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陽光異常的明亮,照在這光禿禿的屋頂,蒸氣了一層層的熱浪。只是,此刻的蘇漓卻渾身的殺死,幾乎能將周圍的人凍死。
他回來過,是不是說明,他看到了?可是,爲什麼又突然消失了呢?蘇漓的心似乎被什麼刺到了。生生的痛着,似乎有血在滴。
那個傻瓜,難道是被自己傷害到了麼?突然覺得很無力,很痛苦。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鳳羽已經成了她最重要的東西,看着他開心,自己也開始,看着他憂傷,自己會難過會心疼。自己一向謹慎,但惟獨對着他的時候會放下一切戒備,會對着他真心的笑,會跟他撒嬌,會欺負他逗他玩……
地上的暗衛顫抖了一下,立刻低着頭,繼續回答。
“回夫人,那男子再次出現的時候。渾身是傷,衣服已經破敗不堪。看樣子,像是鞭傷,而且很嚴重,血流不止……”
他還沒有說完,蘇漓就覺得眼前一暗,險些倒了下去。好在身側的凌修眼明手快將她扶住了。
“萱兒,你怎麼樣?”凌修皺着眉,滿臉的擔心。
“繼續說下去。”蘇漓咬牙切齒的說着,淚水已經流了下來。
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傷到他?一定是他太傷心難過分了心纔會被打到的吧?都是她害的啊……
“是,他回來之後盯着窗口看了一會,然後轉身離開了。屬下好奇,就跟了上去,誰知,他才走沒一會就被那個洛熙然抓住了,屬下擔心那公子會有事,已經派了人跟蹤。剛剛那邊已經來消息了,說那公子傷的太重了已經暈倒,但洛熙然並未動他。”
那暗衛說完,蘇漓的手已經抓出了鮮血,一雙眼睛滿是憤怒。
“洛熙然,我要是敢動鳳羽一根毫毛,我蘇漓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一句話,紅色的身影已經快速的奔跑了起來。
洛熙然是斷袖,自己是女兒身的事他已經知道了,所以,絕對不會再對自己有什麼奢望。那麼,他抓鳳羽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他有非分之想了。可憐的鳳羽,他是多麼美好,怎麼可以被那個混蛋給玷污了。
“萱兒,等我。”凌修一拂衣袖,也跟着蘇漓飛奔而去。只是,他的心還是有些迷茫,因爲他聽到她說,她叫蘇漓。她明明是他的萱妃,如何又變成蘇漓了?就算是化名也不必在自己跟前使用吧?
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這些了,因爲蘇漓已經走遠了,他不能讓她一個人去冒險,也絕對不會再讓她丟下自己一個人了。
一路飛奔,來到了洛熙然住處的時候,那裡的大門纔剛剛打開。只是,蘇漓怎麼也沒有想到,洛熙然住的居然是當地官府的府邸。
微微皺眉,她來不及多想,風一般的閃了進去。
“什麼人,居然敢擅闖洛大人的府邸。”門口的侍衛半天才反應過來,大聲的叫着就要追上去。
而這個時候,凌修已經來到了門口,將一個屬於皇親國戚的令牌舉了出來。“誰敢攔。”
那些侍衛一看,頓時兩眼發直,半響才反應過來,撲通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高呼“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大人饒命。”
他們一直在這山高皇帝遠的邊城裡,見得最多的就是那些打仗的將士了,何曾見過什麼皇親國戚的?在這裡,他們老爺就是最大的,誰料今天居然會跑出個那麼大牌的人物?而且他們還給得罪了,這下死定了。
只是,迴應他們的只是一陣呼嘯而過的狂風,因爲,凌修早已經跟着蘇漓進去了,哪裡還會留在門口跟一羣小嘍囉計較。
蘇漓一路橫闖直撞,見了人就大聲的問,“洛熙然在哪裡?說。”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像是能將人吃了一般,讓那些侍女一個個都被嚇傻了。
“說。”見她們傻愣愣的,蘇漓氣不打一出來,伸手就要掐住她們的脖子。
“在,在前面。”其中一個侍女反應了過來,在顫抖着指着右邊的院子回答。
“哼。”將她們丟開,蘇漓立刻朝着那院子飛奔而去,臉上的焦急化成了冰冷的氣息,叫人叫了都不由的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萱兒……”凌修一路尾隨,來到大院裡的時候,蘇漓已經消失在了前面的小院子,不由有些擔心的緊跟過去,生怕她一離開自己的視線就會消失。
當蘇漓來到一處房間前的時候,前面的院子裡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真的不吃?你以爲你不吃我就會放過你了麼?嘖嘖,長得還真的漂亮,那蘇漓雖然是女子,也不及你的美貌的。”
這噁心的聲音,不是洛熙然的是誰的?蘇漓眼底閃過一絲犀利,立刻朝着那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去。只是,才踏出一步,手就被身後的人給拉住了。
“萱兒,不可。”凌修沖沖趕來,見她不顧一切的就要衝過去,忙拉住了她的手。
“放開我。”蘇漓回頭,冷冷的看着凌修,那視線,視乎要將他殺掉一般嚇人。
凌修的心顫抖了一下,隨即苦笑着解釋,“萱兒,前面擺了陣,你這樣闖進去,不困不能救出鳳羽,還會被困在裡面。”
“什麼?”蘇漓眼前一白,再次看向前面的庭院,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是,她對這些東西真的很不瞭解,所以,要不是和認真的去看,她還真的什麼都發現不了呢。
“該死的。你會破陣麼?”蘇漓狠狠的咬着嘴脣,焦急的看着凌修。想不到跟洛熙然居然還會這個,看來,他是下定決心要對付鳳羽了。她要快點才行。鳳羽受了傷,要是洛熙然那卑鄙無恥的小人再給他下藥什麼的,她真的擔心鳳羽是不是撐得住。畢竟她纔剛體驗那藥的厲害呢。
“嗯,我揹你進去吧。”凌修眼底閃過一絲渴望,隨後一臉認真的看着蘇漓。他曾經一度的幻想着,要是遇到了心愛的人,也像當初父皇和母后一樣相親相愛,尤其要揹着她,走向幸福的未來。
雖然,現在即使揹着她,他們走向的也不是幸福。但他還是希望他能將自己徹底的交給自己,哪怕只有一次都好。
蘇漓微微皺眉,很快就點點頭,道:“好。”說完立刻來到了他身後,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