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硫確實感覺到自己火力全開了,不可能周全沒有壓迫感吶,莫非這小子只是在女人面前裝的?
想到這兒,他咬緊牙關,再一次釋放着體內萌芽三階的高濃度靈氣,一時間脖頸漲紅,想着這小子就算裝破了頭,在這等強勢壓迫下,也不可能再不露一點馬腳!
於是他使勁的憋啊憋,且目光狠視的死死瞥着周全...
“呵,認輸吧白舟,你以爲憋着就沒事嗎?高濃度的靈氣壓迫之下,可不是你強挺着就有用的,如此久而久之,不僅會讓你靈氣受迫,且還會對你體內聖種產生不可逆的損傷,你可想好了...”火硫沉聲說道,但已然有些心虛。
畢竟他已用出七八分勁兒,可週全仍舊不爲所動,且一副看笑話的樣子,這即便是裝的,也確實抵抗力和耐力驚人,故而他只能再加點嘴炮試試...
周全其實也覺着詫異,看樣子火硫叔確實使出了很大的勁兒,按理來說,他那萌芽三階的聖種,其能轉化釋放的靈氣濃度,確實足夠壓迫他的,可他現在沒有感覺到,而且是連零星的感覺都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
畢竟這種“鬥氣”的原理是,高階位聖種者,靈氣必然高於低階位者,其便能產生壓迫感,可如果對方的靈氣,無法對自己產生壓迫感,那是否意味着他的階位不如自己?
難道說,跟昨夜自己利用滋長的“玄力”,控制靈氣激盪自己的聖種有關?
話說百遍,不如實踐一遍!
於是,周全冷然擡頭,說道:“裝?有些東西是裝不出來的,弱與強就是本質問題,不信,你大可自己睜眼看。”
說着,周全喚起昇華力量,僅一瞬間赤、白光暈瀰漫全身,爆閃的光芒絢麗程度,遠遠亮與身旁的火硫,且不僅是亮度,明度、飽和度以及刺眼的銳色,全都遠遠比那火硫強上數倍!
連他自己都嚇到了...
也隨着周全釋放身上的靈氣,瞬間那屋子內的高壓程度,已然到了某種駭然的程度,陶罐裡的水咕嚕嚕作響,一些陶杯開始瞬間爆碎,緊着整個屋子開始咣咣咣的晃動着,宛若大地在顫動,甚至屋子內一些玉器、石飾品都開始瑟瑟發抖...
而火硫身上能聚攏的靈氣濃度才幾許,能比得上岩石、玉器的密度性?連高密度的岩石都得經不住,他豈能捱得住?
一時間,他扶住腦袋,感受自己的靈氣受到極大的擠迫,以至於瞬間開始真空化表現,這一真空化的結果便是,提不起任何勁兒,直接便癱跪在地,抓山英頭髮的手,當即就鬆開了,骨刺也掉落在地,只能滿臉錯愕的看着周全!
怎麼可能,自己高於他兩階啊,這麼大的差距,換算而來,相當於武俠小說中,十幾年的內力差別,按常理來說,應該是他碾壓周全,怎麼現在結果卻是反着來的?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啊!我是萌芽期三階之人,你若在‘鬥氣’中,能贏過我,起碼得是花開期,可你不過初入這萌芽期兩週之多,怎麼可能就進入「花開期」,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又耍了什麼詭計對不對,沒錯,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說啊,白舟!”火硫聲嘶力竭的大喊。
周全蹲下,緊盯着眼前的火硫,眼眸之中忽而泛起幾分嗔色!
呼!
瞬間,那股壓迫力再次暴增,砰砰砰,幾個石飾品直接爆碎,碎裂的塵土瀰漫整個高壓空間,而這股突然暴動的靈氣流更是讓火硫大感窒息,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深深攥住他的肺部喉嚨以及身體所有氣脈!
這一刻,他明白了,周全靠的就是硬實力,就像他說的那樣,強弱關乎就是本質的問題...
“還要再試試更強的壓迫嗎?如果需要,我可以再滿足你,不過你也說了,強裝叉的結果就是,你身體內的聖種會經受不住,繼而產生不可逆轉的損傷,你可以搞清楚你自己言行所帶來的的後果,火叔!”周全沉聲說道。
火硫愣住許久,繼而唉聲苦嘆一聲,他一開始想用“鬥氣”的方式,就是要跟周全正面比高低,既然是正面,那周全現在贏他,就實打實的贏過他,他該承認的...
兩週,萌芽入花開?這周全到底是個什麼奇葩?
但或許正就是因爲周全的奇葩,所以石甲才選的他接替頭領位置吧,呵,雖然還是不服,可事實就是事實,強者爲尊的部落規矩下,什麼輩分都是浮雲,都這樣了,他還能說什麼?
