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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呢,她們都是我的普通朋友而已。”我心虛地看了一眼唐麗珠,暗暗在心裡祈禱她千萬別聽到光頭小子說的話。我知道珠珠同學今晚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正想找茬揍人泄火呢。
“不是?”釋如花愣住了,隨即兩眼發出來的光芒比探照燈還要亮上三分,涎着臉湊到我耳邊輕聲說:“真不是你的馬子?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嗯,小蘿莉我就留給你吧,大的你就讓給我,大不了下回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不得不承認,當唐麗珠站着不說話的時候,的確是一個極品的漂亮妞。再加上今晚因爲要去高檔飯店裡吃飯,她又讓婷婷幫她加意打扮了一番。所以釋如花這條大色狼,一看到她就止不住嗷嗷叫喚也是正常的。
如果是平時的話呢,說實話我是一點都不介意讓釋如花嚐嚐我們唐大小姐的厲害。可今天不行,車裡還躺着一個呢。
我一拉釋如花:“先甭說這個,快過來,我這有人中了毒,你們蓮臺宗不是最擅長解毒的嗎?先幫我爲他解解毒。”
釋如花眉毛一挑,認真起來。揮揮手打發走跟着他的小太妹,然後彎下腰看了看躺在車後座的唐百川。
只瞅了一眼,釋如花就冷笑起來:“楚俠歌,幾個月沒見倒長本事了啊,居然給人家嗑*。嘿嘿,手法太不純熟了,十有*你是想給哪個妞下藥,卻被他誤喝了吧。泡妞是憑實力的,下藥這種手法多下作呀。”
我氣得差點沒當場暈過去,一腳就踢在釋如花的屁股上:“你他孃的少廢話,快把他的毒給解嘍。”
釋如花白我一眼,很專業地從身上摸出一盒金針,然後飛快地在唐百川的百會、中堂,聞香等穴位各插上一根,又摸出個瓷瓶倒出幾粒藥塞進唐百川的嘴裡。
“怎麼樣?怎麼他還沒醒啊?”我着急的問。
釋如花不耐煩地說:“拜託你有點常識好不好,你以爲我是漫畫裡的光明法師呀,‘譁’地一道白光下去,人就醒過來了。讓讓,我要出去了。”
剛纔在車後座上擠了三個大男人,唐麗珠沒法擠進去,只好在車外等着。一見釋如花和我出來,趕緊問:“怎麼樣?我爸爸怎麼樣了?他醒過來沒有?”
釋如花臉上立刻堆起紳士纔有的笑容,溫聲細雨地安慰說:“別擔心,藥效很快就能發揮作用。最多二十分鐘之後,伯父就能醒過來的。”
靠,這畜牲!
沒等我罵出口來,釋如花風度翩翩地向着唐麗珠微微躬了躬身:“美麗的小姐,能讓我和楚俠歌私下談些事情麼?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
這時候唐麗珠光顧着擔心她老爸有沒有事了,根本才懶得理我幹什麼,於是釋如花很順利地就把我拉到了一邊。我原本以爲這廝有什麼要緊事跟我說,沒曾想他拉着我到一邊,卻只是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我,看得我毛骨聳然渾身發冷。
“喂,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可沒那種嗜好的。”
釋如花一咧嘴,笑容極其猥褻,從褲兜裡掏出一盒煙,自己叼了一支,又丟給我一支。我看了看那煙的牌子,又是一愣。
剛纔說了,釋如花這廝是個和尚,而且還在開平寺裡撈了個極有油水的職位。可再有油水,他也還是個和尚呀,所以他的經濟狀況也就比我稍微要好那麼一點點而已。據我所知,這廝的左右口袋各放了一包煙,左邊放的是一包七匹狼——十塊錢一包的那種;右邊放的是一包軟殼中華——四十塊錢一包的那種。平時兄弟幾個一塊玩鬧,他抽的是左邊口袋裡的七匹狼,而逢着有女人在場的時候,這騷包和尚便抽的是軟殼中華。
我立刻警覺起來,緊緊捂住錢包:“你要幹嘛?借錢免談哦。你丫借錢就從來沒還過,信譽那是大大地壞了。”
釋如花嘻皮笑臉地道:“楚哥現在可是大名人了,還在乎那幾個錢?別那麼小氣嘛,朋友有通財之義,先弄個幾十萬的給兄弟花差花差,反正這點錢對你來說也就是點毛毛雨嘛。”
“幾十萬?毛毛雨?”我運足丹田之氣吼了過去:“你腦子沒病吧?這種口你也敢開?賣了我也值不了幾十萬呢。”
釋如花的表情有些奇怪,愕然呆了很久,纔有些不敢相信地說:“不可能吧?江湖上都傳遍了,你居然還不知道?這些天沒人給你送錢送房送車送女人?”
