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說風就是雨的,常常把人折騰的不輕,可關鍵在這個節骨眼上,二掌櫃可沒時間哄他。
“我說小祖宗啊,你去交易廳找易叔叔怎麼樣?讓他給玩兒劍訣、要不就法寶也好?”
“不!我就要孃親!”小傢伙聰明着呢,其實他也知道從月痕悄然離開的時候,就沒打算告訴他。
只是他還沒想明白的是,爲什麼孃親會拋下他?這不像上一次她是結丹去了,起碼他知道她一直都在。
小傢伙想的是孃親不要他了,獨自走了。可他又不是一般的孩子只會哭鬧。於是就找二掌櫃,二掌櫃不告訴他,他就開始吵鬧,揚言要把鋪子砸了,這還真不是說着玩兒的。
他一個不高興就差點把柏草薈翻了個底朝天,奈何小傢伙的實力太強了,找了人也沒法制服得了他,不得已十分肉疼的把他送去了交易廳。還別說,小傢伙挺財迷的,看到交易廳的法寶就往自己的儲物戒裡送,看得二掌櫃又是心疼又是迷惑的,要是不知道這一年多來月痕和自家老闆分離了,還以爲這孩子就是自家老闆的。這小財迷的樣子像極了誰?
實力麼?二掌櫃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是,於是兩眼放光的盯着小傢伙看了半響。
“小雙啊,你孃親很快就要回來了。”
“真的嗎?”小傢伙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眼巴巴地瞅着二掌櫃。
二掌櫃有些於心不忍,雖然這麼做是騙小孩了,可是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當然!”二掌櫃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可是她在回來之前是希望你做成一件事兒的……”
“……”
…………
耽擱了十來天的時間。他們才走回到了妖獸叢林。
當然,以忘塵的本意的話,要讓這隻隊伍有更好的突破的話,最好是在妖獸叢林中接受終極挑戰。
終極挑戰的定義就是挑戰妖獸,以一個隊伍的水平去挑戰一個領將級別的妖獸。也許隨時會面臨傷亡,隊伍的人數可能會精簡。但經過一次次戰爭歷煉出來的青團纔會是真正蛻變後的青團!
可公孫謙不同意。他本沒有多大的野心,建立這麼一隻隊伍,只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雖然他不過是一個商人。可是想要把生意做大的話,難免會遭到公平或者不公平的挑戰,有這麼一隻隊伍的存在就是爲了保護自己生意的利益不被受到背地裡的傷害。
可他畢竟也不是什麼冷血之人。也沒把自己看成是救世主,這一個隊伍中的修者是從他當初從桃源村中組長那兒接手過來的,原先五百人的隊伍損傷過半。現在只剩下了三百多人已經是讓他夠爲愧疚了,如果現在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而讓這個隊伍中有人死亡的話,公孫謙做不到!
也正是這一點讓月痕不由得對公孫謙高看了一眼,沒在妖獸叢林多做停留,很快就找到了傳送帶的所在處,順利地回到了明山界。
在此之前公孫謙嘗試着去聯繫二掌櫃,卻怎麼也聯繫不上。他眉頭緊鎖,右眼皮直跳。已有預感事情不妙了。
剛一進烏啼城,這樣一隻浩浩蕩蕩的隊伍,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月痕因爲心中惦記着小傢伙就先行一步了,忘塵隨她而去。
卻不曾想剛一進了柏草薈的門口,卻發現這裡滿目瘡痍,連招牌都讓人給掀了。
不知道公孫謙看到後會是什麼感覺,反正月痕看完之後,緊握着雙拳,已經猜測到了遭遇了不測。
心中還抱着一絲希望,跑遍了整個柏草薈也找不到二掌櫃等人的一絲線索,月痕又跑回了原先租住的客棧,問了客棧的老闆,小傢伙有沒有在。
人家老闆直接告訴她:“十多天前,那位仙人就退了房,小傢伙跟着去了柏草薈。可是現如今這柏草薈也真夠慘的。”
聽到此,月痕勉強冷靜下來,問道:“柏草薈是得罪了什麼人嗎?爲什麼會遭到如此的洗劫?”
老闆看了一下四下,卻苦笑着,搖了搖頭道:“生意做大了引起了人家的不滿唄!不過修真界還有一種傳言是柏草薈和妖魔勾結,否則的話魂宗也不會抓到了一隻妖獸,好傢伙可是六耳靈狐呢!”
“你說什麼?”月痕一下子抓住了老闆的衣領,把老闆嚇得臉色煞白的。
“仙人,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
“放了他吧!”忘塵淡淡地說道。
月痕也知道現在抓着人家老闆也於事無補,想了一會兒還是將他放了。
忘塵拉着她走出門口,剛好碰上了公孫謙的隊伍,卻不曾想二掌櫃也在其中,灰頭土臉的。
月痕一看到二掌櫃,便上前問道:“小雙呢?小雙哪兒去了?還有展嘯呢?”
