞的大門徐徐升起,一道久違的陽光照了進來。
“人……就該這樣的活着,無論好或者壞,無論生老還是病死,無論人有多強的力量。有陽光,纔有感受,才能覺得自己像一個人。”
微眯着眼睛,一道紫色的丹氣變成薄霧保護住了我的眼睛,讓我可以不顧及陽光的傷害,就那麼站在洞口看着天上高懸的太陽,感受那久違的溫暖。
“哈哈哈,好小子,人家結丹有點動靜都覺得相當了不起。你小子結丹竟然比結元嬰時候的天劫還厲害。還好沒掛了,不然我女兒就要守寡了。”伴隨着陽光,隨之而來的是唐百川那老傢伙關心的話語,雖然聽起來不是那麼個味兒。
“老傢伙,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反脣道。
我師傅上前一步,輕輕的拍拍我的肩膀,微笑道:“如今你才稱得上蜀山最傑出的弟子了。”師傅的老臉上露出了安慰的神色。
咱也不謙虛說道:“哎呀,這算啥。爲了做這個傑出的青年,我可是廢寢忘食努力修煉了許多年纔有這樣的小成績。這就是傑出青年應有的表現和代價啊!爲人嘛!不但要心靈上接受天地的洗禮,身體上也要接受洗禮。這次您老不會再說我是自吹自擂了吧?”
“臭小子!”師傅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嗯,不過,小楚之能確實可以了。今天,爲師爲你上最後一課”
“什麼?師傅你要去了嗎?”我驚詫的問。
“去你個腦袋!在我蜀山,任何修行的人師傅能帶到的境界只能是聚丹一徑,如果再往後灌輸師傅本人的體會和修行方式,會對門下弟子造成錯誤的引導。不要這樣看,爲師所屬屬實,因爲每個人都不同,或多或少都會有輕微的差異。而修行本身則是改變這種差異的方式,使之成爲最適合自己的方法。懂嗎?”
“不懂!”
老頭子特有感覺的捋了一下鬍鬚,笑道:”不懂就對了,老頭子我也不懂。不也是練到如今這境界了麼?”
“得!感情這規矩也是傳下來的。沒譜啊!”我忙道:“師傅,這以後我就只能照本宣科了?”
“啪!”師傅的大爪子打在了我的後腦袋上。
令我驚奇的是,我竟然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擡手打我的。
在我驚詫的目光中,老頭子故作神秘的說道:“臭小子,別琢磨了。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我垂頭喪氣,點點頭:“嗯,知道了。這他.媽.的狗.屁境界。”
“啪”又一下。
“唉?老頭子,你怎麼還打我?”
“誰讓你說髒話?該打……”
我:“@#¥%@#%……”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道路。”師傅說,“道這一途,其實最是漫長不過。悠悠千年轉瞬即逝。小楚你要記得,品行,憑心,堅守,仁愛。這是人的根本。也是天道給予我們的原則和底線。悠悠歲月,無論人障魔業,都逃不出這四種關係。我等正道就要堅守着四種理念,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體悟天道飛昇成仙。”
“魔呢?不需要了麼?可魔也有很多可以飛昇到魔界的不是嗎?”
“呵呵,不錯魔確實可以飛昇,可魔也需要遵守那四種。魔或堅守,或憑心,或執着,亦或者有愛。誰能說清楚呢?天道就是天道,道就是道。遵守它定下的規矩,你就可以縱橫四方。你可記得了?明瞭了??”
“呵呵,師傅,我記得了。但不能明瞭。”我道。
“無礙,只要記得就好。爲師也不過明瞭一些而已。你切可唯心就行。不用多想,順其自然吧。”老頭子淡淡的說,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一陣陣浮動的虛影在老頭子的身上晃動。
“師傅你這是?”
“小楚啊,師傅這是要飛昇了。”
“啊?這麼快?”作爲老頭子最小的弟子,我跟師傅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可感情卻偏偏是最深的一個。
我們師徒倆的感情絕對可以用“老來得子”來形容。
那種感情超過了師徒,卻似父子。
“臭小子,老頭子我飛昇還有幾年呢,你別想這麼早就偷着樂。”老頭子又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到。
我有些不捨的說道:“老頭兒,你這人道算是走完了。從今以後就是仙途咯。”
老頭子頗爲感慨的說:“人途難,仙道更難!而那三十三重天神道,則可望不可及啊!”
神?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神道是什麼?
聽到我的疑問,師傅笑而不答。
於是,我師徒二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外面的光慢慢的沉澱下去,新的夜開始了。
老頭子忽然站起來,對我道:“小楚,隨我去主峰.”
主峰上,雲稀無月,只有無數的空間裂痕好似閃爍的星星一樣耀眼。
微風,帶着淡淡的泥土和花草的氣息在我們的周圍盤旋。
山巔,唯一的一株絕松下,我和師傅白眉背靠在這三人都無法抱住的樹幹邊上。
“小楚,你可知這絕鬆歷經多少年了?”
“呵呵,這絕鬆是人間唯一的一顆仙樹了吧?沒有千百年恐怕難有如此巨大。”我回到,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松樹有多少年曆史。說它高大,可不過十幾米而已,冠的直徑也就十米不到。只是因爲它是仙樹,人間就那麼一顆所以受人喜歡。不過,也有人說着樹的種子每一萬年結果一次,是很好的仙藥,反正我是沒聽說過。
“此樹歷經十萬年了。”老頭子淡淡的說道。
“哦?十萬年?好長……”對於一個連一百年都沒活過的我來說,時間我卻是最不在意的。
“人道,仙道,神道!還有那傳說中的聖道。滄桑許久,萬世永存。”
“師傅,您老啊說的太深奧。我始終是不明白這人、仙、神的終點和目標。不過徒弟我只知道,一切唯心,對的就要去做。就如這老鬆一樣,屹立千萬年。”
“哈哈哈!有徒如此,老頭子我欣慰了!師傅最後再送一樣東西。”老頭子雙手輕撫,頓時圍繞着老頭子升起一道旋轉的輕霧。
嫋嫋輕霧散去,老頭子身上破舊的道袍變了個樣子,跪坐在地面上,面前則擺着一張古琴。
“叮……”
老頭子此時竟然高大的讓人仰望。那老樹皮一樣的手指竟然在古琴上如行雲流水一樣的跳動。
古琴發出陣陣聲響,或高昂,或低沉,或激烈,或憂鬱。偏偏讓人在琴聲中沉浸,卻不消沉。
一曲終了,我靜靜的站在樹下。耳畔依然迴盪着師傅的那曲天籟。
“師傅,小楚這些年讓您費心了。”
“送你一曲,乃爲師最後可以教給你的了。以後,都要靠自己去體悟才行。好了,你去吧。好好鞏固修爲。”師傅似乎有些心事,但我還遵從老頭子的話下了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鞏固修爲了。
(呵呵說實話,三部曲中的人曲完全是一個巨大的過渡。也許有拖字數的嫌疑,可在我看來,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中間的手法可能會感到孤立了一些與前面有些差距。後面的會調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