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俊,下輩子,希望你能學的聰明點吧。”
“永別了,我的三弟。”
……
白浩在說完這些話之後,手中的刻刀,已是劃開了白蒼俊的咽喉。鮮血,無法控制的狂涌而出。白蒼俊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滿是不甘之色。
他一生,活在白浩的陰影之下,至死,依然是這樣。
白浩,註定是他一生的夢魘。
白蒼俊眼中的神采慢慢的黯淡了下去,很快的,他的身體也一點點的倒了下去。白浩看着白蒼俊失去生機的身體,心中哀嘆。
“嘿,臭小子,別多想啦,他這是咎由自取。”怪老頭站在一旁,嘿嘿的說道。
“嗯。”白浩淡淡的應道。
“呦呦呦,小子,趁着你發愣的功夫,人已經跑的沒影了哦?”怪老頭感知了下,突然聳了聳肩,怪笑道。
“沒事,不用理會他們。”
白浩隨意的回了一句,來到了葉玲的身旁。他看着依舊昏迷不醒的葉玲,心中一痛,回過身來問道:“師父,我娘現在情況怎麼樣?”
“你問我?我咋知道?”
怪老頭翻了翻白眼,繼續說道:“走吧,我可是不會醫術,回去讓天行老頭看看。不過這次,我勸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白浩沉默。
……
兩個時辰後,匯賢山莊。
天行怪醫臉色凝重的盯着昏迷中的葉玲,不發一言。在一旁,白浩、怪老頭和太上雲蕊正靜靜的站着。
“前輩,怎麼樣?”白浩急聲問道。
“嗯……”
天行怪醫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說道:“情況很不妙,此人本來就是重病之軀,而今,不但在零下三十幾度的低溫下呆了這麼久,還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實話實話吧,這次,我恐怕無能爲力了啊。”
“什麼,怎麼會這樣?”白浩當場呆住。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葉玲,只感覺天塌了、低陷了。一直以來,葉玲都是他的精神支柱。可是現在,這個精神支柱真的要倒塌了麼?
“前輩,求求您,一定救救我娘。”
“前輩,我求求你。”
……
白浩渾身顫抖,對着天行怪醫重重的跪了下來。砰的一聲巨響,卻是讓一邊看着的太上雲蕊給嚇了一跳。不過,現在也沒人去關注太上雲蕊。
天行怪醫看着跪倒在地的白浩,微微一嘆,道:“不是我不救你娘,而是我無能爲力。你娘本就是重病之軀,而且,此刻又是飽受嚴寒、虐待,這種種的病因加起來,讓我根本無從下手啊。”
白浩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一旁的怪老頭似是有些不忍,開口道:“天行老頭,你的醫術這麼高明,保其不死,應該可以做到吧?”
“這——”天行怪醫皺眉道。
“可以就說,磨磨唧唧的,真像個娘們。”怪老頭白眼直翻。
“想保其性命,又談何容易啊。我就是竭盡全力,也只能保其七天不死。七天一過,還不是必死無疑?”天行怪醫嘆息道。
“七天?七天的時間?”
“還請前輩成全!”
……
白浩聞言,眼中陡然閃過一絲希望。他想到,七天的時間,或許可以去找找之前的灰袍僧人。雖然不知道灰袍僧人有沒有辦法,但總歸是有一線希望吧。
“唉。”
天行怪醫嘆了口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多謝前輩!”白浩感激的說道。
……
三個時辰之後。
天色已經大亮,白浩迷濛着雙眼,呆坐在門前的塌上。突然,門開,白浩嗖的一聲竄了起來,問道:“前輩,怎麼樣了,我娘沒事吧?”
天行怪醫微微吐出了一口氣,道:“我已經全力封住了你孃的經脈,在七天之內,你孃的性命無憂。不過,一旦七天一過,你若是不能找到救治的辦法,你娘依舊無法逃脫死亡的陰影,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嗯,我知道了,多謝前輩!”白浩說道。
“小子,現在你想怎麼辦?”怪老頭不知何時出現在白浩的身邊,問道。
“當務之急,是救治我的孃親。所以,我想出門一趟。”白浩道。
“你是想出門去找,你口中的灰袍僧人?”
怪老頭說完後皺了皺眉,繼續說道:“小子,不是我不相信你口中的灰袍僧人。不過,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你此去,一定萬事小心。”
“我知道的。”白浩點了點頭道。
……
夜晚。
白浩將一干行李準備妥當,剛欲上路,突然間,怪老頭叫住了他,道:“小子,我總感覺很不對勁,你這次出門,恐怕會遇到很大的危險。所以我想了想,還是得教給你小子一點防身的本領。”
“嗯?”
白浩聞言,心中一喜,不過,很快他又垮了下來,道:“師父啊,你不是常說,強力的武技得需要時間去修煉的麼。可是,我現在哪有什麼時間啊。”
“嘿,我怎麼會不知道。但是,今天我要教給你的東西不同。你只須細心感悟,一定會有所收穫的。”怪老頭嘿嘿的一笑。
白浩不明覺厲,剛欲開口說話,卻見怪老頭的眉心處突然閃現出了一隻豎眼。白浩還沒反應過來,這隻豎眼就爆射出了一道璀璨的金光。
“嗤——”
一道細微的聲響從白浩的身上傳來,豎眼所爆發出的金光,竟然快速的沒入了白浩的眉心之間。白浩大驚失色,連忙查看,但是,卻根本查不出什麼異樣。而且,這東西似乎對他也沒什麼作用?
他既沒有感覺到通體清涼,也沒有感覺到功力大進。白浩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道太陽光線給照了下,什麼感覺也沒有?
“師父,這是什麼?”白浩吃驚的問道。
“這是我的一種烙印,至於是什麼烙印,你就先不要問了。當時機來臨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怪老頭神神秘秘的,讓白浩白眼直翻。
“怪老頭,這烙印有什麼作用?”白浩問道。
“額,也沒啥作用,只是能在你危難的時候,幫你防禦。”怪老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讓白浩的眼神爲之一呆。
“這不就是一個盾牌?”白浩的臉色怪異,道。
“嘛,也可以這麼說吧。”
怪老頭似乎不想繼續談論烙印了,當即轉移話題的說道:“這烙印,只是我給你的第一件東西。嗯嘛,小子,注意嘍,下面開始,凝神靜氣!”
白浩聞言,微微一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