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作輕輕的將腿從她懷裡抽出,生怕動作大了會驚醒她然後被她咬 。
腿抽出後我又將她的頭輕輕捧起……發現她居然瞪着大大的眼睛,眼神空洞望着前方…… 我被嚇的差點鬆手……
見她沒有其他反應,我才稍微放下心來,但看她這副模樣,我心情也蠻沉重的…… 生怕她會因此而落下什麼不可恢復的毛病……
“哎~這臭丫頭~怎這嚇人呢”我說着話,將瑩瑩的眼睛合上,因爲這樣可以保證她的角膜不會因爲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之中而乾澀。然後我將她的小身軀輕輕放在一處乾淨的地面,接着用繩子將她捆上,嘴封住……
因爲我感覺她已經吃了不少了,小肚子都隆起了,真不希望因爲吃肉而把胃撐爆了,這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趙陽也趁着王雪昏迷的功夫,找來了可以飲用的水爲她大膽的擦着滿是血漬的臉和頭髮……
我碰了趙陽一下,他回過頭看到我指着另外的方向,便識趣的將王雪拖到了建築的另一側,因爲特女良的實在沒必要在這挨這些臭味薰
由於這個別墅的所有門窗均是緊閉着的,所以沒有新鮮空氣流入,再加上夏日獨有的高溫蒸發,死人的臭味很快就充斥在了整棟建築
不過還好,沒過多久我們便都習慣了這個味道,而且這種味道也是我們以後要常接觸的,所以,沒必要苦惱……只能默默的感受和苦笑
過了不久,突然聽到別墅外花園方向傳出狗叫
“臥槽,那狗還沒走?”趙陽緊張的說
我動作輕輕的梳理着瑩瑩的頭髮漫不經心的說道:“沒走正好,我也要讓我瑩瑩嚐嚐它的肉好吃不好吃,踏馬的~”我說完話,將捆成糉子的瑩瑩放倒在沙發上,提着刀就要往門口走……
“哎你幹嘛去?!”趙陽問
“我嫌它亂”我簡單回覆後,一把拉開擋在玻璃門口的大窗簾……
臥槽,眼珠子差點沒被明媚的太陽光晃瞎…… 天上掛着的發光圓球是……是太陽嗎?呵呵~好久不見啊?我還以爲永遠不會再看到太陽了!
能看得見太陽,就意味着空中的塵埃已經散盡,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並沒有像傳說中那樣的氣候變的極其惡劣永不見天日……
嗎的,我還是先揉揉眼珠子吧…… 趕緊又將窗簾拉回……
直視太陽後再看向屋內,發現這裡簡直一片漆黑,再加上空氣中瀰漫的各種血腥腐臭,感覺這裡原來是那樣的恐怖……
原來這人一接觸陽光後,果然能將身體裡的某種雜質去掉一部分似的……
看來短時間內視覺是不會恢復的,我也沒工夫恢復,不如趁着現在,趕緊去門外把那該死的狗給宰了!特麼的居然敢咬我的瑩瑩!而且咬的還是她的大美腿!難道不知道腿,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嗎?!
眯着眼睛拉開窗簾,將門閂取下,怒氣衝衝的推開玻璃門走到室外……
渾身被太陽光一照上讓人舒服的一個激靈,使我第一時間並沒有着急找狗,而是沉浸在這種感覺裡用力的扭了扭脖子伸展了一下四肢,能聽到渾身的骨骼都在噼裡啪啦作響,好像也在歡呼迎接着那許久不見的和煦陽光……不過沒過幾秒,就又感覺到;真,特,娘,的,熱,啊!與此相比,感覺別墅裡面簡直就是空調房!
不知是因爲怒火中燒還是衝動的緣故,此刻的我居然敢有和一隻狗單挑的想法……因爲現在的狗不是以前的狗了,而且被狗咬了可不單單是得狂犬病那麼簡單了。狂犬病好歹及時打疫苗還能有的救,可現在……
“嗷!~嗷嗷!”(其實狗並不是汪汪叫)
“艹你嗎的!”我提着刀跨步埋過花園裡已經明顯乾枯了的花圃,直奔傳出狗叫的方向…… 由於眼睛還不是很適應,所以到處都顯得很刺眼,但這感覺卻能讓我時刻保持警醒…… 但我還不至於花眼吧?……外面馬路上的那隻古牧犬居然是被一根鏈子拴着的,而且此時正有一個人在拉着那狗!
剛要看清拉着狗的是人還是喪屍,就聽到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側頭一看,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身邊,只不過,她此刻正冷冷的看着我,好像在看着一隻喪屍那樣……
“張珊月!”我開口道
“什麼強?”她也有些驚訝
“嗯,是我,不過你先把刀從我脖子上挪開成麼?”我有些無奈的說着,因爲這兩天時間裡,我脖子上已經被架刀數次了,這種感覺可真的很不爽,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親臨體驗過這種感覺,真的是一種能把人的尿嚇出來的感覺……
這位熟人好像沒聽見我說的話似的,仍將利刃架在我脖子上,並問道:“還有其他人麼?”
