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樊尚去了弗朗索瓦辦公室,把阿弗勒魯的決定告訴了弗朗索瓦。弗朗索瓦鼓勵了樊尚,並且認爲樊尚在青年隊的成績特別出色,他很看好樊尚在一線隊的表現。他還提醒樊尚要帶幾個助理教練去一線隊,這樣纔好開展工作。樊尚感謝了弗朗索瓦幾句,然後就離開了。
回到樊尚自己的辦公室,他第一件事兒就是打電話通知了巴蒂斯通和阿洛夫斯,告訴他們自己現在已經是一線隊的代理主教練了,一月三日集結的時候他們要跟自己一起去一線隊。在巴蒂斯通和阿洛夫斯的疑問和祝賀中樊尚掛了電話。然後樊尚又拿起了電話,這次是打給了羅爾。
“你好,我是羅爾”電話那頭傳來了羅爾的聲音
“你好,格諾特,我是樊尚。出來喝一杯吧,我找你有事”樊尚說道
“你知道,我現在馬上就要失業了,我哪有心情去喝酒呢?”羅爾沮喪的說
“格諾特,我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兒。你聽我的,出來我們聊幾句”
羅爾有些疑惑,“是嘛?那好吧,勝利廣場見吧。”
“好,一會兒見。”樊尚放下電話
樊尚在勝利廣場見到了表情難看的羅爾。“格諾特不要這樣,你又不是第一次從主教練的位子上下來。”樊尚說話有些直接
“的確啊,已經是第三次了,我接手過三次波爾多隊,但是每次都只是過渡,沒有留任,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啊!”羅爾現在對自己完全沒有信心
“格諾特,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好教練,但是好的教練不一定是好的主教練,你明白嗎?”樊尚盯着羅爾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主教練?”羅爾的聲音慢慢變大
樊尚把食指放在嘴脣上示意羅爾小聲一點兒,“你做助理教練的時候都幹什麼?收集一下對手的資料,有時組織一下防守訓練或者體能訓練。”說道這兒羅爾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樊尚接着說,“那主教練呢?排兵佈陣,臨場指揮,調節球員之間的關係,制定訓練計劃,甚至還要對付記者等等。你覺得你怎麼樣?”
“我原本以爲我行,但是真的做了才發現,我還是不行。”羅爾搖頭苦笑,“我現在才知道自己只適合做助理教練,做主教練太難了!”羅爾感嘆,“不過,現在我連助理教練都沒得做了,我被解除了主教練的職務,新的主教練應該也不會留下我,我要找新工作了。對了,你不是今天要跟我說工作的嗎?”
“對啊,你做我的助理教練吧”樊尚乾淨利索的說道
“你的?青年隊的助理教練?”羅爾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希望在一直一線隊工作。”
“嘿嘿,什麼青年隊啊,我現在告訴你,嗯哼”樊尚清了清嗓子,“我樊尚,波爾多一線隊的代理主教練,正式邀請你加入我的教練組,負責收集情報的工作。”
羅爾瞪大了眼睛,“你現在是一線隊的主教練?”他有些不敢相信
“嗯,如假包換,不過不是主教練,是代理主教練”樊尚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可能還接受不了,但是我們兩人搭檔總比你出去找新的俱樂部好吧,再遇到一個穆斯林你怎麼辦。”樊尚勸羅爾道
“沒想到你接替我的位置,”羅爾苦笑,“我確實不想離開波爾多,這已經18年了,我在波爾多生活了18年了,真的不想走。”
“那你就留下來幫我吧,你比我更熟悉一線隊,有你在我會更加輕鬆的。”樊尚繼續勸道,“你也不希望咱們今年降級吧,你不光幫助我,還要監督我,不能讓我把球隊帶到乙級去啊”
“哎,好吧”羅爾嘆了一口氣,“我留下來了,我從你一進隊就覺得我們兩人對脾氣,我不幫你誰幫你啊?”
“謝謝你,我替我自己,也替波爾多的球員和球迷謝謝你。”樊尚把羅爾捧到了天上。
“現在你剛回來,你要給每個一線隊球員通知一下,”羅爾進入了角色,“一線隊最重要的幾個人要保持好關係,齊祖,克里斯托弗,比森特還有呂克,這幾個人尤其重要。”羅爾接着說,“齊祖的重要性我就不說了,克里斯托弗和齊祖關係很好,搞定了齊祖也就搞定了他。比森特是個巴斯克人,脾氣有些急躁,凡事要慢慢跟他說,不能太急。呂克人很溫和,很好相處。我就說這麼多,剩下你就看着辦吧。”
樊尚點頭稱是,“你說如果我現在希望引進新球員會怎樣?”樊尚覺得有預知未來的金手指不用太可惜。
“沒門。俱樂部肯定就這一個答覆,”羅爾很肯定的說道,“他們不賣人已經是很好了,買人只能靠夢了。”
“好吧,我也就是問問,”樊尚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你知道前兩天法院對博斯曼的判罰嗎?”1995年12月15日,歐洲法院做出了最後判決,裁定歐洲現行的轉會費制度與外援上場名額限制是非法的。此判決爲最終裁決,不得上訴。
“我知道,不過歐足聯不是不認賬嗎?”羅爾不理解樊尚爲什麼要提這事兒
“你覺得歐足聯在歐盟面前能撐多久啊?”樊尚說道,“過不了幾天歐足聯就沉不住了,到時候就是對所有歐洲俱樂部的一次大洗牌,向我們法甲還有荷甲這種沒有錢,但是靠自己青訓也能培養好球員的聯賽就要遭殃了。”
“你什麼意思啊?”羅爾滿頭的問號
“以後有錢的豪門俱樂部可以從我們這樣小俱樂部買人,你還不能不賣,有法律規定了,”樊尚看看羅爾繼續說,“以後就是靠錢拿冠軍的時代了,說好聽一點叫商業足球。”
羅爾好像聽明白了,點了點頭。
“我本來想現在引進一些便宜好用的球員,等到博斯曼法案最終出臺,大俱樂部就會開始撒錢買好球員,這時候球員的身價也會漲很多。”樊尚說着自己原本的計劃,“不過現在看來,阿弗勒魯腦子裡只有他的眼鏡了,我也就不去跟他說了,反正又不是我賺錢。”
“你倒是挺有商業頭腦的,”羅爾聽着樊尚說話,一直在點頭,“你不應該做教練,你應該去經商,絕對比阿弗勒魯強多了。”
“謝謝啊,不過我還是喜歡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