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看着突然爆發的夏蛙,硬生生的擋住了那個園長,夏士蓮很是感慨,一個貧民窟的窮女孩竟然成長到了這個地步,真是不可思議!
砰!砰!砰!
綠皮青蛙吐出的水彈,在猛獸羣中肆虐,只要命中,就會炸爛它們的身體,混沌巨獸更是霸道,隨便的一記拍打,近身的猛獸就會像被巴掌打中的蒼蠅,摁成一團血肉。
虎豹騎配合作戰,雖然沒有完全落在下風,但是和其他兵種一比,就有點讓人失望了。
“畢竟不是曹氏部落的完全體兵種。”
鬼爺撇嘴。
聽到這話,夏士蓮很想問一句,你當完全體的虎豹騎是什麼?路邊的野菜麼,曹氏一天不陷落,別人就一天別想拿到,可是轉念,他又想到朝歌中,完全體的熔火巨人也不少。
可是要知道,夏野可沒有問部落索要過完全體,不過當了這麼久的俘虜,她也知道,那枚主宰塔是菘果父親留給她的禮物,沒想到卻是這麼神奇。
夏野在趙憐玉的指引下,一路追了下來,沿途有士兵攔截狙擊,可是每一次都堅持不了兩分鐘,就被珈朵率領的森林女神近衛團或者阿娜的龍人空騎兵團擊潰。
兩支團隊沒有合作,反而槓上了,都想證明自己的部落更加優秀,於是那些趙氏衛兵就倒了黴。
一路青銅風雨,一路血肉哀嚎。
遠遠地,夏野看到了一堵巨大的宮牆,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到有一個祭壇高出了牆頭至少一倍。
“快!快!快!調整弩車位置,掛弦,上弩槍。”
城門官聲嘶力竭的吶喊着,急的滿頭大汗,而衛兵們也都是匆忙的跑來跑去,緊張不已。
崩!
一架沒調整好位置的弩車提前發射了,把前面兩個士兵直接串成了糖葫蘆,還有一架則是因爲長時間沒有保養,已經被白蟻蛀了,隨着獸筋弓弦發力,弩車臂斷裂了。
“不要着急,不要爲了節省時間,一邊調整弩車一邊上弦,按照操典來做。”
城門官咆哮。
“可是敵人已經要上來了呀!”
衛兵們看着已經出現在視野中的敵人,感覺壓力山大。
先祖神廟供奉着趙氏的歷代先祖,這種地方,要說重要,那是必然的,可同樣,因爲地處王宮祭壇區,基本上主城不滅,也不可能有人打進來,所以在這裡守護神廟的,基本上都是混吃等死的貴族子弟。
日常操練?不存在的,厲兵秣馬,保養器具?不存在的,所以此時面對着突然來臨的大敵,他們已經徹底慌了。
“這些敵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衛兵們傻眼了。
崩!
又有一架弩車承受不住獸筋的拉力,碎掉了,亂濺的木屑刺進了一個倒黴蛋的眼中,讓他慘叫出聲。
“慌什麼?這麼高的城牆,他們又沒有攻城器械,根本爬不上來的。”
城門官激勵士氣。
“長官,我們沒跑,已經很厲害了。”
有一個百人長語氣無奈。
城門官愣了一下,隨即順着百人長的目光看過去,便發現有少數長官正貓着腰偷偷離開。
“這些混蛋!”
城門官怒急,不過他也無可奈何,這些人的家世都不錯,他也不敢告黑狀,而起即便告了,最後的結果恐怕也是不了了之,再說最近這段時間,大家都察覺到王宮的風向變了,這種時候,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算了,反正少點兒人也無所謂。”
城門官自我安慰,這裡是王宮,他覺得敵人只要久攻不下,必然撤退,不然大軍一來,他們會全軍覆滅的。
“看天上!”
有人震驚的喊了起來,跟着便是密集的槍聲響起。
砰!砰!砰!
一片金屬風暴過後,地上就多出了一片屍體。
“什麼鬼?”
城門官雙眼怒凸,冷汗一下子溼透了衣服,然後便又看到了一輪齊射。
“長官,敵人……”
一個近衛嚇的瑟瑟發抖,看向了城門官,渴望找到一個主心骨,可是看到的卻是一個比兔子跑的還快的背影。
“防守?去他媽的吧!”
城門官不傻,知道這種火力下,第一個被集火的就是自己,剛纔只是運氣好,沒被敵人發現罷了。
城樓上的最高指揮都跑了,大家還打個屁呀,一窩蜂的散掉了。
“這……”
阿娜高舉着手臂,正準備下令衝鋒,結果下面的變化,讓她茫然了,這難道是新的戰術?
“開城門!”
還是阿布經驗十足。
“不會吧?這可是先祖神廟,守軍爲什麼這麼弱?”
菘果咋舌,這簡直是白給呀。
城門打開了,前路一片坦途,連半個阻攔的士兵都沒有了。
“夏野!”
趙憐玉突然喊住了夏野。
“什麼?”
夏野蹙眉。
在他面前,是一條高達一千二百級的臺階,每一級臺階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圖案,但是從高空俯瞰,又會形成一幅巨型圖案,就像是將趙氏的部落歷史演繹了一遍。
“酋長,現在不能耽誤時間。”
鬼爺催促。
“趙憐玉,不殺了趙世錫,救出你父親,纔是對你趙氏先祖的褻瀆!”
夏野明白趙憐玉的心思,這裡是人家供奉先祖的神廟,一個外人在這裡追着人家的子嗣打打殺殺,也太不給面子了。
“我去和他說,我也可以請先祖守護制裁他。”
趙憐玉懇求,這種地方,哪怕是每逢重大節日祭祀的時候,能踏上來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
說白了,地位低,就不夠資格。
“酋長,上吧!”
“別他幹什麼?”
“這女人是不是有病?”
女戰士和龍人們不爽了,議論紛紛,絲毫沒有在乎趙憐玉,對於他們這種異族人來說,只相信手中的刀,現在麼,要加上一個夏野了。
“憐玉……”
夏野不想把關係弄僵,只是不等說完,高臺上,就有囂張的聲音傳下。
“一個無名小卒,也想殺我?上來呀,讓我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有幾顆膽?”
趙憐玉臉色一變,因爲隨着這道聲音,還有一股恐怖的威壓,宛若摧城壓頂的颶風,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