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香凝那咳嗽不止的樣子,白浩心裡不由的暗贊。這丫頭不去當演員真是太可惜啦,看這演的戲,絕了去了。
白浩老臉含笑,但看在那些弟子們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你說,人家主人重傷不起,你卻是還笑?
“大家看看,大家看看,香姐姐救了他,他卻是這般表現嗎?”這時候,卻見那叫的最兇的女弟子大聲喝罵,白浩認出她就是那個被自己扇了巴掌的人。
“行了,袁然,我沒事。”香凝說着,卻突然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白浩一驚,這丫頭不會真出了什麼事吧?
不過白浩細看,卻見那血的顏色有點不對。
“呵呵。”白浩灑然一笑,心中又是佩服了幾分。這丫頭,孺子可教也,竟然懂得用染布的染料來做鮮血?
“香姐姐你怎麼樣了?”
“香姐姐你沒事吧。”
……
那些人可沒有白浩的經驗豐富,這一看香凝吐血了,急忙衝了過去,噓寒問暖道。白浩見狀灑然一笑,下面就是香凝的事了,自己過來只是爲了埋下一個種子。
白浩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
白浩出去後,這個房間內忽然一下安靜了起來。這時候,香凝微微睜開了眼眸,看了一圈,道:“各位姐妹們,其實,我一直有個秘密沒有告訴大家。”
“嗯?”
衆位女弟子一聽,盡皆愣住了。其中,那個叫袁然的弟子低聲問道:“香姐姐,您有什麼秘密呀?”
見到有人發問,香凝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道:“其實我一直沒跟你們說,我從小就身染惡疾,此刻已時日無多。”
“什麼?”
“不可能的,您不是醫師嗎?”有人大急道,眼裡竟是快流出了淚珠兒。香凝見狀,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不可能的,所謂,醫者不自醫,這也是沒辦法。”
“香姐姐。”
有一女弟子當場就哭出來了,香凝記得她叫塗玲玲。這是一個後起之秀,不管是人緣還是做事能力都非常棒。
“別哭了。”香凝道。
“趁着這會兒我還活着,我有幾件事要宣佈。<>”香凝道。
“嗚嗚嗚,香姐姐你說。”塗玲玲哀聲道。
“我即將故去,但天香居不可一日無主,你們……咳咳咳咳。”香凝說着,口中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衆人見狀,急忙幫其順氣。
“爲了能讓天香居繼續發展下去,我決定,以選票的方式選出新一任天香居居主。”香凝說完後衆人卻愣住了。
“選票?”
袁然皺了皺眉,道:“香姐姐,選票是怎麼一回事呀?”
“咳咳咳咳咳。”
香凝咳嗽了一陣後道:“我天香居的所有姐妹,手中盡是有一票。大家夥兒可以將票投給最認可的那人,得票多者便是新一代居主。時間限定爲,十天!”
“十天?”
袁然大吃一驚,時間那麼緊?
香凝見袁然臉色一變,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過,這笑容很快便隱去了。這時候,卻見香凝繼續說道:“爲了以防有人作弊,我將會用門派的身份牌來做選票。之後,誰要是看中了哪個人,那便是將身份牌放在那人的生命玉簡下。”
“這幾****會守在祠堂,幫你們看住生命玉簡。要有不是本人來投的,那麼對不起,不但那選票無效,就連那人也會失去競選資格。”
“你們,明白了嗎?”香凝道。
“明白了。”衆人應和道。
“嗯,下去準備吧,我休息一會兒……咳咳咳咳咳。”香凝劇烈咳嗽着,臉色變的像白紙一樣白。見狀,有人歡喜有人愁,但不知喜的是誰,愁的又是誰?
……
香凝重病不起,天香居就此進入選票熱潮。
爲了得到天香居的主人之位,有幾人可謂是煞費了苦心。送禮,送胭脂水粉什麼的,這幾乎成了家常便飯。
三天時間過去,有人爲了選票幾乎跑斷了腿。
……
天香居祠堂。
茵茵呆在香凝身邊,道:“香姐姐,你爲什麼會生病呀,你不要生病好不好,沒了你我就活不成了呀,嗚嗚嗚。”
“茵茵,別這樣。”香凝心中苦笑,卻是將這丫頭給忘了。不管別人怎樣,這丫頭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和自己最親,肯定不會出賣自己的。<>不過白浩說過,計劃還沒有完成之前,不許對任何人透露。
“香姐姐,各位姐姐們忙着選票,這都沒人來看你啦?”茵茵心中吃味道。
“沒事的,茵茵。”
香凝勉強笑了笑,心道果然世態炎涼。天香居的弟子們平日裡看不出什麼,和自己親的就像親生姐妹一樣,但沒想到……
“唉。”
香凝低嘆一聲,心道:果然人心,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啊。
茵茵卻不知道香凝在想些什麼,見她看着生命玉簡發呆,道:“香姐姐,你在看什麼呀,是在看姐姐們的選票數嗎?”
“呵呵。”
聞言,香凝微微一笑,道:“茵茵,你以爲我真的在意選票數嗎?”
“啊?”
茵茵疑惑的皺了皺眉,道:“茵茵不懂。”
“茵茵,你還小,這些事情等你長大後就懂啦。”香凝道。
“哦。”
茵茵嘟了嘟嘴,道:“咦,對了香姐姐,這三天怎麼不見大哥哥呀,他去哪兒了?”
聞言,香凝笑了笑,道:“你大哥哥他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了,過兩天回來。”
“哦,我說呢,這三天不見他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呢?”茵茵哼哼的說道。
“怎麼,茵茵很關心大哥哥呦,是不是……”
“哎呀香姐姐你說什麼呀。”茵茵瞬間鬧了個大紅臉,低嗔道。
“咯咯咯。”
……
兩個女孩子兀自鬧了一陣,忽然,門外似乎傳來了吵鬧聲。香凝一愣,旋即那張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低喃道:“終於回來了嗎?”
“喂,你不許進去,這兒可是祠堂!”
“祠堂怎麼了?”
“我就是進去看看。”
……
白浩站在祠堂外,此刻卻被一名女弟子厲聲大罵。這女弟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叫做袁然的。這袁然不知道咋回事,偏偏不讓白浩進去這祠堂?
“你讓開,我就想進去看看香凝。<>”白浩道。
“不、讓!”
袁然橫在了路邊,一副就不讓路的架勢。白浩皺眉,突然戾喝道:“死女人,你是還想再讓我扇幾個巴掌嗎?”
“你敢?”袁然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