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隱,莫寒,影,影十五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孤兒,不是無父無母,而是被他們的親生父母殘忍的拋棄,或者低賤的賣掉!
而從那以後,他們就過上了黑暗悲慘,每天都要捱打捱揍,捱罵捱餓的慘無人道的日子……直至遇上了宇文麒!
宇文麒猶如天神般,從天而降,將他們拯救於危難和痛苦當中;而且宇文麒將他們救出苦難之後,並沒有絲毫的嫌棄他們,他甚至找了最好的導師,教導他們練武識字,教導他們很多很多生存的知識,讓他們從此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雖然他們名義上是宇文麒的下屬,但是宇文麒從來沒有將他們當作下屬,他從來沒有虐待毒打過他們,他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一絲一毫……雖然宇文麒一直都是冷冷冰冰的,但是他們都非常的清楚,宇文麒一直以來都是真心的對待着他們!
只要他們不背叛他,宇文麒給予了他們做夢也想象不到的權利和自由……
雖然他們名義上只是侍衛,但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現在的生活相比於那些王侯將相,其實差不到哪裡去!
現在,宇文麒,他們永遠的主人和恩人,找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可以相伴他一生的女人,他們一定會拼盡他們的生命好好的守護她!
因爲守護好了君以靜,就是守護好了,他們今生永遠的主人和恩人的,一生的幸福!
……
莫隱掃了掃四周,發現所有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之後,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們就要離開這個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卻困住了他們的自由的國庫了!
莫隱從衣袖中掏出了那個裝了強烈腐蝕毒液的瓷瓶,上前兩步,來到鎢鐵門前,拔開瓶口上的塞子,輕輕的貼上鐵門,緩緩的倒出了幾滴毒液;然後收回了瓷瓶,迅速的後退了兩步,緊繃着身體,密切的防備着任何危機和意外的發生!
一分鐘之後,鐵門上的毒液全部消散了,熔化出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小洞。
衆人緊張的防備了兩分鐘,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異常之後,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莫隱,示意他可以上前查看了。
莫隱接收到衆人的暗示,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前兩步,然後在衆人的守護之下,身體緊繃着,右手拿着他的專用武器緊緊的護在身前,緩緩的蹲下身體,透過鐵門上的小洞,細密的觀察了鐵門後面幾周之後,才一邊做了一個手勢,一邊搖了搖頭;然後緩緩的站起來,退回到他剛纔的位置上。
他的動作示意着衆人,鐵門的前方是一條通道,他暫時沒有在那條通道上,發現有任何的異常情況!
影三在莫隱退回到他的位置之後,上前一步,右手拿着長劍垂於身側防守着,他的這個防守動作,可以讓他在危機來臨的時刻,在第一時間出手防備和傷敵;然後左手輕輕的掏出了系在腰間的軟鞭,輕輕的揮了揮,軟鞭準確的通過了鐵門上的小洞,勾住了鐵門;影三運起內力,緩緩的拉開了有些沉重的鎢鐵鐵門!
隨着鐵門的打開,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條長約三米,能容兩人同時並行通過,最後向左轉彎的通道。
莫隱等人看到這條貌似沒有任何危險的通道,沒有任何的放鬆;他們依然身體緊繃的站立在鐵門的這側,細細的觀察着這條通道;大約兩分鐘之後,暫時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纔開始了動作!
莫隱他們一直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提示或者暗示,有的只是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然後猶如已經彩排預演了無數遍般,非常有默契的相互配合着行動!
莫隱再次沒有任何言語的,帶着影三,影四和影五,兩兩並行的,緩緩的向前小心的行走着;其他的人非常默契的停留在原地,一邊密密的守護着宇文麒和君以靜,一邊細細的觀察着四周,一邊緊張的等待着莫隱四人的探測結果。
影五是在場的所有人當中,除了宇文麒之外,對機關陣法最爲熟悉瞭解的人;所以在這次充滿了機關陷阱的路程之中,他已經默默的成爲了衆人的中心點!
影五和莫隱並行的走在最前頭,他一邊小心翼翼的緩緩的向前行走着,一邊細細的觀察着四周,然後將他發現的可能會隱藏了暗器的陷阱機關,一一低聲的指了出來……
大約一分鐘的時間,莫隱四人緩慢的來到了通道盡頭的轉角的入口處,他們避開了影五指出的陷阱之處,一個緊挨着一個的,緊緊的貼在牆壁上,武器護在身前防備着;莫隱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腦袋,用眼角餘光瞄了瞄左方的通道,發現似乎沒有什麼異常,才大膽的探出腦袋,將左邊的通道上下左右的掃射了幾遍!
