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
天香書苑的衆人暴衝而去,手上盡是凌厲的法術攻擊。在這刻,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白浩身死的景象。
“死吧!”
最先衝出去的人名叫謝正聰,乃是天香書苑中數一數二的學員。此刻,他被貪婪矇蔽了雙眼,悍然對着白浩暴殺而去。
白浩見狀嘿然一笑,片刻後,只見他的左手遮住左眼,右眼猛瞪。
“哈哈哈,你想幹什麼呢,鬥雞眼嗎?”衝到了白浩面前的謝正聰大笑道,那眼裡滿是不屑。這小子嚇傻了吧,瞪眼?瞪眼給誰看呢?
但沒等謝正聰的笑容維繫多久,只見白浩的右眼中忽然爆射出了一道毀滅之光。這刻,白浩的右眼就是一個殺人利器。
毀滅之光,觸之即死。
……
謝正聰的身形還在前衝,以至於,此刻的他根本來不及躲閃。
“呃啊啊啊,什麼鬼東西?”謝正聰忽然大叫道。
“這就是貪婪的,咳咳,代價。”
白浩低咳了一聲,連續發出兩道毀滅之光已是極限。此刻,他看到謝正聰等人被毀滅之光所淹沒,心中亦是微微鬆了口氣。不過,想要徹底的放心卻還是不能,因爲,這兒還有其他人沒死。
良久後,煙塵消失,白浩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毀滅之光一出,其實衆人已經驚呆了。饒是蓬萊島的小師妹也是驚駭欲絕,喃道:“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不是這個世界的力量。”
“師妹,我們下面該怎麼辦?”蓬萊島的那師兄嚇的夠嗆,急聲問道。聞言,那小師妹苦笑了一聲,道:“師兄,我看到的,他依舊是強弩之末啊。”
“不,不可能的。”那師兄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道。
“你再看看,他這麼難纏,肯定還有後手?”那師兄道。
“這個,我看不出來啊。”小師妹苦笑道。
“唉,怎麼會這樣?”
正在衆人議論紛紛的那刻,白浩微微一笑,忽然向他們走了過來。衆人見狀,臉色驟然大變,道:“你想幹什麼,別過來。”
“不想死的,滾一邊去。”白浩冷然一笑道。<>
“呸,你胡說什麼,我們怎麼可能讓你突圍?”其中有一人大喝道。
“是嗎?”
白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開口道:“看來,並不是所有人認同你呢?”
“你說什麼?”
說話的那人是茅山的煉丹師,他雖然膽子很小,但是,此刻也沒人出頭了。於是乎,他鼓足了勇氣和白浩對着幹。
“我說,你看看你的師兄吧。”白浩冷笑了一聲,旋即徑直而走。
“這……”
那煉丹師聞言一愣,終於看向了自己的師兄。只見,他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就像是壓根沒看到白浩一般。
“混蛋,文忠你幹什麼呢?”煉丹師大喝道。
“放棄吧,文翔,你不是他的對手。”文忠言簡意賅的道。
“我……”文翔語氣一窒。
文翔看了看白浩,然後又看了看文忠。終於,他慢慢的後退了幾步。白浩見狀,亦是沒有再爲難他。他並不是殺人魔王,有些人該殺,但有些人……呃,突然,白浩的腰腹一痛,卻見文翔一手拿着刀,狠狠的刺入了白浩的腰腹?
“你?”
見狀,白浩勃然大怒,心道:“我有意放你性命,但你卻不知好歹。既然是這樣,那麼你也去死吧。”
白浩的的雙眼猛瞪,雖然不能施展毀滅之光了,但他的戰鬥本能還在啊。只見,他右手拿着冰凌劍,嗖的一聲,竟是直入文翔的咽喉。
“噗。”
文翔沒想到白浩還有反擊之力,卻是在心中得意之下被刺破咽喉。這刻,只見他脖子間鮮血狂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文翔!”一邊的文忠大喝道。
“呃。”
文翔艱難的回過了頭,看向了文忠。文忠分明看到,他的眼中已是帶了一絲悔意。爲什麼我就不聽他的話呢?
“蹬、蹬蹬蹬。”文忠飛快的跑了過來,一邊哭,一邊叫道:“文翔,你小子爲什麼不聽我的話啊?”
白浩看了文忠一眼,道:“你要替他殺了我嗎?”
“唰!”
文忠聞言,忽的仰起了頭,看向白浩。<>
白浩看他,眼中沒有仇恨,有的只是惋惜。而且白浩記得,從頭到尾,他似乎沒有說什麼交出仙器之類的話。
“你恨我嗎?”白浩問道。
“恨,但我知道,這是我們咎由自取。”文忠冷聲道。
“呵。”
白浩冷笑了一聲,道:“你有很自知之明,我不殺你,記住,本心爲重。”
“啊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築基小子說教呢?”文忠冷然大笑了一聲,聲音滿是悲愴和哀傷。
白浩聽到這話後,身形一頓,道:“這個世間,已經太過污濁了。”
文忠冷然,一言不發。
白浩走過蓬萊島的兩弟子中間,道:“你們也要殺我,取我寶貝嗎?”
白浩的臉色很平靜,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此刻在蓬萊島的兩人看來,白浩,他呀的就是一尊魔王。不對,準確點來說,他是一尊不會死的魔王。
“呵,呵呵。”蓬萊島的兩人勉強笑了笑,並未回答。白浩見他們無人回話,亦是將冰凌劍收起,慢慢的向前走去。
衆人看着他的身形漸行漸遠,但卻無人敢動手。
白浩之前的毀滅之光嚇到了衆人,他們早已不敢妄動。
……
十三名金丹高手,眼下只剩下蓬萊島的兩名,茅山的一名,十三名,總共就只剩下了三名而已啊。八極書苑、天香書苑的金丹高手盡滅,這等慘狀,其實是修仙界千百年來不曾有的事情啊。
……
嘩嘩譁。
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白浩走上路上,任由雨水浸透了全身。只見,他的臉上、手上、身上滿是血跡。白浩本不願過多殺戮,但奈何現實卻逼我逞兇。
白浩渾身浴血,簡直就像個修羅。
這刻,白浩在雨中漫步而行,良久,良久。
終於,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時間,白浩隱約間看到了一戶農家。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緩緩的向那戶農家走去。
大雨滂沱,農家的家門緊閉。白浩來到農家的門口,右手想敲門,但卻發現,自己的手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
“有人嗎?”白浩叫道,但聲音卻弱不可聞。
“有人在家嗎?”
白浩又重複了一聲,但並沒有人應答。
……
白浩感覺自己的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眼前,是有個什麼來着?
農家?
哦,對了,我在一戶農家門口呢?
白浩想着念着,終於噗通一聲倒在了雨泊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