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麒的這份大禮猶如一巴掌直接揮到君蒼的臉上,讓他的顏面和威嚴全部掃地,一片不留;而罪魁禍首,卻穩坐在高臺上,悠閒愜意的嘲諷,譏笑他的無力掙扎。
這下子,天下的人都會認爲,紫國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了,所以公主的嫁妝只能用那些垃圾的東西來代替了。
或者世人會認爲,君蒼他就是這麼疼愛自己的女兒的;而那不被他疼愛的君以靜,肯定是受到了非人的摧殘,纔會不顧世人的唾棄,大逆不道的向天起誓,與他脫離父女關係。
他這個紫國的國君,就是一個冷血無情,虛僞做作,狼心狗肺,一毛不拔的帝王,看來他的紫國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
秦夢和君以雅也幾乎同時收到了這個讓她們顏面掃地的消息。
君以雅今天一直在廣寧宮中跟着一位資深的嫲嫲學習大婚上的禮儀,和新婚之後的禮儀。
她自然知道今天君蒼爲她添了很多的嫁妝。她今天早上可是隱在暗處,親眼看着那一車車看不到盡頭的精緻昂貴的紅色箱子隊伍,緩緩的走出宮門,而且這隊伍會在紫都的大街上游行一週,纔會被接入將軍府。
當時她心裡的雀躍,激動,興奮已經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了;她甚至想立即到愛靜居向君以靜炫耀,然後將君以靜那羨慕嫉妒恨,不甘,懊惱,懊悔等神情記入心中,留待以後慢慢的回憶。
但是,現在竟然告訴她,那些嫁妝竟然全部都是石頭,泥沙,落葉?而且,還大白於天下人的眼前?
這讓天下的人如何看待她?這讓她以後怎麼出門?這讓她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君以雅一邊想着,一邊怨着;一邊恨着,一邊摔着;不一會,秦夢的雍容華貴,富麗堂皇,低調而又奢侈的廣寧宮,也在瞬間成了一片暗淡無光的廢墟。
秦夢坐在主位上,怔怔的看着君以雅發泄,沒有任何阻止的念頭。
她知道那麼龐大的嫁妝隊伍,君蒼肯定不會拿出國庫中的黃金珠寶裝進去;但是,她也從來沒有想到,君蒼竟然會將那些垃圾裝進去,她以爲,君蒼最低的標準都會是一些品質不太高的玉器,瓷器,朱釵……
難道她的雅兒在他君蒼的眼裡就只配那些垃圾?
她的雅兒是紫國的嫡長公主!
她的雅兒是她秦皇后的女兒!
她的雅兒是秦丞相的外孫女!
她的雅兒是紫國的第一美人!
君蒼,你這是將我們母女置於何地?!
……
洛軒和宇文狄在皇宮中的驛館中,討論着明天的陰謀,商討着還有什麼需要改善和完善的,他們明天的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不然,在如此聯合的刺殺下都殺不死的宇文麒的報復,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
突然,只有兩個人的房間中,忽然閃出兩個暗衛,他們分別來到他們各自的主子身旁,恭敬在他們的耳邊低聲近乎於無聲的稟告着什麼。
洛軒和宇文狄聽到後,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和譏笑,揮手讓暗衛離去;然後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們自然也知道君蒼今天的這招誘敵計,君蒼前兩天通知他們,在今天安排一批人,隱在暗處,然後來一招黃雀在後,將宇文麒的人全部當場滅殺。
但是,沒有想到,宇文麒的人根本沒有戀戰,只是出現了短短的一瞬間,然後就消失不見了,任由他們如何搜索,都沒有任何的蹤影。
而君蒼卻因爲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最後還因小失大的,丟盡了所有的顏面和威嚴。
洛軒和宇文狄不知道,宇文麒早已經想到君蒼會有後着,所以吩咐了他的人全部身穿紅色的衣袍,面帶紅色的面巾,然後藉助四周紅色的景象掩護離開。
所以,任由着他們兩人安排的人如何搜索,都沒有發現宇文麒的人的任何的蹤影。
洛軒和宇文狄相視冷笑後,都沉浸在各自的沉思中。
他們要不要將明天的主導權拿回來?
以君蒼今天的表現來看,明天難保不會有什麼錯失!
……
宇文麒和君以靜,不知道各方人物的反應,他們正親密的相擁着,悠閒愜意的坐在老槐樹的樹頂上,看着前方大街上的熱鬧。
君以靜的內力一直運行在眼睛處,所以第一時間就清晰的看到那些石頭,泥沙,落葉……不由怔愣了一下。
宇文麒看了一眼那些垃圾,眼中也不由閃過了一絲細微的訝異,然後勾起了一抹冰冷嘲諷邪肆的笑意。
看來,效果比他想象中的好很多!