半分鐘之後,莫隱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對着宇文麒和君以靜等人,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然後再次與影五他們,兩兩並行的,小心翼翼的走上了左邊的通道。
莫寒,影等人,收到莫隱他們安全的提示之後,緊緊的守護着宇文麒和君以靜,小心翼翼的避開影五剛剛指出的陷阱之處,緩緩的毫無不捨的走出了珍寶庫,然後走上了左邊的通道。
宇文麒抱着君以靜,同樣身體緊繃着,內力運行至極致,在莫寒等人的守護之下,一邊細細的觀察着四周,一邊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當他們走上了左邊的道路的時候,一眼就看清了左邊的通道的全貌……
左邊的通道,依然是大約三米的長度,只是前方不再是向左或者向右轉的通道,而是一條向上的樓梯通道。
前面的樓梯通道大約有二十多級樓梯,樓梯之上是一個長寬都大約一米的平臺,平臺的右方有一個轉折的路口。
而莫隱四人,就站立在樓梯級的前方,細細的觀察着四周的牆壁和樓梯;影五再次將他發現的可能是陷阱的地方,一一的對着莫寒等人,低聲的指出來……
莫寒,影等人護着宇文麒和君以靜,小心翼翼的越過那些影五指出的可能是陷阱的地方,緩緩的來到樓梯級的前方。
當他們停下了腳步,回頭想了想影五剛剛指示過的所有地方,心底不由寒了又寒!
從他們離開了鐵門之後,來到這個樓梯級之前,短短的二十尺(六米)的距離,影五就已經發現了近百個可能隱藏着陷阱的地方!
雖然很多地方,他們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但是他們堅信着影五對於機關陷阱的能力!
這條短短的通道,應該,大約,可能真的有這麼多的陷阱……
雖然他們早已經想到了這個國庫的唯一的入口和出口,肯定佈滿了無數的機關和陷阱;但是,他們在知道了陷阱的大約的數量之後,心底還是不由自主的涌現了絲絲的寒氣!
莫隱,莫寒,影,影十五雖然爲這條充滿了危險的道路寒了寒,但是他們依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稍微哪怕一絲的退縮的念頭!
莫隱和影五繼續義無反顧的,帶頭小心翼翼的向前探索着。
衆人在影五的帶領之下,一邊緊張的防備着,一邊小心翼翼的緩慢的轉過了樓梯的右邊通道,繼續向上走,然後又再次轉過了樓梯盡頭的左邊的通道,然後……
不知道經過了多長的時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彎道之後,莫隱,莫寒等人在影五的帶領之下,緊緊的守護着宇文麒和君以靜,一直攀山涉水般的,小心翼翼的,緩緩的沿着樓梯不斷的向上爬,最後,平安順利的來到了一道石門之前!
這一道石門,似乎就是他們尋找的最終的出口!
這一道石門,隔絕了他們通向外面美好幸福生活的通道!
這一道石門,似乎是生和死的界線!
越過了這一道石門,他們就可以繼續美好的生存下去;越不過這一道石門,他們就只能在這裡,悲催的陪伴着那些不能吃,不能喝的黃金珠寶!最後徒留一堆堆的暗淡的粉塵!
莫隱,莫寒,影,影十五看到眼前的石門,心底不由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他們終於可以出去了!
這一路上,他們已經記不清影五指出了多少個可能存在着陷阱的地方了;那簡直猶如天上的繁星,數也數不清……
如果讓他們再走一次,他們都不敢保證,他們下一次還可能安全順利的走過來!
只是,看到眼前的石門,莫隱等人的心底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升起了一抹懷疑和謹慎!
這一次,他們竟然這麼簡單的來到了這個似乎就是出口的地方!雖然這一路上,他們有着影五的保航護駕,但是,這一路走來,他們走的似乎太過於順利和簡單了!
影五看到眼前的石門,回想起一路走來的順利,心底也不由升起了一抹不安!
