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佳被她們打的吃痛,好不容易遇到了碧落師叔以爲可以爲她作主了,沒有想到這個師叔看上去不是一個容易親近的主兒。
月痕和小環跟在碧落師叔身後,相視一眼,知道等會兒必然要遭到處罰,心內還是頗爲忐忑。
不想剛到了碧落師叔的丹心堂,就有人就來找碧落師叔了,言不過數語,碧落師叔的神情就十分的凝重,什麼都沒交代,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雖是如此,月痕等人還是不敢違背師叔的意思,只在這丹心堂中站着。
敏佳剛纔見識到月痕和小環的暴力,這會兒倒是不敢冷言冷語,只是下意識地遠離她們。在一旁乖乖地站着。
月痕掃視了一下丹心堂,風格很是簡譜,除了一副丹青掛在上面,畫的是一個女修在煉丹的場景,旁邊還附着一首詩以外,再無別的裝飾,可能是碧落師叔不喜人來打擾,丹心堂連個像樣的椅子都沒有,偶有藥香飄來,倒是沁人心脾。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有餘,碧落師叔還沒有回來,倒是從丹藥房內走出來了一個扎着兩條鞭子的少女,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臉蛋偏圓了點,但勝在可愛。
“你們是誰?怎麼會跑到丹心堂來呢?”她說話的時候,露出了兩顆虎牙,眼睛一眨一眨的。
這個少女很天真,月痕的腦子裡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可是再天真也沒有人會輕視她的存在,因爲她很有可能是碧落師叔的弟子。也就是內門弟子。
小環剛要張口回答,虎妞就自己拍起手了。
“你不要說,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被師傅罰站了是吧?!”
“額……”小環看了一眼月痕。月痕含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那你們就不能陪我玩兒了。”虎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師姐,我們可以陪你玩兒的。你只要和師叔說不讓我們罰站了就成。”小環靈機一動這麼說道。
月痕瞪了小環一眼,小環嘻嘻笑了。
虎妞摸了摸頭,想了想好像也對。也嘻嘻笑開了,拉着小環的手說:“還是你的主意好,那我現在就去和師傅說。”
“你知道師叔現在在哪兒嗎?”小環問道,虎妞茫然地搖了搖頭,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那就對了,你都不知道師叔在什麼地方怎麼去找她啊?不如我們先玩,等師叔回來了再告訴她唄。”
“對哦對哦。”虎妞拍手稱讚。
小環拋給了月痕一個眼色,月痕卻覺得這麼做不好,碧落師叔何等精明,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等人竄梭着虎妞以求免除懲罰的話,可能會死的更慘。
“小環,這麼做不大好吧……”
月痕剛一開口,敏佳就道:“有什麼不好的,你難道希望我們三人都在這兒站着?師姐,我也陪你玩兒,等一下你一定要和師叔說我們跟你很好,讓她不要處罰我哦。”
虎妞重重地點了點頭:“嗯。那你們現在就跟我去玩兒吧!”
說着,虎妞拉上了小環的手,看得出來她很喜歡小環,小環遞眼色給月痕,月痕嘆息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不許走遠,也別帶壞了她。”
“誒。”小環應了聲,就帶着虎妞出去了。敏佳看了月痕一眼,就跟了出去。
繼續站在這兒嗎?那樣就顯得太過虛僞了,可是玩兒的話她又沒這份心思。
走出了丹心堂的門口,倒是有一個小院子,種滿了各種靈藥草。開的花顏色各異,花香也是各異。
月痕走着,儘量憑自己的直覺去判斷這些草藥的品階,大概都有三品以上。
唯一的一株小草辨別不出品階,卻也是極爲罕見的,無花無果,無味甚至五靈氣散發出來,就是這麼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卻被碧落師叔,精心呵護着。月痕起了好奇之心,指尖觸碰到這株小草的時候,小草竟像是有了靈性一般,一個勁兒把身子往土裡縮。
還以爲它沒有任何的靈氣,卻沒有想到竟是聚集了天地之靈氣的妙物。難怪碧落師叔如此呵護了。
感覺到月痕對它沒有惡意,小草漸漸地放鬆了自己,小葉子又開始慢慢向上生長着。
可能是碧落師叔太過關照了,給予這株小草的水分明顯過多了些,月痕運用了《凝露決》,土壤中的水分被抽出一部分,還有一部分附在了小草上。
nbsp;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小草居然一下子長高了不少,伸出了枝丫還輕輕地碰了一下月痕的指尖。
真是一株有趣的小草,月痕被逗樂了。不過它剛纔的舉動讓她一下聯想到它不是普通的靈草藥,吸收的應該是天地的精華,本不該給予太多的養分。不知怎的動過這個念頭之後,月痕就想抽出土壤中的一部分養分。可惜另一層《引離術》她沒學。
“小草,若你不怕疼的話,我把你分到另一個盆子裡可好?”小草既然很有靈性,月痕就索性和它溝通了起來。
小草的葉子彎了彎,算是同意了月痕的話。
月痕一笑,眸子彎成了月牙兒,她的判斷是正確的,小草也的確不喜歡現在的環境。
說做就做,小院子還有不少廢棄的盆子,月痕撿了個大的盆子,添上了土,再小心翼翼地把小草就從另一個盆中給挖了出來重新摘中了進去。這個過程中月痕是忙得灰頭土臉的,光是雙手已經沾滿了泥巴,不過她輕輕地一點,引水決出,便有不少瀝瀝的水珠滴了下來,她也趁着這個洗了把手。
“你在幹什麼?”身後一聲凌厲地怒喝。
月痕轉身見是碧落師叔,在她旁邊還跟着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瓜子臉,明眸清冷,有如九天玄月般凌冽,還是第一次離大師姐如此之近,月痕有些小小的激動。然,面對碧落師叔的怒喝,她又少不得做了一番解釋。
“弟子是見這株靈草,獨具靈性,似乎不喜待在一個養分過多的盆子中,便給它移開了。”這話說的不差,只是解釋起來也難以叫人信服。
碧落師叔的目光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並沒有追究她說的是真與假。再一一瞥見新盆中摘出的小草的確是長高了不少,心內一喜,暗道這丫頭果然是有些天分,然而面上卻不曾表現出半分。只冷冷地說道:“臨走時,我是叫你們在堂內好好站着,誰讓你們出來了?還有她們呢?”
事到如今,再隱瞞也沒有用,月痕索性一橫,便道:“是弟子自作主張……”
“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碧落冷哼一聲,便走了進去。
蝶舞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不到片刻,便移開了也跟了進去。
月痕站在原地,也不知師叔這是何意?
但看得出來她似乎並沒有打算要怎麼處罰,這麼想着月痕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