“你小子,真的...入「花開期」了?”火硫失去了鬥志,語氣發軟的說道。
“你要願意好好說話,正常點別發瘋,我就告訴你。”周全說道。
“呵,這有什麼好瞞的,我實打實的萌芽期三階,能夠將我壓迫住的人寥寥無幾,狩獵隊裡也只有石甲頭領這個「花開期」一階者,才能做得到,故而你必然是與他相差無幾。只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不過二八年華,卻已然能夠到了我們幾十年都上不了「花開期」,不得不說,你確實厲害,確實天賦異稟..也許這也是石甲看重你之原因!”火硫感慨說道。
“火硫叔謬讚了,什麼天賦異稟啥的,我可沒有,我靠的也是勤能補拙。”周全語氣很是誠懇。
站在他的角度,確實是這樣,平常獵手進入狩獵戰鬥的日子,兩週一次,可他周全靠着識海內的模擬戰鬥,幾乎一天十幾次多的甚至上二十多次,能不算努力嗎?
可對於火硫來說,這話太特麼蝦仁豬心了!
你丫的,十六七歲,幹到了大部分勇士,包括他火硫,一輩子都上不了的花開期,而且是在入萌芽期後短短兩週時間,然後告訴他,他靠的不是天賦,是丫的勤能補拙?誰特麼信啊!
不過這個憤懣也只能憋在心裡,他火硫能說什麼,話語權掌握在強者手裡,他說是就是咯...
“罷了,罷了,你收回靈氣吧,我...認栽了。”火硫苦澀發笑,嘆息一聲說道。
本以爲自己認輸,周全便放過自己,卻不想周全依舊沉眸看着他,說道:“火叔,認栽可解決不了問題,你剛纔無故對山英姐說那些話,總得有個交代吧?”
山英一愣,隨即目光流轉的看向周全,又感覺到了那種異樣的保護感,那種女聖武很難有機會接受到了受保護的感覺...
這讓她不禁心潮砰動,面露潮紅,原來她也可以這麼崇仰一個人...
火硫眉宇緊蹙,自己剛說過的話,還音猶在耳,這要是也認了,自己顏面何存?可轉頭又一想,此人乃是實力超過自己之人,強者爲尊,他就該當奉他爲尊。
且他畢竟確實是酋長、巫以及長老們許可,前任頭領,石甲欽點之頭領,自己作爲狩獵隊的獵手,難道要抗命不尊嗎?
Www ●тTkan ●c ○ 於是乎,在這些辯證之下,腦中冒出一句,顏面算個shi!
再就強抑制自己那點小九九,說道:“山英妹子,剛纔是我魔怔了,說了不好聽的話,做了不理智的事兒,你要打要罰要罵,或是要割下我的頭作爲責罰,我都認!是我做的不對,在白舟頭領前,我給你致歉,願你能寬恕...”
山英也不是記仇之人,她也只是想討個說法,何況火硫一直也都是老戰友了,這過命的情誼也絕不是說翻就翻的那種,由此,在聽到致歉後,她也點了點頭,說道:“沒事,我也理解你,火硫哥,你本來也確實有資格成爲頭領的,然則失之交臂,肯定心中不適,故而纔有此邪火。”
火硫聳肩一冷笑,搖頭說道:“不,妹子,你太擡舉我了,方纔是我不知高低,以爲自己有兩下子,但此刻我才知道,有白舟頭領這樣的能人在,我火硫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所謂資格!”
周全舒緩開那釋放的靈氣壓迫,他其實還算客氣,若是釋放「暴食」的壓迫力,效果可能能更好,不過他第一不想讓更多知道他具備巫能體質,第二也確實想試試自己現階段的聖種狀態。
而經過測試,他當然也是驚大於喜,沒想到這玩意兒是真的,一晚上真就讓聖種直接怒提兩階!
太猛了,猛到無言以對...
“火叔,話可不是這麼說,我能成爲頭領,還是在於石甲頭領有意對我的栽培,論誰適合而言,我覺得當然還是作爲老獵手的您,我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如果可以,關於很多狩獵方面的問題,我想多多跟您請教學習,您看可否?”周全露着誠懇無邪的眼神說道。
話聽得舒服,也讓火硫又消了些許敵意,這孩子能謙虛學習,總好過盲目無知,這麼看來狩獵隊的未來還是有希望的,這也讓他多少又安心了些許。
“當然,爲了狩獵隊和我自己,我也會好好指導你做好這頭領的...”火硫直接了當的說道。
“謝火叔。”周全倒也沒怪。
“那麼,火硫哥,頭領,既然沒事了,我們得趕緊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