雖然他非常相信他自己的能力,但是,他不會忘記這裡可是紫國的國庫!是紫國的財脈!歷代的紫國的國君,肯定會絞盡一生的腦汁,將這裡的防守增強,增強,再增強……
防守的比皇宮還要嚴密和謹慎的地方,肯定不可能讓他們就這麼容易的來去自如!不然,在他們到來之前,這紫國的國庫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這國庫的這一條通道中,肯定只有一條安全的路線!而他不相信他們的運氣會那麼的好,竟然幸運的走上了那應該是唯一的一條正確的路線!
莫隱,莫寒等人看着眼前的石門,他們盼望了很久的出口,沒有任何的開心和放鬆,反而更加的緊張和擔憂!他們將宇文麒和君以靜牢牢的守護在中央,手上緊握着武器,橫放在胸前,眼睛不斷的掃射着四周,緊張的防備着可能發生的意外!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們並不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毛頭小子,這麼多年來,他們跟隨着宇文麒,不知道闖過了多少難關,不知道多少次徘徊在生死之間……
他們的對敵經驗,臨場經驗,幾乎可以與上官飛,這個在沙場上征戰多年的大將軍相提並論了;所以面對着這樣的情景,他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提醒,身體不由自主的緊繃再緊繃,然後將內力運行了一部分至眼睛處,細細的觀察着四周的牆壁和眼前的石門,試圖找出任何可疑或者有異常的地方!
影五更是將他對機關陣法的知識,發揮到極致,只是,依然找不出任何異常的地方。
宇文麒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又看了看影五他們的狀況,然後回頭看了看一直在強撐着的君以靜,眉頭不由緊了又緊,然後越過了莫寒等人的守護,抱着君以靜上前了兩步,來到石門之前,細細的觀察着。
他知道君以靜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他必須要儘快的找到這道石門的開關,然後帶着君以靜離開這裡,讓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好好的休息一下。
莫隱和影五四人,看到宇文麒上前,立即小心的讓開了位置,讓宇文麒看的更加的清楚,然後在他的身後,謹慎的守護着;他們偷偷的看了一眼君以靜,發現她昏昏欲睡的模樣,心底不由涌起了一陣陣的擔心,眼睛不由更加快速的,在四周的牆壁和石門上掃射着。
他們和宇文麒一樣,都發現了君以靜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她極需要立即休息!
……
君以靜確實快要支撐不住了,眼皮越來越重,重的猶如被千斤的鐵壓着般,壓的她很想就這樣沉睡過去;但是,她知道,她現在不能沉睡!
而就在君以靜拼命的壓抑着昏昏沉沉的睡意的時候,她的胸口突然發出了一陣陣強烈的刺痛,喉嚨也突然涌出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君以靜的身體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力氣,她條件反射的伸手推開了宇文麒,回頭向着前方的石門噴出了一口漆黑的鮮血……
噗嗤……
“靜兒……”宇文麒正將一半的內力運行至眼睛處,細細的快速的上下左右的觀察着,四周的牆壁和石門的情況,試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出這道石門的開關!
突然,他被君以靜大力的推了一下,一邊在心底猜測着他的靜兒從哪裡來的力氣,一邊正想收回視線,回頭看看君以靜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讓他的心臟幾乎停頓的聲音!
然後他看到了前方的石門上那漆黑的鮮血,心臟頓時停頓了一秒!
宇文麒以最快的速度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低頭看到了君以靜的嘴角正不斷的流出墨黑墨黑的鮮血,不由驚呼了一聲!
然後宇文麒迅速的將君以靜輕緩的放在地上,在她的身上疾速的點了點幾個穴位,意圖讓她不再吐血,只是效果一點也不明顯,君以靜的嘴角依然不斷的吐着墨水般的鮮血;而且墨黑的鮮血,不只從她的嘴角流出,更是從她的眼睛上,鼻子上,耳朵上流出……
宇文麒看到君以靜的情況,雙眼通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雙手都不受控制的顫抖着!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強硬的壓下了心底的惶恐,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身上所有的瓷瓶全部倒了出來,在這些瓷瓶當中,快速的將君以靜之前熬製的解毒和療傷的藥丸,一瓶接着一瓶的倒入了君以靜的口中,一手在她的身後,將內力緩緩的輸入她的體內!
幸好,君以靜之前辛苦熬製的解毒和療傷的藥丸都是入口即溶的,而且藥效都很不錯;在君以靜服下了三瓶藥丸之後,七孔流血的速度緩緩的降慢,最後不再流出……
“靜兒……你不能有事……我不許你有事……你不要有事……”宇文麒一邊將解毒和療傷的藥丸一瓶接着一瓶的倒入君以靜的口中,一邊在她的身後緩緩的輸入內力,一邊在她的耳邊擔憂的,近乎於絕望的叫喚着君以靜,語氣從霸道轉到祈求……宇文麒覺得下一刻,他的天恐怕就要塌下來了!