突然,大街上熙熙攘攘的熱鬧的議論聲,猶如被什麼嚇到了般,戛然而止。
原來是上官飛和上官震收到了消息,騎着馬帶着一隊守衛趕了過來。那些守衛,一身深色的裝扮,嚴肅威武,精神抖擻,腳步整齊的跟隨在上官飛和上官震的身後,讓人一看就知道訓練有數,猶如軍隊般。
上官飛和上官震剛看到面前那混亂的場景的時候,面色不由一變,但是瞬間恢復了嚴肅威嚴的模樣,一邊騎着馬向前走,一邊揮手吩咐身後的守衛,和佇立在原地茫然無措的皇宮守衛,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現場。
“靜兒,還要繼續看嗎?”宇文麒看到他的大禮已經順利的送到,已經沒有什麼好看的了,於是低頭在君以靜的耳邊輕聲說道。
他的靜兒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走吧。”君以靜收回看向前方的視線,回頭對着宇文麒笑着回答道;前方確實已經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宇文麒溫柔的在君以靜的脣瓣上,輕輕的貼了下,然後抱着她,足尖輕點了下樹枝,帶着君以靜飛身回到依靜院。
“靜兒,乖乖睡覺,我們今天好好的睡一天。”宇文麒擁着君以靜躺在大牀上,迅速的脫下兩人的外袍,然後將君以靜的腦袋輕按入他的懷中,輕拍着她的後背,柔聲的說道。
“嗯。”君以靜滿足的在宇文麒的胸膛上蹭了蹭,緩緩的閉上眼睛,呼吸着宇文麒那讓她安心的氣息,感受着宇文麒的溫暖,漸漸的安睡過去。
她確實已經累了,而且她也想養足精神以應對明天的陰謀算計。
宇文麒溫柔寵溺的凝視着君以靜,直到她熟睡過去,纔不舍的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下;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呼吸着君以靜身上那清幽安寧的香味,感受着君以靜的溫暖,也漸漸的安睡過去。
他也需要養足精神,保護着他的靜兒,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無論外面鬧的如何的天翻地覆,都無法影響到這溫馨靜謐的房間。
……
君以靜是在‘噠噠噠……’的清脆細微的聲響中清醒過來的,猶如每一次從沉睡中醒來般,蹭了蹭宇文麒的胸膛,然後緩緩的睜開朦朧的眼睛,眨了眨眼睛,清晰的看到宇文麒那溫柔寵溺滿足的凝望着她的笑臉;君以靜也不由勾起了一抹清雅滿足幸福的笑意。
“醒了?”宇文麒低頭輕吻了下君以靜的脣瓣,寵溺的凝視着她,柔柔的問道。
他的靜兒那可愛的迷糊,真是讓他百看不厭;而且,從她紅潤的面色看來,她的疲憊幾乎都消散不見了。
“嗯。”君以靜臉上依然是滿足幸福的笑意,輕輕的點了點頭。
睡了長長的一覺後,她覺得精神好了很多,已經沒有了疲憊的感覺了;只是有一點點的餓感。
“起來吧,我的靜兒餓了。”宇文麒再次在君以靜的脣瓣上輕吻了一下,然後一面輕笑道,一邊擁着君以靜起牀。
他的靜兒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肯定已經餓了。
“我先去泡一下溫泉。”君以靜起來後,就快速的離開宇文麒,向溫泉浴室走去。
她清晰的感受到宇文麒那澎湃的慾望,如果她不離開的話,宇文麒會更加的難受;或者會再次的去淋冷水!
宇文麒凝視着君以靜的背影,直至看不到了,才低頭看了一眼,無奈的輕笑了聲,小妖精。
君以靜泡了一會溫泉之後,穿好衣裳,緩步的走出溫泉浴室,就看到宇文麒正披散着頭髮,慵懶的坐在梳妝檯前凝望着她這邊,等待着她;君以靜輕笑了聲,腳上的速度加快了幾分,快步來到他的身邊坐下。
宇文麒一直凝望着君以靜,自然發現了她加快的速度,臉上那溫柔滿足的笑容不由更加的上揚,那幽藍深邃的眼眸,猶如漩渦般,要將君以靜吸進去;那妖孽邪肆的模樣,讓君以靜不由怔怔的凝望着他。
宇文麒滿意的看着君以靜眼中的癡迷,拿起梳子,站到君以靜的身後,在她烏黑柔順的髮絲上,輕輕的柔柔的緩緩的梳理着;然後拿起沉香木釵,盤了一個簡單的髮式;他的靜兒就是適合這樣簡簡單單的。
宇文麒左右看了看他親手盤的髮式,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梳子交到君以靜的手上,坐到她的身旁。
君以靜自然的接過梳子,同樣輕輕的柔柔的緩緩的,在宇文麒烏黑柔順的髮絲上梳理着,然後拿起沉香木簪,盤了一個簡單的髮式。
兩人準備好後,就十指緊扣,肩並肩相攜着走出臥室。
“下雨了?”君以靜看着天地間連綿的細雨,一面緩緩的伸出手心接着雨絲,一邊輕快的問向宇文麒;原來她今天早上聽到的‘噠噠噠’的聲音,是雨水滴落在樹葉上的聲音。
這是她穿越以來遇到的第一場雨,讓她原本有些許凝重的心情,不由輕快了幾分。
“嗯,今天凌晨開始下的。”宇文麒一面輕聲應道,一邊將君以靜伸出的手拉回來。
雖然這雨絲不冷,但是他的靜兒的身體不適合淋雨!