一臉三句問話,二掌櫃愧疚的把臉埋得低低的。
公孫謙的神情凝重,淡淡地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回去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商量對策!”
月痕冷笑道:“敢情出事的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着急了,我要上魂宗找他!”
說完,又惡狠狠地瞪了二掌櫃一眼。
二掌櫃才築基的修爲沒被抓住,可小雙卻被抓住了,怎能不讓月痕多想。
她第一時間御劍飛行走了,忘塵也跟了上前。
“嘿,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公孫謙看着忘塵和她遠去的方向,不由得一陣氣悶,轉而問二掌櫃:“她提到的兒子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都沒說過?”
二掌櫃自覺很是冤枉,他哪敢提啊。雖然後面終於知道了小雙只是一隻靈獸罷了,可是月痕這姑奶奶護短的性子,比對親生兒子還要關心啊。
“老闆,我們還是先回去商量商量接下來的對策吧!”二掌櫃趕忙扯開了話題。
“嗯,也對!”公孫謙摸着下巴,丹鳳眼微微眯起,他越是散漫,越是到了情況危急的時刻了。
…………
飛行到了半路,月痕這纔想起魂宗在哪兒她都不知道。
總不能轉回去再找個人問吧!她本來也不是個急脾氣的,可是遇上了小傢伙的事兒卻怎麼都冷靜不下來。
轉而看向了忘塵,忘塵也知道這會兒她是舀不定主意了,說道:“魂宗是個大派,怎麼着也有金丹高手坐鎮,我們這麼貿然進去根本討不得好。萬一要是碰上了元嬰期的老祖,可能還要折了。”
“那怎麼辦?”難道讓她放棄嗎?
“聽公孫謙的話,回去之後從長計議,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忘塵淡淡地說道。
月痕發現這傢伙現在說話的功夫倒是頗有點主將的風采了,可她這會兒沒功夫揶揄他。
“不,魂宗一行定要去的,不過你說的對了,我們不能貿然前行!”月痕像是下定了主意,定定地說道。
忘塵狐疑地看了月痕一眼,不料她卻一舉衝了下來,看到了兩個散修模樣的修仙者,二人都是凝脈後期的水平,其中有一個快要突破金丹了,上前問道:“可知魂宗的方向在哪兒嗎?”
本來月痕的模樣會讓人輕視的,只是一時半會兒用神識探不出她的修爲,二人只好說道:“魂宗是往那個方向,不過數十里的路程就到了。”
“多謝!”月痕剛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道:“兩位道友這是要前往哪兒呢?”
這兩人很是奇怪,月痕爲什麼突然這麼問道。
身爲散修還是有些警惕的心裡的,“我們是這是要前往烏啼城,不知道前輩爲什麼要這麼問。”
“那你們一定是知道烏啼城最近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了?”月痕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這麼問道。
這二人面面相覷,心中所想便是眼前的神秘女修居然不知道烏啼城發生了什麼情況,另一個想法就是如果說出了瑞豐交易行和拍賣行已經落入了北門張家的手裡,他們也想要分一杯羹。如果月痕也去了,到時候不是把他們的那份也給搶走了?
“怎麼兩位道友是不打算告訴我了?”月痕的美眸微微眯起,一縷精光一閃而過。
這兩名散修相視一眼,繼而苦笑,然後將這幾天來烏啼城發生的事情一併告訴了。
“照這麼說,只是因爲北門張家貪圖瑞豐商號的寶貝罷了?”月痕問道。
二人均搖了搖頭,“這我們可沒這麼說。”
“沒這麼簡單,要舀下瑞豐商號,沒必要弄那麼的手筆,舀出梵天木,那可是會引起化神期老怪注意的東西。”一向不說話的忘塵突然開口。
這倆散修回頭才發現,有一個更爲厲害的修者站在他們身後,他們居然都沒有聽到任何的生息。二人事後想想都後怕不已,萬一這個時候忘塵要動點什麼手腳,他們倆想逃都逃不了。果然修爲纔是修真界最爲重要的!
高一品階就可以在低品階的修者面前昂首挺胸了。
“嗯!”月痕也點了點頭,把烏啼城攪成了一鍋粥,對誰最有利?她想了一會兒未果,這些東西不是她考慮的範圍,當務之急還是擔心小傢伙的安全問題要緊。要是魂宗膽敢讓小傢伙出一點的意外!
她不介意和他們拼命的!
“我很感謝二位的回答,不過還是要勞煩二位陪我走一趟了!”月痕淺笑着,一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