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上
迦羅遙本來熱烈地迴應著肖童,雖然知是子荷動了手腳的緣故,可是被肖童如此溫存地抱在懷裡,如何能不歡喜愉悅?
久違的**燃燒著他,心底是滿足與快樂。肖童的溫柔和體貼,即使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忘記。迦羅遙有一種的錯覺,彷彿二人從來沒有分離過。
但是在他最情熱的時候,那一聲“銳”,徹底打破了他的夢境。
迦羅遙彷彿一瞬間從天堂跌落地獄,剎那間沁涼了心扉。
他渾身僵硬,面色鐵青地望著那還在他體內律動的人,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
僵硬之後便是震怒。無法言喻的痛心與痛恨交織在一起,讓他猛然擡起手,想向肖童的臉上扇去。
但是今夜的月色彷彿特別明亮,青年被**迷濛的俊美面容意外地清晰漂亮。
肖童不論前生還是今世,容貌都十分的出色。而且奇異的是,他在情動的時候並不顯得特別淫迷粗魯,反而透著種隱忍地純潔與青澀,性感的同時讓人心動。
迦羅遙最喜歡地便是他這種情動的神色。但是從前這些都是因爲自己,而現在,是那個叫“銳”的人。
迦羅遙忽然一陣濃濃地悲哀。高舉的手僵立半晌,終於緩緩落了下來。
他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頹然倒在肖童懷裡,任他予取予求,卻再也沒有剛纔的熱情與**。
肖童似乎也隱隱感覺出身下人的身體越來越僵硬,不似剛纔那般與自己契合。但他被**衝昏頭腦,仍然放縱著自己的**。
“唔……”頭好疼。
肖童捂著腦袋醒來,發現自己是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中。
他呆了半晌,才慢慢記起昨天的事。發現自己的腳高高腫起,已經敷了藥,架在枕頭上。再掀開車簾一看,外面已是晌午時候。
奇怪,昨夜是怎麼回來的?
肖童清晰的記憶只到昨夜與迦羅遙相依相靠,在大樹下等高管家時卻不知不覺睡過去。但是後面……
肖童心中一跳,臉色有些發白。
他還隱隱記得自己做了一個一夜情的荒唐夢,不過……應該只是夢吧?他又沒有夢遊的習慣,不會、不會真做了什麼事吧?
肖童趕緊上下檢查自己,可是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貌似沒有什麼異常。再說他夢裡自己是上方的那個,現在還真感覺不出什麼。
“肖公子,你醒啦。”
車簾被人掀開,一個人鑽了進來,正是高子荷。他手裡端著午膳,往小桌上一放:“你腳崴得厲害,這幾天就坐馬車吧。這是午飯,趕緊吃吧。”
“多謝高管家。”
“我還要回去伺候老爺,先下去了。你慢慢吃著,待會兒我叫人來收拾。”
“高管家,等等。”
“什麼事?”
肖童忽然有些訥訥,道:“昨天……我和羅老爺是怎麼回來的?”
子荷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淡漠,輕描淡寫道:“我在林子裡迷路了,幸好沒遇到什麼野獸,清晨時纔回到車隊,帶人去找你們。你和老爺都睡熟了,我們一個個揹回來的。”
“哦。”肖童有些侷促道:“羅老爺沒事吧?昨夜、昨夜沒有受涼吧?”
子荷似笑非笑地勾起脣角:“受涼倒沒有,受驚倒有。”
肖童一驚,結巴道:“怎、怎麼受驚了?”
子荷淡淡掃了他一眼,模棱兩可道:“肖公子自己想吧。”說著轉身出了馬車。
他回到迦羅遙的馬車上,見他家王爺正倚在軟榻上冷冷地瞪著他:“你沒多話吧?”
子荷額上冒出了冷汗,低頭恭謹地道:“王爺,屬下沒多話。”
他心裡道是肖童自己的問,不算他多話吧?再說他也沒將昨夜的事告訴他,只是曖昧地提醒了一下而已。
迦羅遙冷哼一聲:“你們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多事的事都做了,還不敢多話嗎?”他心中惱恨異常,長袖一甩,呼地將榻前的東西都掃向子荷。
子荷不敢躲避,任由那些茶杯藥碗招呼到自己身上,登時淋了個狼狽。
迦羅遙見他不躲不閃地跪在榻前,其中小茶壺裡的茶還是熱的,都澆在他身上,心裡氣也下去了幾分。
“昨天的事肖童如果不記得了,絕對不許你們對他提起!”迦羅遙厲聲道。
他知道那類迷藥容易讓人記憶混淆,而且後來肖童糊里糊塗的,估計醒來也會當自己大夢一場,因此刻意提醒子荷。
雖然他愛肖童愛得刻骨,但他同時也是高傲尊貴的攝政王。他的尊嚴不允許他做別人的替代品。如果肖童真的另有所愛,那麼……
要不殺了他!要不將他搶回來!
迦羅遙攥緊雙拳。
他不能允許自己孩子的父親去愛另外一個人。他的尊嚴不允許,他的孩子不允許,他……的心不允許!
迦羅遙痛苦地閉上眼,剋制著自己的情感,冷聲道:“下去吧。以後不許再做這種事。否則,殺無赦!”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秋風纏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