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樂這話說的讓人非常費解,還沒咋樣就把實話全給說了,這小子也太有誠意了吧。
不過這些話和夏元掌握的消息基本沒差,所以夏元語氣緩和了很多。
“韓家少爺,爲了女人放棄這麼多,不值得!”
夏禾一聽這個心裡就不樂意了,從目前來看,元家有的是錢,韓樂就算不要他韓家的名分和財產只要跟夏雨好好過日子那也是吃穿用度絲毫不用發愁。
但是這小子看上去像個情種,看在他癡心一片的份上,夏禾還是想給他說兩句好話,畢竟自己再三思量,女兒多瞭如果都求磨自己,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被齁死。
“元兒,看在小樂這麼誠懇的份上,咱們就別難爲孩子了,我感覺小雨也對他有點感覺,棒打鴛鴦總是不好的!”夏禾嚴肅的說着,感覺自己有點堂上父母的意思了,美的不行。
但是韓樂知道,當着夏雨的母親,不能講瞎話,說瞎話必死,說實話就是給了自己一絲喘息的機會,但這個喘息一定還會有接下來比較沉重的代價。
果不其然,夏元微微一笑說:“既然韓家少爺深明大義,那咱們就藉着這個機會,摒棄咱們韓元兩家多年的恩怨從此兩好變一好如何?”
韓樂聽這話都懵了,原來夏雨的爸爸說話這麼好用的,看來家庭地位很重要!
“伯母,我是真心想把韓元兩家的恩怨消掉,但是我的父母你也知道,我做不了韓家的主,只能是棄暗投明。
夏禾聽到這,纔算聽明白,感情是韓家和元家兩家中間有點恩怨。
“元兒,咱們家和韓家有什麼大不了的恩怨?”夏禾好奇的問。
夏元輕蔑地笑了一下,緩緩的說:“其實也沒啥,就是當年韓家少爺的二叔,他們家的二少爺韓遊根想下藥睡我,被我一刀給廢了,自此之後就結下了樑子。”
這種事情,夏元說得坦蕩,韓樂聽着窩囊,夏禾反倒是一口老血涌上心頭。
這個不開眼的玩意,竟然想下藥睡老子的女人!夏禾暴跳如雷,直接跳起來拍着桌子吼:“你沒宰了他就算客氣了,怎麼的?他還想報復?”
韓樂急忙把自己蜷縮了起來,心想壞了,自己給自己挖了這麼大一個坑,估計自己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孩子沒事啊,這都是父輩的恩怨,跟你小孩子沒關係!”夏禾話鋒一轉安慰起了韓樂。
韓樂聽到夏禾這麼說,心裡算是鬆了口氣。
“但是你小子又沒有動過給小雨下藥的心思?俗話說龍生龍….”
“伯父,爸爸,爹!我真沒有過!除了小雨我連別的女孩子手都沒拉過!”韓樂急忙打斷夏禾,緊張的辯解着。
夏禾滿臉懷疑,皺着眉頭死死的盯着韓樂,嚇得韓樂緊嚥了兩口口水,一個勁的往後躲,最後直接突嚕到了桌子下面。
“啊!!!”
韓樂一聲尖叫,兩條腿狂蹬,將身後的椅子頂翻連滾帶爬的跑到了牆角。
“大老爺們,看見鬼了啊?這麼害怕?”夏禾說着,彎腰向桌子下面看去。
好傢伙!這桌子下面是一個深深的池子,藉着微弱的光源夏禾能辨識到,這池子裡面全是蛇,一條一條的不斷涌動,嚇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最開始說這個房子吃飯,孩子表情怪異是因爲這個!
“元兒,你養寵物養這個?”
“這間屋子不是吃飯用的,是專門留給叛徒的!”夏元淡淡的說。
再回頭看韓樂,躲在牆角,蜷縮着抱着柱子,身下一片水漬,不用說,這孩子被嚇壞了。
“其實那蛇是假的,就是用來嚇唬嚇唬人,咱們也不能傷人性命不是?”夏元微笑着說:“這孩子應該說的是實話,但是他那二叔對我一直恨之入骨,這事不好答應。”
想要化解兩個家庭的恩怨一般來說只有三種情況。
第一種,兩家的孩子非要結婚,愛得死去活來,雙方家長就算再不和,也不會互相發難,算是爲了孩子隱忍。
這種明顯不適合現在的情況,因爲那個人並不是韓樂的父母而是他二叔。
第二種,一方讓步,給出足夠利益,用錢來平。
這種顯然也不合適,多少錢也彌補不了一個男人被廢的這個缺憾,他二叔肯定不會答應。
第三種,也是最極端的一種,幹掉挑事的人。
這個是目前唯一解決矛盾的方法,也是韓遊根想幹的事情。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韓家少爺,你如果真想解決兩家恩怨,踏踏實實的和雨兒在一起,就只有等你二叔死了。”
夏禾明白,夏元這句話說的沒問題,但是就看怎麼理解了,如果是正常人,會理解成爲,等他二叔死了,再來商量婚事,這其實就可以看作是一種拒絕。
但是轉念一想,韓樂是個聰明人,夏元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意思,那肯定是讓韓樂殺了他二叔。
“韓家少爺的父母英年早逝,現在韓家都是韓遊根管理,我不想挑撥離間,但我也不想幫敵人保守秘密。”夏元嚴肅的說:“我今天就告訴你,你父母的死因,韓家少爺你可聽好了!”
韓樂驚魂未定,只能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父母的死對外宣稱是車禍,但是這個車禍是人爲的,策劃車禍的人就是你的二叔韓遊根!”
震驚,意外,無言以對,韓樂其實早就懷疑他二叔爲了奪得家產對他父母下黑手,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根本找不到他二叔殺害他父母的動機。
“爲什麼我二叔要殺我父母?”韓樂大喊的質問。
“因爲他不是個男人,看到你爸媽有了孩子,他心裡不舒服,而且天天生活在一起,夜晚總是能聽到你爸媽的魚水聲,所以…”
還沒等韓樂繼續發問,夏元就已經讓人把一份材料交到了韓樂手中。
“這就是你父母之死的調查底案,裡面有錄音,有視頻,有證人證詞,你自己看看,當年韓遊根花了不少錢,才僱人把這個東西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