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人,有點看不透修爲,因爲他們都是魔修,差不多都是五重天的高手。
月痕從未和魔修交過手,魔修修體,肉身及其強悍,如果是近距離作戰,基本上勝算很小,但是拉開了,就對月痕極爲有利。
所以他們的靠近,月痕本能地後退。
“冷姑娘,不必這麼警惕,本王不是來趁火打劫,可是想和冷姑娘談一筆交易。”
他自稱本王,可這附近只有攬雲國和珠蘭國國家,珠蘭國她剛剛去過,女皇殺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哪兒還剩下什麼王爺呢?攬雲國國王僅有一子,有姐姐,無兄弟,所以也不存在王爺的稱號。
而看眼前的黑衣男子,明顯一身魔氣陰森,讓人不敢靠近,根本就不像是什麼玄門正宗的人士,又自稱爲本王。
第一時間,月痕想到了魔門。
修真三千界,說到底是修士的世界,三大玄門正宗爲首,四大帝國,十大世家,也都是自詡以正派人士自居。
而妖、魔自打上古以來,一直都在不斷地與人類修士發生各種衝突,原本整個修真三千界也還是有着他們的一席之地,但是經過了數次的大規模的戰爭之後,妖魔最後還是被趕出了修真三千界,迴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妖有妖族,魔有魔門。
他們都回歸到了自己的原來的地方,就像妖族的生存的地方是妖獸叢林,但與公孫謙進入的那個地方並不同,那裡不過妖族地盤的冰山一角。
而魔門迄今爲止無人知道他們的所在地。只知道魔門高手神出鬼沒,數千年了已經很少在人間出現過了。
至於一般人喊打喊殺的妖魔,其實和真的妖族、魔門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比如鬼葬之地的魂魅,或者是幻形而出的妖精。
這些都是三千界中的產物。無法和成千上萬的妖族,魔門產生聯繫。
“閣下是魔門中人?”或許一開始月痕還沒那麼確定,可是小魔胎的一枚血字玉佩隱隱想要衝出來的時候,她便有這種很強烈的想法。
展嘯說過,他也是魔門中人。
“不錯。本王以爲魔門在人類修士中早已失傳了,沒有想到冷姑娘居然還能夠認得?”他笑着。揮散了繚繞的魔氣,整個黑色的披風,愈發顯得神秘莫測,配合上那帶着黑色面具的面孔,那恰到好處勾勒起完美線條的下巴,就算沒有看到他真面目的人,第一次見到也會堅信,縱使摘下面具,此人的面容也會是俊逸的一塌糊塗。
他輕易地就解答開了月痕的疑惑。
“那展嘯是你什麼人?你又是魔門中的什麼人?找我合作是爲了什麼?”對方沒有動手,月痕的警惕稍減。當然她也沒有到完全信任的地步。
一連三個問題,讓他微微頓了頓:“第一個問題展嘯麼,嚴格意義說來是我魔門中的一個恥辱,本王欲除之而後快,找你合作也是爲了找到他而已,本王瞭解到冷姑娘和他的關係未必是和外人傳言的那般是相互勾結的關係。至於本王。是魔門的小王子炎烈!”
展嘯也說過他是被枯骨道人拐到了深海之中的魔門王子,只是若他真的是魔門的王子,爲何一開始沒有人找上門來呢?
枯骨老道真的很強的話,魔門也終究不是吃素的吧!?
至此,月痕對於展嘯的話不禁產生了些懷疑。
炎烈從她的表情大概可以猜測到什麼,這個時候微微想道:“想來展嘯對你講了不少他的事兒,還說過和魔門有關吧!他偷走了我魔門重大血玉牌,那玉牌相當於人類修真帝國中的虎符可以調動千萬魔兵。如今又在冷姑娘的手中還望冷姑娘還給在下。”
原來是爲了血字玉牌?月痕冷笑,“還給你我有什麼好處嗎?那東西好歹我也可以用來當法寶使用。”
“我只怕姑娘是留不住呢!”炎烈的脣角微微勾起了一個淡然的弧度。
炎烈手中轉動另一個血字玉牌,血殺之氣瀰漫。月痕只覺得丹田之中的血字玉牌好像蠢蠢欲動,快撐不住要逃出來一樣。而依舊在昏迷中的小魔胎,微微轉了個身形。
月痕以神識相抗,以沉淵抵擋!
但是隨着他秘法的再度施展,她也很是無力無法真正地將血字玉牌留下!
只見胸口恍若被撕裂開來一樣。拖着滿是血腥濃稠的血液的血字玉牌,破體而出,瞬息歸入到了手掌之中,而她體內的青木再以瞬間可見的速度複合着!
眼下,她動了殺機!
炎烈此人太過可惡!
