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如帝王般開口。
清清擡眼看,他穿着白色襯衣,簡單的款式穿在他身上也有翩然之姿。不過秋耀宸卻在看見清清鬢角處的傷時,狹眸微微一緊,“你頭上怎麼回事?”
清清擰了擰眉,墨璃似的眼珠兒轉轉,她說,“託你的福,昨晚把我一個女孩子丟在荒郊野外,被打劫了。”
“打劫?”他詫異,黑眸驟然間瞪大,身形微微朝前一移,不過好像是想到什麼,欲邁出步子又在下刻生生頓在原處,秋耀宸遠遠看着清清瓷白無瑕的臉蛋,“傷得嚴重嗎?”
他又問,逼視清清的眸光閃着幾許異樣。
清清涼涼的笑,她紅脣淺勾,譏諷道,“你是想問除了劫財我還有沒有被劫色吧!如果我說有呢,你的良心會不安嗎?你會不會因爲昨晚丟下我把我害得那麼慘而自責?”
清清鄙夷的視線和挑釁的口吻並沒激怒秋耀宸,相反,他也沉沉一聲笑,“有心情諷刺我,看來昨晚沒事纔對。只不過劫點小財受點小傷,身體應該能夠應付我。”
“你胡說些什麼!”
清清怒,白皙的小臉也是染着薄紅,她瞪着他,兩粒瞳孔像是大熱天裡冰在琉璃碗裡的黑葡萄,光就看着也能感覺透着絲絲涼意,舒爽極了。
秋耀宸臉上的笑容越發明朗起來,“不然你以爲貼身伺候是什麼意思?伊清清,你也二十好幾的人了,該不會真認爲酒店叫你來只是打掃房屋洗洗衣服之類的吧?”
看清清臉上的紅已經燒到耳根子後,秋耀宸咧開脣,繼續戲謔的說,“而且你早就不是不諳男女之道的處女,分開之後我不知道,不過和我一起的時候咱們不是也玩過很多回?你現在還來我面前裝什麼天真純情!”
“你……你……”清清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咿咿呀呀,最後清清只能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無恥!”
“秋耀宸,我來只是爲了做好我份內的事,你要找女人可以去夜總會,那裡多得是雞小姐,你愛怎麼挑隨你高興,不准你打我主意!”
他撇撇嘴,眼角斜斜瞥在清清臉上,手腕伸出來,姿態優雅的扣着袖上鈕釦,“聽你這口氣好像挺瞧不起做那行的,不過伊清清,你給我聽清楚,在我看來你其實連她們都不如。她們至少懂得收了錢就得令金主高興,而你……”
秋耀宸緩慢的說,俊臉收起之前邪肆的笑意,轉而變成陰沉,他停頓片刻,方纔又接着說,“收了錢就跑,連雞都不如。”
“既然我不如雞,那這份活你還是找個更合適的人來做吧。”
清清羞憤難當,可又在他的步步逼近中,清清嚇得膝蓋彎都在打顫,“你……你走過來幹什麼?”
清清怔怔的往後退,手心溼得不像話。
秋耀宸邪笑着走近,清清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迸出來了,他突然伸出手,清清嚇得撇開臉,緊緊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