這時候身後傳出趙陽的聲音:“張珊月?”
張珊月回頭一看,驚訝的說道:“什麼陽?”
“你這是……”趙陽走近後看着張珊月不解的問道
張珊月見他也走近了,突然伸出另一隻手持利刃的手瞬間就架在了趙陽的脖子上
“我說……你就這麼歡迎我們啊?”我問道,同時我也很享受這位金融公司女老闆那冰涼的細指挨着我脖子的感覺,嗯,當然她手中的利刃更是冰涼……
“屋裡面還有沒有別人?”她開口問着,可我卻發現,她的着裝和打扮已經大不如從前那麼靚麗了,而是顯得有些…… 怎麼說呢,好像是在野外生存了些時日的樣子,身上有一點點髒,衣服也不像新衣服那樣筆挺了,但她的整體氣質卻還是那麼的像只高傲的白天鵝……
“屋裡是有人啊,怎麼了”趙陽疑惑的問着,但卻不是很在意張珊月此時的舉動,因爲畢竟對她還是很瞭解的,但因我們之間時隔很久未見,她如此警惕也很符合常理的……
“還有誰?叫他們全出來!”張珊月的口氣好像在審兩位內衣大盜那樣……
“額……內個……”趙陽支支吾吾的說着。
確實~屋裡的人和屍都在睡覺,怎麼叫出來?尤其是那兩個在睡覺的屍,我們應該怎麼和他們說?
張珊月見我們支支吾吾,便更下小心謹慎起來,她回過頭,朝着馬路喊了聲:“唐宇軒,拉着哈利過來!”
唐宇軒?那個拉着狗的人是神級僞娘唐宇軒?他居然拉着狗??那狗難道不咬他麼?
馬路上的人應聲拉狗前來,說話就要走到我們跟前……
“哎哎哎!我說姐姐!咱別鬧了成不?!”我見那渾身血跡斑斑的狗離我越來越近便有些捉急,而我卻不敢輕易反抗,因爲我知道這女人也是有些拳腳功夫的,跟她手底下耍聰明,肯定討不着好……
“唐宇軒!你快把你那狗拉開!別讓它過來!”趙陽也急的跳腳,可無奈,脖子上被架着刀,不然肯定早就一溜煙癲了……
這時候拉狗的人已經走的很近,近到我的近視眼都能看清面貌了,一個長相清純靚麗精緻面龐的女人臉…… 就是唐宇軒,沒錯!
就看唐宇軒開口說道:“你們別亂動,不然挨咬可別怪我!”說完話將狗鏈子一鬆……
臥槽!臥槽!!!我艹艹艹!!!丫居然把狗撒了!!!
狗吐着舌頭奔我來了!!!
我緊張的腦袋瘋狂充血,能感到自己的血壓急劇升高,如果此時我被什麼東西咬傷,我相信我的血絕對會噴的又高又遠!
但還好,那狗雖然看起來恐怖,可行爲舉止都好像災變前的普通狗…… 就看它在我身上嗅了嗅後,直接走向趙陽繼續嗅了起來……
張珊月見那狗嗅完我們之後說了句:“嗯,沒被感染”接着指着別墅的玻璃門繼續問道:“誰在裡面?有多少人?”
這時候我終於繃不住了,開口朝她噴道:“我說張總!你要是叛了組織你就直說!別弄的跟什麼似的!屋裡都有誰?屋裡除了特麼的自己人還能有誰?你要是覺得這麼着好玩,特別酷,那我就陪你玩!成嗎?但你先把刀拿開成不?”
“我玩你女末夫了我?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不就成了?怪累的誰愛弄你呀?神經……”她說完白了我一眼,終於將利刃從我脖頸間移開,這時候我看到,她手裡拿的原來是被鋸掉把的並被打磨的更加鋒利的消防斧……
趙陽趕忙掐着手指頭擡頭看天說道:“屋裡現在……三~四~五~有五個人~還有個你們不認識的陌生人,但她是個女孩……”
唐宇軒再次牽好他的狗,和張珊月一齊站在門口警惕的看着裡面
張珊月問:“那裡麪人怎麼不出來?怕我吃了他們?”
我看着唐宇軒和他的狗說:“他們都喝了你‘研製’的水,睡的正香呢~”
唐宇軒一聽,驚慌的說:“我不是留下便條了嗎?叫你們別喝!”
“大哥,你把便條貼在地下室誰瞅的見啊?”
張珊月沒理會我們的談話,招呼着唐宇軒說:“先進去吧~”說完便帶頭準備進入,唐宇軒拉着狗也要進去,見此我和趙陽趕緊拉住他們……
我指着房子說:“進去之前咱們得把話都先說清楚咯!”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他們問。
“嗯~是有事~我就是想先別讓狗進~”我說道
唐宇軒不樂意了,輕蔑的朝我說:“這是我自己的家,進不進還輪得到別人說了?”
我趕忙說:“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怕……”
就這樣,我們四人一狗站在花園中,將所有的事互相都溝通了一番說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