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這一現象的白浩立時大喜,衍生天體能吸收負面力量可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而既然能這樣,那麼自己或許不會死。
“呃啊——”
白浩狂吼着,身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起。而就在這刻,那暗中之人驚咦了一聲道:“這是什麼體質?很奇怪唉!”
白浩並沒有注意那人的話,此刻的他只感覺自己快要炸了,白色磷火,恐怖的負面力量不斷的侵入體內。
雖然他能吸收那些力量,但他很快就發現,那吸收量並不是無止境的。剩下的那些,自然還要他來承受。
白浩身上磷火翻滾,看上去就像個火人一般,而在這刻,他的肌膚已經開始寸寸龜裂了。
“呃啊啊啊!”
白浩狂吼着,幽冥之花的反噬力比他想象的要恐怖的多。不光是白色磷火,還有那無時無刻不亂人心智的負面情緒。
“唔,看這樣子是快死了吧?”暗中的女子道。
“我不會死的!”
白浩似乎聽到了那女子的話,這時忽然暴吼出聲。聞言,那女子詫異道:“你竟然還能開口說話?!”
“當然!”
白浩咬着牙,身上的白色火焰翻滾不休,但他卻從未放棄過。我不會死的,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我要活下去!
……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白浩的吶喊,他眉心中忽然發出了一道奇異的光芒,而那光芒剛一出現便形成了個金罩,隔絕了磷火。
“這是?”那女子驚聲道。
“金色烙印麼?”
白浩很清楚這是什麼,這東西也不止一次救過他的命了。金色烙印,哦不,應該說是時空印記吧,它是怪老頭留給自己的至寶。
“這是時空的氣息。”
那女子的見識還是很廣的,當白浩的金色烙印一出現時便認出來了。不過,它想不通,它想不通白浩爲什麼會有這個?
“你爲什麼會有時空印記?!”那女子厲聲道。
“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白浩咬牙道。
“你師父,你師父是誰?”那女子似乎非常介意,立馬就出聲詢問道。而白浩聞言也不隱瞞,將怪老頭的信息告訴了它。
“怪老頭?”
那女子顯然非常疑惑,並不知道有這一號人物存在。不過白浩也不想解釋,怪老頭是誰關那女子何事?
……
“呃啊——”
白浩還在承受着痛苦,但現在已經不會像剛剛那樣了。至少,那負面力量已經被他吸收了大半。
“呼——”
白浩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神情卻已經逐漸恢復了正常。而那女子見狀,心中愈發驚異。
“居然死不了了?”它詫異道。
“呵呵。”
白浩冷笑了一聲,全力煉化着那負面力量。終於,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最後的負面力量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呼——”
白浩鬆了口氣,但那磷火還在燃燒着。見狀,他的眉頭緊皺,這白色磷火沒有特殊手段的話無法熄滅,無解了。
雖然那火不至於燒死他,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白浩皺眉,但這時那女子的聲音卻又響起來了。
“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那女子道。
“嗯?”
白浩聞言不僅沒有感到慶幸,反而警惕心大起。他可不會忘記,究竟是誰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
那女子似乎看出了白浩的想法,笑道:“你是不是在恨我啊?”
“哼!”
白浩冷哼了一聲,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那意思顯而易見。聞言,那女子微微沉默了會兒,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啥?”
白浩懷疑自己聽錯了,它……它竟然在道歉?
白浩的眉頭緊皺,驚疑不定的道:“你剛剛,說什麼?”
“對不起啊,有什麼問題嗎?”那女子道。
“呃。”
白浩語氣一滯,有點弄不明白那人的意思了。剛剛不是還囂張的脅迫麼,怎麼這會兒又道歉了?
“你什麼意思?”白浩皺眉道。
“沒什麼意思啊。”那女子道。
“你耍我呢?”白浩憤然道。
“沒呢,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聞言,那女子一陣沉默,而且,這一次沉默的時間還非常久。白浩不解,忽然問道:“你怎麼了?”
“我想出去。”
忽然,那女子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出去?”
白浩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道:“你不會是從來沒出去過吧?”
“是的。”
那女子肯定了白浩的猜測,悠悠道:“我從出生起就在這兒了,雖然,我有遠超於常人的力量,雖然,我被外界尊稱爲死亡花神,但我一點也不開心。我不想呆在這兒,一點也不想。”
“這……”
白浩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的確,一直呆在這兒是會發瘋的。不過,那女子既然沒出去過,又爲何知道外界之事?
哦,是了!
白浩忽然想到了,是那些怨靈。他們雖然夾雜的是負面情緒,但那之間肯定也有關於外界的記憶。所以,那女子纔會嚮往。
“你爲何不能出去呢?是有禁制?”白浩道。
“嗯。”
那女子低聲“嗯”了一句,隨後補充道:“也不算是禁制,就是一種天生的詛咒吧。”
“天生的詛咒?”白浩疑惑道。
“嗯。”
那女子似乎在苦笑,旋即說道:“外界稱我爲死亡花神,其原因就是,我乃是幽冥花的花靈,而作爲一名花靈,是不能離開花太久的。”
“所以你纔會叫來人吃下幽冥花,然後……再帶你出去?”白浩終於有點明白了,他終於明白那人爲什麼會叫人吃花了。
並不是什麼惡趣味,而是一種渴望啊!
它渴望出去,渴望那個更加廣闊的天空。但,幽冥花是什麼東西啊,又豈是常人所能承受的。所以,在這段時間它恐怕失望了無數回吧。哦不,或許已經不叫失望了,那是絕望!
白浩忽然沉默了下來,雖然剛剛被它弄的********的,但說實話,他卻有點同情那人了。
長年累月的不見天日,長年累月的與世隔絕,別以爲這是一種幸福的生活,這其實比坐牢還可怕。
“你在想什麼?”
那女子見白浩久久不答話,忽然開口道。
“我在想,你是不是要我帶你出去了?”白浩道。
“你會嗎?”那女子道。
“我也不知道。”
白浩實話實說,道:“你剛剛差點兒讓我死了,而且,就算是現在,我身上的磷火也還沒有消失。就這樣,你想讓我帶你出去?”
“唔。”
“說的也是呢。”
那女子似乎又在苦笑了,道:“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不會強求的。而且,我也會給你補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