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皺着眉頭,眼前的人真的是花之言嗎?可爲何,他給她的感覺卻不似那種紈絝弟子般輕狂,反而是渾身正氣。他雖以一種輕佻的語氣同她講話,但她卻覺得,那只是想逗她玩,只是逗逗她。
未及想清楚,她美麗的臉龐冷不防地被擡起來,他一張俊臉就這樣湊近她,她甚至還未反應過來,櫻脣就被兩片涼涼的脣瓣覆蓋住。
登時,她腦子一片空白,無法再思考。
她的脣溫潤一片,帶着柔軟的觸感,沁人的芳香,直教他整個沉迷進去,他伸手摟住她的腰。
突如其來的摟抱,使她身子緊貼着他,胸前的柔軟緊貼着他堅實的胸膛,若有似無的觸感飛快的傳達四肢百骸,下腹燃氣一股燥熱,他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她。
他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脣,額頭抵着她的,鼻尖相觸,他滿懷笑意的瞧着她。她微微喘着氣,眼中迷離,顯然還未反應過來,臉色緋紅,他不由一笑,忍不住又在她脣上親了親。
她顯然是毫無防備的,教他這樣突然一吻,像是失了魂魄般,小手軟軟搭在他肩膀上,像只無助的小獸。
連奕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單手撫上輕舞的臉龐,笑得邪魅,在她還未完全醒過神時,在額頭上又是一吻,霸道又鄭重的向她宣佈:“蘇輕舞,你是我。”
她真像個毒藥,讓他毫無防備的一頭栽了進去,卻又心甘情願。
什麼?他說什麼?
他說:她是他的。
輕舞怔怔看着眼前陌生男子,被他這一番強取豪奪後,恍然回了神,卻又因他這霸道的話語再次愣了神。
這人真是霸道。
“你……”
“你沒有拒絕的理由,要怪,就怪你不該跳那一支舞,”他打斷她的話,霸道的再次宣佈:“此生,你只能爲我一個人跳舞,知道嗎?知道了就點頭。”
輕舞傻傻的看着他,原本想要說出拒絕的話生生哽在喉間,她像是受了蠱惑般對着他點頭。
連奕霄離開房間後,輕舞還在出神,心緒徒然飄到千里之外,直到屋子裡又進來一個人,她這才驚覺過來,臉色依然緋紅,爲方纔陌生人男子突如其來的孟浪所起,也因自己滿心的羞惱,她竟在想那陌生男子。
他說她是他的。
進屋的是位着綠衫的女子,她走到輕舞面前,低頭恭敬地說道:“奴婢月瑤,以後負責照顧姑娘。”
“月瑤……”輕舞喃喃念着月瑤的名字,恍然想起了小櫻。
對了,小櫻現在哪兒,她無故失蹤,小櫻知道嗎?爹爹知道嗎?方纔她還一門心思想着那男子,到把原先的問題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輕舞慌忙抓着月瑤的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的主子是誰?他爲什麼要抓我來這裡?”
她那樣子似乎就要哭出來,月瑤見着也不忍心,連忙安慰道:“姑娘您着急,這裡是連莊的翩然閣,姑娘儘管放心,這裡不會有人迫害於你,主子也派人去了蘇府報信,相信這會兒信已經到了蘇府了。”
“連莊?”輕舞自小養在深閨之中,從不知道什麼連莊,更未聽過任何關於連莊的事情,“連莊在哪裡?”
“姑娘,連莊在鄴城。”
“鄴城!”輕舞驚呼出聲,聽爹爹說,鄴城是除王都之外燕國內最大的縣城,是在西北邊,而洛城只是個南方小城。
她到底昏迷了多久,怎麼會來到千里之外的額鄴城?
“我怎麼會來到鄴城?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這一些,她都急切的想要知道。
“姑娘,是莊主帶你回來的,其實,鄴城距離洛城也不遠,一天一夜的就能趕到了。”月瑤風輕雲淡的會說,彷彿一天一夜的行程在她眼裡還不算遠。
輕舞呆住,一天一夜!那她就失蹤了一天一夜了?那爹爹知道了不是要急瘋了嗎?
再說那花之言,坐在受驚的馬兒身上,一路顛簸,半路不小心摔在了路邊,左腳骨折,如今躺在牀上,不醒人事,要恢復得像以前一樣生龍活虎四處造孽估計得要個個把月。
花母看着好好的兒子,出去迎個親,誰想卻變成這個摸樣,自然是歸罪於蘇家蘇輕舞,說她是紅顏禍水,命太硬,未過門便把夫君克成這樣,要真嫁過來那還不克死她一家子?當即辭退這門親事。
一時間,洛城上下議論紛紛:說蘇家生了個天生剋夫的女兒,長得漂亮有何用,大婚之日新婚丈夫差點喪命,新娘子自己也失蹤了,這還不邪門?
蘇老爺絲毫不懼那些流言蜚語,心裡慶幸女兒可以躲過一劫,對於花家退親正中他意,女兒不用嫁給這樣的人,他比誰都開心,只是擔心女兒現人在何處?是否安全?怎會無緣無故失蹤呢,自己也並未有何仇家,到底是誰擄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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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蓬山莊,書房內。
地上跪着一個黑衣人,對着坐在太師椅上的人畢恭畢敬:“莊主,據屬下這幾日觀察,連奕霄並未有何舉動,只是前幾日命他的護衛去把洛城花家的婚禮攪亂,而他自己擄走了新娘子。”
“哈哈,有意思,竟然搶親。”歐陽安坐於太師椅上,一身灰白色的長袍,面容消瘦但是看上去似乎很是慈祥、平和。但絕對的一隻老狐狸,人稱‘白面書生’。“你再去給我打聽清楚,若有時機,就把那新娘子給我擄來!相信那女子會是他的軟肋。”
“是”
歐陽安一臉奸笑,彷彿看到了他一統江湖,坐上至尊盟主的那一刻。
如今的江湖勢力就屬他飛蓬山莊,幽雲宮,及連莊勢力最大。但是連奕霄卻處處與他作對,且在江湖上地位頗高,自然成了他的絆腳石,也怪自己當年疏忽,留了禍根。
至於幽雲宮就好像是個獨立的個體,聽聞幽雲宮宮主就是個武功極高,貌美無雙的女子,只是甚少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屬下弟子也全是女子,行蹤詭秘,江湖上也只是聽聞,並未真正見過這個門派,對於即將舉行的武林大會似乎不敢興趣,歐陽安到省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