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直搖頭“你也不是不清楚,那些女子都是打哪兒出來的,最後被我家老爹知道了,差點兒沒對我動家法,”這還不是最可氣的,更可氣的是,平常一直幫着自個兒的幾個姨娘,居然也不幫自個兒,還一邊兒跳一邊嚷說,打死這個小白眼兒狼,好東西都藏着掖着的“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啊?”惹得離君聖一陣好笑?
杜西一陣急呼“你還有心思笑,再不能來第二次了”?
離君聖白了他一眼“笨”?
“什麼?”?
“你不興找個信任的下手幫你賣的,非得自個兒撞上去?”然後見杜西急得說不出話來,離君聖便以一句“那堆試用品真是沒白送”而結束了話語,自此之後,滿城的女子,差不離兒都用上了粉底,倒是讓杜離兩人掙了不少銀子,幾日之後,離君聖自個兒找了個比較寬敞環境比較清幽的府邸說是要買了自個住,只是等閒了的時候,卻是發現,凝白卻是有好多日都不曾來過了,便喚過一旁的小廝幫自已準備了匹馬,快速往那片林子裡跑去?
六月的天氣已經開始炎熱,但也沒想象中的熱,沿路的風景離君聖沒心情去欣賞,只是有事兒忙起來的時候不覺着,這時候想見凝白了,就恨不能身上能插一雙翅膀飛過去一般?
到了林子把繮繩往樹身隨意一拴,便擡腳往林子裡走去,說實話,自打那次在這片兒見過凝白以後,這次是他第二次踏進這個林子,而凝白的那個屋子是建在哪的,離君聖還真是不清楚,沒辦法,只得慢慢找唄?
再次來到那片長滿浮萍的湖面時,腦海深處的一個背影若隱若現,離君聖甩甩頭,往那次凝白逃跑着消失的方向走去,四下打量,除了樹身入眼的其它便是樹葉兒,只是沒走多遠,便聽到一陣陣琴音傳來,讓這片兒本就極少有人踏入的林子,一時顯得那麼的縹緲,如這琴聲一樣?
駐足仔細聽了聽,便是那日自已彈的《但願人長久》琴音一遍遍響起,一直彈的這首曲子,都說琴能表達一個人的心聲,可是說實話,自個兒站在這裡聽了這麼久,還真聽不出凝白是以什麼樣兒的心境彈的這首曲子,只自已能唯一箸定的是,那雙澄澈的眸子,依舊一如既往的澄澈,一定?
隨着琴音走得近了,發現林子深處有片開闊的視野,大多數人應該都是極少到這地兒來,因着林子裡就條路子都沒有,不覺得眉心緊了一緊,想着凝白在這兒住的年日也算不久了,那麼些個日日夜夜被人扔到這兒,又是以如何的心境過來的?
曠野處有個不大點兒的茅舍,茅舍左邊兒卻是一座大山,離君聖不禁再次擰了擰眉,假若哪天意外的來場地震,那甭說這個茅舍了,就是這片林子方園多少米內都得壓得皮兒都不剩了,而茅舍的外邊兒圍了一轉兒的籬笆,院兒里居然有個不小的苗圃,其間種了些瓜果蔬菜?
沒結豆角兒的青藤,開滿小黃花兒的哪種不知名兒果實,以及還有一棵不小的梔子,只花期卻是許久便過了,這讓離君聖想起上次在離宅小院兒裡的時候,見到凝白正拎了滿滿一桶水給園子澆水的情境,不禁嘴角微微向上揚,如果有天能和凝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沒事兒聽聽他彈的小曲兒,空閒時與他一起種菜澆水也着實不錯,就是如是過上一生,也不會覺得膩歪,不知怎的,他身上總有種能讓人覺得安心的東西,只要一見着他,就好似你整個人都永遠生活在春天裡了,如清風一般的男人?
隨着悠悠的琴聲思緒本還可以飄得更遠?
“嘣……”?
只突然,琴聲停止了,所有的所有都停止了,就如順帶的呼吸也停止了一樣的難受,離君聖不安的幾大步跨進院子,推開一扇小木門,入眼處卻是一個絕美的男子,一把古琴,以及兩行清淚,屋裡的陳設極其的簡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一些生活用度,裡邊兒一間小內屋,估計是凝白的臥室?
“白?”這個聲音裡飽含了多少的憐愛,多少心疼,以及多少種情愫,有些人,僅只一眼便可認定終生,而有些情,只在稍稍的一瞬間,便能相守永恆?
凝白驚詫的擡起那雙晶瑩的眼眸,待看清眼前的人時又快速的垂了下去,離君聖慢慢上前抓住他一雙手,冰冰的,涼涼的,就如這近夏的溫度都透不過面前人的這身子一般“冷嗎?”離君聖問?
凝白垂着臉,低着眼,搖了搖頭?
“我……,”眼前的人靜靜的,靜靜的,靜的讓人覺得不真實,好像隨時都會灰飛飄散的泡沫,任誰也抓不住“你……”離君聖吱唔了半天,竟不知該與凝白說些什麼,而自已對眼前這人到底又是存了什麼樣兒的心思,真真是搞不明白,想他離某人可不會是一個知道自個兒愛上了一個男子便輕言放棄的人,只是,這一切的情愫都生得好生……?
就是想都想不明白了,離君聖長嘆一口氣,從懷裡摸出一張手帕輕柔的往凝白低垂的臉上輕輕噌了噌“我就是見你這麼多日了也沒到我那兒來,有些擔心便想來看上一看,不曾想,差點兒在林子中走丟了,還好被你的琴聲指引,否則家裡人見我晚上沒回去指不定還得上你這兒來要人了,到時可就虧了你,平白無故的還要賠個**給人,看你能上哪兒去弄去”?
離君聖說話的語速相當輕快,讓聽到他話的人心情也爲之一陣輕鬆,凝白也不例外,靜靜擡起臉,眨巴了幾下兒眼睛,聽着那男人的打趣抿嘴輕輕笑了笑,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甩開離君聖的手,‘突’的從椅子上站了起身,慌忙往裡屋子跑?
“你可是在找什麼?”離君聖驚愕?
凝白不搭理他,提着衣服下襬,一陣搗鼓,待到離君聖見到風風火火的那人手上拎的東西時,立馬笑開了眼,搖手道“不礙的,我不渴”?
原來是凝白想着客人到了屋裡卻還沒給人準備茶水而一時慌了神,見他幫着離君聖滿滿倒了一杯茶水後,慢走到書桌前,挽起衣袖,提筆書寫,遞給離君聖時,生生能把人笑出個硬傷,凝白說“我這兒來的客人少,有時候經常找不見茶具放哪兒了,就好比有一次三少爺到我兒來坐了一下午,竟是一口茶也沒喝上便走了”?
離君聖斂了笑容,奇怪的掃了凝白一眼,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正一瞬不移的盯着自個兒便放緩了語氣問“那,那個下午你都在做什麼呢?”彈琴?靜坐?和他聊天??
只見凝白一個轉身疾筆“找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