我見釋如花說得十分認真,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不禁也有些傻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我這幾天出了趟差,什麼風聲也沒聽到。”
釋如花吸了口煙,想了想對我說:“靜如師太你知道不?”
“知道啊,天機派的掌門人,用了八十年都沒把自己嫁出去的老處女,你突然說起她幹嘛?”
“上星期她掛了,嗯,你說她得道飛昇了也可以。反正她老人家臨走之前留下一句卦語,說什麼‘風起雲動天地變,烈陽劍出鬼神驚’。你想哪,整個江湖就你一人使的兵刃是大日烈陽劍,這話裡的意思明白得很,是說你一定能成個大人物,將來什麼時候你一拔劍,連鬼神都退避三分。現在全江湖的人都在琢磨着怎麼才能和你拉上關係,就算沾不到什麼好處,日後相見也能有個情份在。”
我搓着牙苦笑起來。怪不得那條老龍會費勁心機地把她女兒送上門,怪不得唐百川會那麼賣力地替我和唐麗珠牽紅線,原來都只爲了靜如師太那一句不知所謂的卦語哪。
我無比鬱悶地揮揮手:“一個神婆說的話你們也信,現在的江湖人士也忒迷信了點吧。”
釋如花正色說:“您還真別不信。論打架的話,天機門實在是不咋地,但論起卜卦算命推演天機,天機門可是老字號的金字招牌。再加上這一卦是靜如師太臨……嗯,臨飛昇之前卜的,江湖傳說天機門人在臨飛昇之前會突然功力大進,卜出來的卦像準確率能達到百分之百。”
看看我又青又白的臉色,釋如花笑了:“我說兄弟,你可別犯傻啦,人家主動送上門來的東西你還能往外推不成?要我說,對於這種糖衣炮彈再好解決也不過。糖衣你收下,炮彈你原封不動地奉還,自己個心裡頭有個譜就成了。”
“不是……你不懂的。”
我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和婷婷、和唐麗珠之間的關係。唐麗珠就別說了,從她流着鼻涕穿着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她,而與敖婷婷的接觸雖然時間不長,但我也知道她除了頑皮一點,還是一個很天真很可愛的小女孩。
她們倆肯定不知道自己父母打的小算盤,而也許敖順禮和唐百川也是出於對兒女的愛護,纔會千方百計地將她們推到我這個“未來的大人物”身邊。可就如同釋如花說的一樣,靜如師太的那句卦語在江湖上已經傳遍了,她們倆也遲早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到了那一天,她們心裡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至少據我對唐麗珠的瞭解,這位小姑奶奶一定會怒不可扼,斷然宣佈和我斷絕一切的關係。也許,我會永遠失去她這個朋友的。
正在我感到煩惱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楚楚同學。”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好不容易纔從僵硬的臉上擠出個微笑:“珠珠,找我有事?”
唐麗珠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又在聊你們男人之間的黃色話題啦?怎麼看到我跟看到鬼一樣。別遮着掩着啦,沒打算追究你這個,你看一下,我覺得情況好像有點兒不太對。”
唐麗珠這一提示,我纔有點後知後覺地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起,天色突然變了。
原本今天是個月朗星稀的好天氣,就在剛纔我還看見滿天的繁星掛在天空。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天空中突然佈滿了烏雲,隱隱還有幾道電光劃破天氣,竟似馬上就有一場傾盆大雨要來臨似的。更爲詭異的是,四周遭竟沒有一絲風兒吹動,而且氣溫也沒有任何變化,如果不是擡頭看到天空,根本察覺不到已經變了天。
我一驚之下脫口叫道:“那隻瘴妖還沒有走?”
“什麼瘴妖?哪呢哪呢,一隻小小的瘴妖就讓你臉色都變了,你的膽子也太小了點吧。”釋如花笑着說。
“不對,這隻瘴妖絕不簡單。你難道沒發覺,我們已經被他籠罩在一個極大的陣法裡面嗎?我的孃老子喲,居然能佈置出籠罩範圍這麼大的陣法,還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天象,這還是瘴妖嗎?我看連敖順禮都做不到這兩點。”我吡着牙苦着臉喃喃地說。
婷婷突然在遠處大聲喊我:“楚楚哥哥,唐伯伯醒了,他想見你。”
我趕緊把煙往地上一丟,飛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