君以靜看到宇文麒拉着她的手,對着他笑了笑後,轉頭繼續看着連綿的細雨。這細雨猶如楊枝玉露般,將她心底的陰霾全部沖走了!
“走吧,今天我們在依靜院中用早飯。”宇文麒自然發現了君以靜的心情變化,不由對這細雨無聲的感謝了一聲,嘴角勾起了一抹輕快愉悅的弧度;只是,他的靜兒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還是吃過早飯之後,再繼續看雨吧。
“好。”君以靜回頭對着宇文麒溫暖的笑了聲,然後與他相攜着向前走;她確實是餓了。
宇文麒和君以靜親密的用完早飯後,在走道上靜靜的欣賞了一會連綿的細雨,然後才相攜來到藥房。
君以靜昨天已經將她這段時間以來準備的大部分藥品交給了宇文麒;宇文麒將其中的一部分交給了莫隱、莫寒和影十五他們,剩下的他隨身攜帶着;再加上洛月這段時間以來準備的,今天的陰謀算計,基本上都足夠應對了。
君以靜將剩餘的藥品,一瓶一瓶的藏在身上;然後將那些淬了劇毒的繡花針小心的包裹起來,藏在衣袖中。
“靜兒,這個給你。”宇文麒從衣袖中掏出一條長陵,輕柔的交到君以靜的手上。
這是他在他們大婚前的那天晚上的場景中得到的啓示,他的靜兒需要一件防身的武器。而長陵是最適合她的,所以那天晚上,他就命人儘快趕出來;而直到今天早上才收到。
君以靜輕撫了幾下手上的白色長陵,感受着它那細膩柔軟的觸感,心中升起了一抹歡喜。這是由天蠶絲密密的織就而成的,不但輕軟,而且堅韌,刀槍不入;這樣,在打鬥中,她就可以幫助宇文麒更多了。
“我很喜歡。”君以靜對着宇文麒勾起了一抹明媚的笑意,讓宇文麒差點再次失神。
只是當宇文麒低頭想親吻君以靜的時候,君以靜已經低頭認真的將一些淬了劇毒的繡花針,小心的藏在長陵上。
宇文麒只能無奈的停下動作,然後認真嚴肅的凝視着君以靜手上的動作;他怕他的靜兒會不小心沾染上那些劇毒!
……
“王爺,王妃,剛剛收到消息,上官震已經前去皇宮迎接君以雅了。”莫隱恭敬的站立在藥房的門外,對宇文麒和君以靜輕聲彙報道。
“嗯。”宇文麒繼續認真的凝望着君以靜手上的動作,漫不經心的應了聲。
片刻之後,君以靜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小心的卷好長陵,緩緩的放入衣袖中。這些劇毒對於她和宇文麒來說不會有什麼傷害,因爲他們早已經服下了解藥;她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爲不想讓繡花針上的劇毒流失了,以致要用到它們的時候,失去了效用。
君以靜收拾好了後,擡頭看向門外,看到莫隱、莫寒和影十五都恭敬的站立在門外,等候着她和宇文麒。
莫隱和莫寒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衣袍,影十五卻脫去了黑衣,換上了青色、玄色、灰色等深色的衣袍。
“走吧。”宇文麒看到君以靜收拾好了,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暗暗的舒了口氣,對君以靜輕柔的說了一聲;然後拉起她的小手,在君以靜點頭後,漫步向門外走去。
“嗯。”君以靜收回看向莫隱,莫寒等人的視線,對着宇文麒輕笑的點了點頭;跟宇文麒一起相攜着向外走去。
兩人不緊不慢的步伐,輕鬆愜意的笑容,猶如不知道前方有一個大陰謀在等待着他們般。
宇文麒接過莫隱遞過來的雨傘,大手鬆開了君以靜的小手,攬在她纖細的腰身上,運起一層薄薄的氣勁包裹着他們兩人;然後撐起雨傘,攬着君以靜足尖輕點地面,飛身向愛靜居的大門走去。天地間連綿的雨絲猶如爲他們讓路般,在他們身周的三尺內空出了一片乾爽的天地。
莫隱,莫寒和影十五看到宇文麒和君以靜兩人那輕鬆愜意的笑容,凝重的心情不由輕鬆了幾分;然後運起內力包裹全身,足尖輕點地面,快速跟上兩人的步伐。
片刻之後,宇文麒帶着君以靜進入了停放在愛靜居大門外的沉香木馬車上,莫隱和莫寒在下一刻也坐上了駕車的位置。
莫隱和莫寒稍等了片刻,沒有聽到宇文麒的任何指示,莫隱就揮了揮馬鞭,馬車就緩緩的向着將軍府而去。
跟隨在馬車四周的二十個精英暗衛也策馬跟上馬車的步伐,緩緩的向前走着。
