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就算你老了醜了殘了瘸了,我都一樣的愛你”說話間他握着司徒芥茉的手又加重了些力道。
這時候,李絕言期待的人總算是映入了他的眼眸,他果然來了。坐着步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廣袖峨冠,攜一身bi人的氣質,一大隊人馬緩緩的朝李絕言和司徒芥茉走來。
“芥茉,如果一會兒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記得一定要好好的生活,還有這個,一定不能離身,除了我,你不能交給任何人,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說着李絕言將一塊翡翠似的半圓空心的拴着深綠色小細繩子的東西交到了司徒芥茉的手裡。
司徒芥茉,輕輕撫摸了一下半圓空心似翡翠般的東西,一陣冰涼通過手心直接傳到心臟,她只覺得一時間好冷,彷彿她現在握在的是一塊冰塊一樣。
“嗯”但是她也只是木訥的點點頭。任由李絕言將它掛到了司徒芥茉的脖子上。
那東西一碰到鎖骨的那一剎那,司徒芥茉立馬覺得剛剛那一陣刺骨的寒冷隨即消失了,帶着它反倒覺得很安心。
很快,慕容宇軒的步攆已經到達了宮門口的那一端,他和李絕言只隔着厚重的城牆和一道城門,就這樣他們互相對望着。
即使隔着厚重的城牆,在這端的司徒芥茉仍舊能感覺的慕容宇軒眼中的殺氣和暴怒,還像還夾雜着些許的傷感。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皇帝也會傷感?司徒芥茉想着。
“對啊,第一次看到他,他就是渾身散發着濃郁的悲傷情感”司徒芥茉站在一旁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滿臉錯愕,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慕容宇軒走下步攆,幾名手下將士李絕言和司徒芥茉帶了進去。
慕容宇軒和李絕言面對面的僵持着,儼然無視司徒芥茉的存在。
“好久不見,李絕言將軍”慕容宇軒緩緩的開了口,手中不
停的撥弄着一串紅色晶瑩剔透的佛主,珠子有黃豆般大小。他一臉嚴肅,能隱約看出他很憔悴,眼睛下邊明顯的又了黑眼圈,而且他的眼神也很萎靡。
“慕容宇軒,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這次來,我什麼都不畏,既然來了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只是懇求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單獨談談”
這時已經有很多禁衛軍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哼,李絕言,朕從來沒有說朕是君子,有些時候做一次小人也無妨”慕容宇軒揮了揮手,禁衛軍理解將李絕言禁錮了起來。
慕容宇軒停止了轉動手上的佛祖,而是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司徒芥茉的手腕“跟我走”他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卻顯得疲憊不堪。
“你……”李絕言試着掙扎了幾番,卻不料,只要他輕輕一動,禁衛軍的長矛刀劍就更逼得緊了些。
那些太監不知道從哪裡又擡來了一架步攆,慕容宇軒將司徒芥茉拉到步攆前,強迫她坐下“想他活,你最好聽話”
哈哈哈,多麼諷刺啊。他們的每一次遇見,慕容宇軒都叫她聽話。每次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想他活,你最好聽話。司徒芥茉就在想她到底是多麼重要的籌碼,能讓那麼多人的性命都拴在自己的身上。
一下子,她想到了她的母親,不知道她離開宮的這段日子這個卑鄙無恥的皇帝都對她母親做了什麼。
她就當真,乖乖的坐在步攆上,心懷疑惑的看着李絕言。他到底爲什麼帶她來雲歸,這是個解不開的謎團。
李絕言就那樣被禁錮着看着慕容宇軒和司徒芥茉一行人轉身,慢慢的離開。
他嘶吼:“是關於芥茉的,我必須找你談談,是關於芥茉的生死”後來的話,聲音越來越小,他們已經走遠了,任憑他再怎麼嘶吼因爲無濟於事。他只得無力的垂下腦袋,任憑眼淚氾濫,
他
第一次選擇了相信,他將一切籌碼都壓在了慕容宇軒的身上,他期待着慕容宇軒能聽他把話說完,當然是司徒芥茉不在場的情況下,他不想讓司徒芥茉難過,整日細數着剩下的時日度日,他想她快樂,於是他選擇了緘默。
李絕言被押解到了地牢之中。地牢是慕容宇軒的秘密牢房,裡面和大牢又很大的出入,不僅裡面的佈置和宮裡嬪妃王爺公主的房間無異,甚至還有專門伺候的丫鬟,和嬪妃王爺公主住的地方的唯一不同便是,地牢的四周都是堅固的鐵柵欄,由無數道形狀各異的鐵門構成,看守嚴密。
李絕言住進地牢,躺在軟綿綿的牀上竟然一下子進入了夢想,衣服鞋子都還沒有來得及褪下。他太累了,這一路他日夜不眠不休總是是趕了四天三夜終於讓他趕到了京城。卻不料是這樣一番模樣,他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夢裡,他夢到了司徒芥茉。他和司徒芥茉躺在一片蒼茫的沙漠上,他牽着司徒芥茉的手,只聽聞司徒芥茉輕聲的說:“李絕言,你願意帶我走嗎?只要遠離皇宮,去哪裡都好”
他啞然,長久的沉默,沒有說話。
他看到司徒芥茉哭了,漸漸的眼瞼裡流出了紅色的淚,身子也漸漸的模糊,終究消失在了蒼茫的沙漠裡,無跡可尋。
李絕言猛然的驚醒,突然有個念頭蹦出腦海,他要帶司徒芥茉走,靠自己的力量找到另一半泣血玉鷹,遠離慕容宇軒那個混世魔王。
他抹了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才發覺他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地牢裡傳來整齊的“塔塔”聲,守衛的人在整齊的踱步,而站在鐵柵欄外的丫鬟們也謙卑的低着頭保持着一個動作,像化石一般沒有動過。
李絕言有些懊惱自己的這次的行爲,他將整個人置身於軟軟的牀榻上,腦袋枕着雙手,瞪着一雙栗色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天花板,久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