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你們石氏血脈的那特殊技法,是不傳授其他氏族的,你這麼做,大頭領該怎麼想?他也不能同意的,雖說白舟幫了你很多,但你也得考慮自己的氏族和規矩啊。白舟,你師傅估計是花釀喝多了,有些迷糊,這話你別當真!”巖鐵忙說道。
“師傅,我看巖哥說的也是,你有點喝多迷糊了,還是收回這句話吧,我已經得你真傳很多了,不差這個,謝謝您好意了。”周全忙擺手到,他確實不想自己人爲難。
但石棱的個性就是,他可不是那種會說胡話的人,而且就算說了,他也得保證做到。
故而他一把拉起周全,說道:“不管你是什麼血脈,我是你師傅,我教你什麼,你就得受着,明白嗎?”
“可師傅,我那些建議,真的微不足道,你沒必要爲此犧牲你的名譽,頂着違背氏族規矩的情況下教我這些的...”周全勸到。
“你別管,這是我的事兒。”石棱認真說道。
“可這...”
“我哥哥石甲,之所以能夠在他那一輩脫穎而出,不光光依靠他體內「神力聖種」,還有我們遠祖留下來的特殊本事,這些必要的技巧,若是能夠運用成熟,你的實力將再迎來一次大提升,今日我必將我所學,皆都傾囊相授!”
“可我不姓石啊,師傅。”
“不重要了。而且現在那「兇級」鬼武似乎在針對你,短時間內,如果他再出現,你必有生命之憂,所以今日你不學也得學,不許逞強!”
“額,這...那我就勉強接受了,師傅,嘿嘿。”
巖鐵只能搖頭,不過他也理解兄弟爲何執着,故而再沒多勸,任由他來吧。
而接下來,石棱也沒有忌諱巖鐵在場,就開始傳授他那所謂石氏血脈的秘要...
說起來,石氏過往乃是這地下部落的原住民及其主人,也即是真正信奉那玄鴷圖騰的那一批,那時圖騰熠熠在巖壁之上,所有精銳勇士還剛從地表世界轉入這地下,血脈裡沸騰的玄鴷血液還未退卻,故而那本事跟現在的所謂很多勇士,也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基本上可以稱作兩類人。
那一批剛入地下的玄鴷勇士,可以隨時回到地表,他們不用依靠體內契入聖種,便能在地表世界長存,不懼陽光,不怕狂風驟雨,甚至傳說他們還在地表馴服了一些野獸,可以當他們的坐騎,比那大蝸牛「座牛」可威風多了,人家那時候玄鴷勇士馴服的,聽聞就有「暗影」、「噬嗑」等猛獸,那威風凜凜,叱吒地表的,可不是現在這般窩囊樣。
而他們之所以有那輝煌時代,正源於他們有一套自己獨有的狩獵技巧,基本每個人都掌握,擁有那種技巧,他們在地表上無往不利,一度讓部落人這個物種在地表上成爲許多野獸忌憚的存在!
這些玄鴷勇士,便就是石氏的先祖,而傳下來的技巧,也即是他們當時所用的狩獵技巧,故而爲何寶貴,爲何不告知其他氏族血脈,便有它的道理和原因!
現在,這石棱教授的,就是這些無比珍貴的技巧,雖然它不能提升周全體內的聖種力量,也無法增長他的體質,但有一點極爲重要,它能改變周全對原有戰鬥的認知,從觀念上徹底改觀,例如一個骨刺的用法,按照現在一些勇士的揮刺,那在真正狩獵場上,就是在刮痧。
但如若按照玄鴷勇士留下來的方式,那則有點四兩撥千斤的意思,出手、着力點、如何出勁兒乃至於橫切面的製造,物種的筋、皮、肉、骨的大致分佈的解破剖析進攻等,簡單動作,經過分解和變化,立刻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效果!
且這一套動作是連貫相通的,也即是說,原理掌握了,技巧是可以共通的。
所以接下來周全按着所教方式,不管是用木刀、骨刺、弓箭還是長矛,按着這特殊技法,其水平都能有極大的提高!
他的藤木刀「絳雲」上次用來揮砍「暴食」,已經嚴重受損,還在制器屋進行某種程度的修復,暫且不能拿來試煉,不過三頭犬牙磨的骨刺,可以先試一試,卻見按着特殊方式再進攻,確實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除此之外,石棱還手把手的教了他怎麼用弓箭,而在他教授的那種特殊技法下,瞬間弓還是那把弓,箭矢還是普通且珍貴的枝幹箭矢,但射程明顯更遠,肉眼估摸着能增加兩百米射程,力道也霸道了很多,快、狠以及精準,甚至有點草原獵手的味道了!