而影十五卻猶如消失了般,沒有再出現。
宇文麒和君以靜進入馬車後,就相擁着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之後,坐在駕車位置上的莫隱和莫寒,就看到了前方門庭若市的將軍府。
“王爺,王妃,到將軍府了。”莫隱回頭恭敬的輕聲說道。
“嗯。”宇文麒依舊漫不經心的應了聲。
宇文麒聽到莫隱的聲音時,睜開了眼睛,眼眸中有一抹凌厲的寒芒一閃而過;他低頭看向同時睜開了眼睛的君以靜,在她的脣瓣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靜兒,放心,我們都不會有事的。”宇文麒離開了君以靜柔軟香甜的嬌脣,凝望着君以靜,認真的說道。
“嗯。我們都不會有事的。”君以靜同樣凝望着宇文麒,認真的點了點頭。
雖然兩人之前都是一副輕鬆愜意的態度,但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兩人都在擔心着,擔心對方會在今天的刺殺中受傷。
宇文麒再次在君以靜的脣瓣上輕啄了下,然後打橫抱起她,運起內力在兩人的身周撐起了一層薄薄的氣勁,以防那還在下的連綿細雨淋到君以靜的身上,然後輕輕的下了馬車。
宇文麒掃了一眼將軍府門前各種神色變動的人,然後不理會他們的視線,抱着君以靜漫步進入了將軍府。
君以靜雙手攬着宇文麒的腰身,埋首於宇文麒的懷中,閉目養神。
莫隱和莫寒緊跟在宇文麒的身後,那二十個精英暗衛卻帶着馬車離開了。
“麒王爺,麒王妃,歡迎兩位的大駕光臨,奴才是將軍府的林管家,兩位,這邊請。”將軍府的管家,林管家,在宇文麒抱着君以靜下了馬車之後,就上前溫和有禮不卑不亢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在宇文麒的側前方帶路。
將軍可是嚴肅的交待過,今天一定要好好的侍候麒王爺和麒王妃,而且是特別的侍候!
宇文麒撇了那個林管家一眼,沒有說話,竟自的往前走着。
林管家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動,依然溫和有禮,不卑不亢的在側前方帶路。
將軍府門口的衆人在宇文麒出現的時刻,就停止了話語,目光一直跟隨着宇文麒,直至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后,才繼續議論紛紛,只是這次的話題是宇文麒。
他們之中,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宇文麒的真面目;雖然之前已經聽說過,宇文麒的俊朗非凡和器宇軒昂;但是,眼見爲實,宇文麒的氣勢似乎比狄太子還要強勁。
宇文麒和君以靜,莫隱,莫寒進入了將軍府之後,四人都同時感覺到了隱藏在喜慶之下的凝重。
宇文麒勾起了一抹笑意,只是這抹笑意沒有任何的溫度。
君以靜閉着眼睛,在宇文麒的胸膛上蹭了蹭,讓他的心緒平靜下來。
宇文麒在君以靜的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讓她不用擔心,他沒事!
莫隱和莫寒已經繃緊了的神經,不由繃的更緊,緊隨在宇文麒身後兩步的位置,時刻暗暗的防備着。
宇文麒猶如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般,溫柔寵溺的抱着君以靜來到將軍府的大廳,在林管家的帶領下,坐在主位下左邊的第一個位置上,視線一直停留在君以靜的身上,沒有看已經就坐的衆人一眼。
莫隱和莫寒冷冷的恭敬的站立在宇文麒的身後守候着,緊繃着身體,密切的注意着四周的情況,精神高度集中,以備在意外發生的時候,他們可以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君以靜一直閉着眼睛,埋首於宇文麒的懷中;以至於已經到場的賓客都沒有看到君以靜的模樣。
林管家將宇文麒和君以靜帶到座位上後,向兩人溫和的行了一個禮,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