沉淵還沒出手,只見底下一團黑色的小肉團飛快的閃過,咬住了其中一人的一個小腿肚!
魔修修體,那肉身強悍宛如鐵鑄的一樣,小黑幾乎把牙齒都給咯嘣掉了!
嗚嗚,這玩意兒一看就不怎麼好吃,一瞬間張開了大口猛地吸入了幾口的魔氣。
看的炎烈等人有些驚訝。
“冷姑娘的這隻獸寵不錯。”何止是不錯,五階妖獸就敢挑戰他手底下的人,絕對稱得上的是聖獸。
妖獸的等級,一到三階爲妖獸,三到六階爲靈獸,七階到九階爲聖獸,那麼神獸則是九階以上……
小黑雖然此刻沒有到達七階,不過以它進階的速度,進階爲聖獸是早晚的事兒。
若不是他長得一團漆黑辨別不出模樣,炎烈幾乎以爲這是一種神獸幼崽了。
小黑這一下幹得漂亮,月痕看他胖乎乎的模樣也不覺得礙眼了。
“冷姑娘,本王這塊血字玉佩冷姑娘不太適合,何況你我之間都有着共同的目標,是展嘯,何不聯手,本王自有其他的東西補償冷姑娘!”炎烈感受到了月痕眼眸中閃過的殺機,他一路本就是跟隨着月痕的足跡而來,當然也明白,月痕的殺機並不只是唬人的。
“哦,那就看王子殿下心意夠不夠誠了?”月痕眯了眯眼眸,對方既然提出以東西作爲補償,她自然要看了一看有什麼好東西可撈,那塊血字玉佩說實話除了給小魔胎當法寶倒是還不出,卻也並非沒有其他東西可以代替的。
當然還有另外一點兒便是她殺一個炎烈不打緊,但他身後的魔門,卻不是現在月痕能惹得起的。
在整個修真三千界已經人人喊打喊殺了,再得罪妖魔一道,估計只能找一個縫進去,否則的話,掘地三尺都會被人找出來的。
炎烈倒也爽快,扔給月痕三樣東西,一個是魔痕種子,一個是魔道極冰天魔殺,是一斬血刃相當漂亮,最後一樣居然一樣是一個血色的嬰兒,通體的邪氣。
炎烈還解釋道:“這可是血魔胎,可是好不容易得到,對於你應該是大補之物,我看你如今壽元無多,只有十幾年的時間,不弱吞噬下血魔胎可一舉突破元嬰期,到時候我們二人聯手對付上展嘯勝算頗大!”
那可是一個小小的嬰兒,血腥味兒很濃重,看的月痕一陣泛嘔。
“不必了,我不想要吞噬這個玩意兒。”關鍵是一看到就覺得有點心理陰影的感覺。
炎烈反倒是嗤笑了:“冷姑娘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女,對那麼漂亮的女皇殿下都下得了手,爲何獨對這個血嬰下不了手呢?要知道這血嬰養成一樣,可是世間最爲邪惡之物,沒有是非正邪之分,眼裡只有殺戮!”
也就是這樣沒有任何信仰的東西,纔是爲世人最爲忌憚的玩意兒。
所以送出去的時候,炎烈一點兒都不心疼。
月痕美眸中閃過一縷的精光:“也就是說閣下一直是在跟蹤我?莫非那道眼睛就是閣下留下來的?”
“眼睛?什麼眼睛?”炎烈也有些疑惑,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毫不知情的樣子,月痕心中疑竇頓生,便也沒有再問下去。
她之所以殺了則瑩是因爲這個女的做法原就讓她不喜,而後三番兩次卻又來挑戰她。
殺掉此人,也算是爲不少的修士除掉一害,當然則瑩自己則說過她是展嘯的人。她倒是想要看看展嘯知道了這件事兒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至於外人根本不知道她來到了這個宮殿多半以爲則瑩是死於展嘯之手。
她以展嘯的名義到處敗壞她的名聲,那麼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展嘯讓她在修真界人人喊打喊殺,那麼她也想讓他常常這種滋味兒。
月痕推辭了血嬰:“若真是好東西,閣下還是留給自己吧!對了,我不要這個血嬰,不知道王子殿下能不能換一樣魔丹?”
血嬰,就算是再怎麼邪惡,就目前來看也只是一個嬰孩模樣,她下不了手,這也是她的底線。
但是拿魔丹可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忘塵隨手去獵魔,可也是爲了去碰碰運氣的,能不能得到還是一個問題。
“這個,冷姑娘會不會獅子大開口了?”炎烈反問道。
“莫非小小的一顆魔丹,魔門小王子都拿不出來嗎?”月痕反脣相譏!能結成魔丹的多半是魔門頂階高手,相當於人類化神期以上的纔會結成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