宇文麒不明白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靜兒到底是在什麼時候中的毒?爲什麼他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爲什麼醫術堪當神醫的靜兒也沒有察覺到?難道這毒竟然厲害到連他的靜兒都解不了嗎……
“……蠱……”就在宇文麒悲痛欲絕的時候,君以靜艱難的吐出了這個意味不明的字之後,就徹底的陷入了昏迷當中!
“靜兒……靜兒……靜兒……不要睡……不要睡……靜兒,你不要睡……你應我一聲好不好……”宇文麒看到君以靜陷入了昏迷當中,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斷大力的拍打着君以靜,在她的耳邊蘊涵着內力大聲的瘋狂的祈求道,讓她清醒過來,不要沉睡過去!
他很害怕,害怕君以靜就這樣一睡不起!然後從此離開他!
只是君以靜似乎陷入了萬年的沉睡般,沒有任何的反應和迴應!
幸好,宇文麒在拍打君以靜的時候,隱隱的感覺到她那斷斷續續的微弱的氣息;宇文麒不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停下了拍打和叫喚,繼續着手上的倒藥和輸送內力的動作……
莫隱,莫寒,影,影十五也提心吊膽,膽顫心驚的怔怔的望着七孔流血的君以靜,和幾乎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之中的宇文麒;他們不知所措的佇立在原地,心底溢滿了擔憂!
他們的王妃/主母,到底中了什麼毒?
這毒竟然這麼的霸道,讓他們的王妃/主母,在瞬間之內七孔流血?
這毒到底是什麼時候中的?爲何他們和王爺都沒有發現?
而且,竟然連他們的神醫王妃/主母,都沒有發現?
在莫隱,莫寒等人的心目中,君以靜的醫術已經堪比神醫洛月,甚至比洛月更加的厲害!在私底下,他們都會暗暗的叫他們的王妃/主母,神醫!
只是,現在,他們該怎麼辦啊?
王妃/主母,你可不能有事啊,不然,王爺他,恐怕……
莫隱等人看着宇文麒恨不得將他所有的內力全部輸送給君以靜的瘋狂模樣,幾乎抑制不住的想上前阻止他的動作;只是他們的心底非常的清楚,他們是無法阻止這個爲了君以靜而瘋狂的宇文麒的!於是他們拼命的抑制着心中的衝動,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祈求着……
祈求着君以靜快點清醒過來!
祈求着上蒼不要這麼殘忍的對待,這兩個歷盡了千辛萬苦,才終於可以相識,相愛,相依的男女!
祈求着上蒼,讓他們儘快找到這道石門的出口!
祈求……
莫隱,莫寒,影,影十五一邊在心中默默的向上天祈求着,一邊不斷的細細的觀察着四周!
他們一定要儘快的找到這道石門的開關,然後將君以靜帶到洛月的面前,或者洛月可以救她!
不過,也只是或者而已;因爲在他們的心中,他們都覺得君以靜的醫術比洛月的更加的高明。但是,竟然連她都沒有發現這個毒的存在,神醫洛月也未必可以解的了這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卻霸道的讓君以靜瞬間七孔流血的劇毒!
只是,這似乎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王爺!”影五收回瞭望向宇文麒和君以靜的目光,雙眼快速的在四周的牆壁和石門上掃射着,當他掃到了君以靜之前噴在石門上的黑血的時候,不由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那些被黑血噴射到的地方,大聲的對正在一邊吞下復元丸,一邊沒有任何間斷的輸送着內力給君以靜的宇文麒驚呼了一聲!
“打開!”宇文麒聽到影五的驚呼,不由從沉痛中回過神來,順着影五的視線,看到了石門上的情況,赤紅的雙眼中閃過了一抹幽藍的寒光,然後冷冷的說了一聲;那冰冷的聲音中似乎蘊涵了寒冰,幾乎能將這條通道,凍結上一層千年的冰霜!
宇文麒收回瞭望向石門的視線,溫柔的凝望了君以靜一眼,然後輕柔的抱起她,抵在她的身後的手掌,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一直緩緩的輸送着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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