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鬱悶非常,但又不敢開口詢問,只得靜靜的聽下去。袁然明顯也是一愣,本來還以爲會受到懲罰呢,沒想到這老婆子竟然會饒了自己?
“多謝,多謝前輩。”袁然感激涕零道。
聞言,葉秋淡看了袁然一眼,道:“收起你那副虛僞的面具吧,你這手段我當年不知道耍了多少啦。”
“啊。”
被葉秋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袁然的小臉微微一紅。之後,卻見袁然的小臉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狀態,淡然道:“我便依了前輩,恢復本來面目。”
“嗯。”
看着袁然那副面無表情的臉龐,葉秋卻淡淡的點了點頭,道:“這纔是你真正的面目,今後也不要再以面具示人了。本來性情,何須改變。”
“那前輩……剛剛所說的,心腸太過狠毒會遭天譴什麼的……”袁然小心翼翼的問道。聞言,葉秋嘿然冷笑,道:“心腸狠毒一點未曾不可,在而今這個亂世,不狠辣一點根本就活不下來。”
“那前輩剛剛爲何那麼生氣?”袁然道。
“呵呵,我生氣自然是因爲他。”葉秋道。
“他?”
袁然看向了白浩,眼中突然厲光一閃,道:“既然他惹前輩生氣,那麼我便除了他去。”
“慢着。”
葉秋低聲一喝,道:“丫頭,你做事還是太沖動了,你以爲他真個暈了嗎?而且,我欠他一個人情,卻是不能殺他。”
“哦,那我還是不明白,前輩爲何生氣呀。”袁然道。
“呵呵,我生氣是因爲這小子將我當做了傻瓜。”葉秋戾喝一聲,道:“怎麼的,你還要我叫醒你不成?”
“咳,咳咳。”
被葉秋識破,白浩也不尷尬。這幾日的相處下來,他深知葉秋的秉性。這老婆婆雖然時常發癲,但人還是蠻不錯的。就是不知道,爲何袁然會入了他的眼。
白浩從行刑臺上坐起,然後身子微微一震,卻見那綁着他的繩子紛紛斷裂。衆多女弟子大驚,大叫了起來。
袁然秀眉一皺,道:“你們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許對任何人說,否則……死!”
“是,居主。”衆多女弟子應和着告退。<>浩看到這一幕嘖嘖稱奇,這女人不簡單啊,這還沒當上居主呢,弟子們就先行叫上了。
白浩看了看袁然,突然開口道:“袁然,是不是你想毒殺我朋友?”
袁然明顯被白浩的手段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竟然是裝的。之後卻聽他問話,當下臉色一愣神的道:“我與那女子素無瓜葛,何必毒殺?”
“不是你?”白浩皺眉道。
“當然不是我。”
“我袁然不會做那些沒有利益的事。”
“是,我是心狠手辣,我是手段低劣,但那又怎麼樣。我一介弱女子,沒了些手段,還不知道會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呢。”袁然義憤填膺道。
不過這時候白浩已經沒心思去聽了,這結果似乎有點意料不到啊。本來最大的懷疑對象竟然不是,而既然袁然不是,那麼又是誰呢?
白浩想着想着,突然間臉色大變。
出事啦!
白浩突然臉色大變,旋即也不待袁然反應,竟是當先一步衝出了監牢。袁然驚愕,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原來他想出去是那般簡單嗎?
袁然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
正在白浩臉色大變的從監牢衝出的那刻,天香居祠堂,一名面色清秀的女子正站在香凝面前,款款而談。
“香姐姐,以上就是袁然的全部罪證。”這名女子低聲道。
“哼,了不起,了不起啊。”
香凝氣的渾身顫動,眼中似有火焰升騰。只見在其玉手中,一紙信件寫透了袁然的罪證。那裡大部分是袁然買通弟子的事情。
香凝氣的渾身發炸,沒想到已經說明了不能作弊,這袁然竟是……哼,香凝冷哼一聲,道:“傳我話,剝奪袁然的競選資格,玲玲,你這可算滿意?”
是的,站在香凝面前的正是那叫塗玲玲的女子,這女子是個後起之秀,不僅天賦高絕,而且與人爲善,是個人緣極佳的弟子。
白浩所出的那選票主意,雖然看似公平,但到最後卻也只有這位能和袁然一爭高下啦。袁然憑的自然是白浩的“潛規則”,而塗玲玲這女人也厲害,竟是絲毫不落下風。
而且,甚至還有反超的趨勢。<>
至於說香凝手中的罪證,那可就簡單啦。
塗玲玲暗中尋了幾個姐妹,兀自訴說着袁然的作弊手段云云,於是那些人便義憤填膺,充當臥底做了塗玲玲的眼線。可憐袁然不自知,以爲自己勝券在手啦。
“哼,既然你還在和我作對,那便讓你做不成男人。”袁然真是“豪放無比”,這話竟然也敢說出來。
白浩的臉上一片慘白,剛欲就此暴露身份而除之,卻不料,之前一直在看戲的葉秋老婆婆站了起來,道:“丫頭,得饒人處且饒人,心腸太過惡毒可是會遭天譴的。”
“嗯?”
袁然這時候才發現還有一人,但見這老婆子蓬頭垢面,衣衫破爛的樣子,心裡止不住的就有些不屑。
“你這老婆子,我做事還要你……”
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口,袁然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是的,不能動了,哪怕是連眨眼睛這樣的動作也不行。
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
袁然心中駭然,手中的匕首當啷一聲落在地上。這時候,卻見這女人呃呃呃的叫着,臉上的神情痛苦不堪。
裝暈的白浩心中冷笑,他嘛的,就你們也敢和葉秋鬥。哈哈哈哈,這下吃到苦頭了吧。白浩心中大笑不止,但是卻還在裝暈中。
“丫頭,早些日子你便不老實,藏了一點小玩意在我這兒。本來我也不想多管,畢竟這是你們內部的事兒。但不料,你這人卻變本加厲,竟敢在我面前加害於人?”
“唔唔唔。”
袁然的嘴中唔唔唔的叫着,像是想要開口,卻不料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封住了身體,口不能言。見狀,葉秋臉色稍緩,放鬆了一點自身威壓。
“唔喝。”
袁然重重的鬆了口氣,之後卻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道:“前輩,之前是晚輩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老人家,還請您饒命啊。”
聽得袁然這番話,白浩饒是在裝暈過程中也是忍俊不禁。這女人也太奇葩了吧,只一句有眼無珠就像消了葉秋的火氣?
白浩心中冷笑,準備看葉秋怎麼處置袁然。<>但不料,葉秋微微頷首,道:“唉,你便和我當年一樣,爲達目的,心狠手辣啊。”
“啥?這是什麼神展開啊?”白浩的心中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