要是當時用上這技巧,也不至於讓「絳雲」在揮砍暴食腳踝時,受磨損那麼大,這弓箭若是當時用來宰殺「掠風」,也大可以避免許多危險,果真是精妙的機密級技巧啊,立刻感覺自己不一樣了!
另外他也終於解開了一個謎題,爲何在部落大部分聖武、勇士等,只能貫通一個兵器,例如棒槌、長矛、斧鉞、弓箭、藤鞭之時,他能夠一個人能夠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不正是因爲這特殊技法的緣故嗎?
正就是這玄鴷勇士傳下的技巧,故而使得他掌握了力道的巧妙,就使得每一個兵器都能發揮最大的功率,這就使得各個武器使用起來,都像達到熟練水平一樣。
原因在此...
這一下午,周全都在反覆的和石棱探討,而石棱呢,雖然確實對周全有深厚感情,故而把氏族的秘要都肯教授,足以可見其情之誠摯,只是除了這感情外,他還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在部落裡淪爲弱者,在底層摸爬滾打,那種滋味兒他受夠了!
而且他的兄長乃人中翹楚,是父母的驕傲,他呢?相較之下,真是自行慚穢到塵埃裡纔可。
他想超越,無時無刻沒有這樣的執念,故而他教授周全秘要,除了感激和信任,當然難免少不了想留住他,畢竟周全一句話的指導,就突破了他近十年的困擾,這若是留不住在身邊,該是多麼大的損失!
他想逆襲,離不開周全,所以他傾盡所有,多少也有些是爲了自己...
故而這一下午,他除了教周全,也多少也爲自己的事兒鋪路,所以這一下午也沒少“不恥下問”,恨不得讓周全把所有對他可用的意見,都說出來,周全當然是知無不言了,畢竟就算石棱不教他,他也會誠心之至的幫朋友的,他就那樣的人。
由此,這一下午,巖鐵都說實在有點搞不清楚,究竟是誰在教誰,不過他知道他兩人這麼一番來,雙方都獲益,估計各自都在一下午間收穫極大,各自突破也是槓桿的。
他不知道,在他描述不出的現象,在幾千年後,叫作共贏!
正如他們師徒兩過往那般,沒日沒夜的訓練,似乎又重溫了一遍記憶,但畢竟現在是現在,過往是過往,已經不能回到那無憂無慮的時候了,這意味着一起訓練的狂歡,也是有時限的...
“白舟。”一個女人從不遠處走來。
隨着她漫步輕盈,巖鐵瞬間眼睛發直,石棱也經不住停下動作,回眸望去。
好年輕俏麗的小姑娘,應該算是這一輩中數一數二的姑娘了吧?
“砂雪?”周全停下手裡的弓箭訓練,擦拭了一下汗,看了一眼她,繼而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先別管那麼多,跟我走吧!”砂雪二話沒說,又立刻上手,一把拉住周全那被汗浸透的胳膊,語氣不容商量。
石棱和巖鐵相視一眼,直接上手?沒聽說周全成婚了,這沒成婚女子就主動來找,還摸手摸腳的,這對周全是多喜歡?
“白舟,這麼熱情的姑娘,快跟着走吧,別辜負了人家!”巖鐵使壞到。
“不是,巖哥,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砂雪,咱有話就這裡說吧,他兩位都是我摯友,自己人,也別這樣,大家會誤會的。”周全說道。
“什麼摯友?此事關乎你生死,怎能讓外人知道?你快跟我來就是了...”砂雪依舊不放手,執拗的要求着。
周全正幾分頭疼,忽而又一個聲音傳來,同樣是個女人聲音,不過比起眼前這個女人,要成熟的多...
“你未婚配,拉拉扯扯男人做什麼?傳出去,不怕自己名譽損了?再者,他既未娶你,爲何要聽你言語,說走就走?快放開你的髒手!”另一女人領着幾個隨從勇士走來,這盛宴不是別人,正就是山英。
山英何許人?部落女聖武,多少女子甚至男人的偶像...
而此刻,她說這話,竟也直接扯過周全,將手搭在他胳膊處,像是在宣告着什麼主權!
一瞬間,巖鐵和石棱傻住了!
一個漂亮女人拉周全手就算了,還來兩個,兩個也就算了...
丫的,還有一個竟是大名鼎鼎的部落女聖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