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虎皮凳上,軟軟的虎皮,夏天坐上顯得燒熱無比,徐凡白如坐鍼氈,臉上一陣侷促和緋紅,她一直躲避着李絕言憂鬱的目光,那言眼眸似乎讓人看一眼就會淪陷。
“李絕言,真的要這麼做嗎?”良久,徐凡白忐忑的開口問道。她終於擡起頭正視着他一看便會淪陷的眼眸。
他側身躺在牀榻上,用左手撐着腦袋,赤luo的上身,露出強而有力的胸膛。他一直沉默,帳篷內的氣氛瞬間達到了冰點。
徐凡白甚至有些失神的盯着那乍泄的旖旎春光,李絕言意識到了什麼,用手拉了拉蓋在腰際的薄被單,有些不悅的點了點頭。
“可是……”徐凡白想爭辯什麼,卻在李絕言點頭的瞬間明白了。他李絕言是誰啊,怎麼可能愛上她,一直一來,徐凡白不過是個替身的身份卑微的存在在李絕言身邊吧了。
戰事的失敗,司徒芥茉被擄之後他以無心亦無力再頑抗到底,只得帶着殘損的兵將躲了起來,他強人着心中的痛楚,狠心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慕容宇軒被囚禁爲奴。
當聽到雲歸的大牢失火司徒芥茉失蹤的消息時,他再也忍不住了,握住的雙全不停的顫抖。在很短的時間內,他迅速緊急召集了一大批訓練有素的士兵爲着日後的復國做着準備。
這一次,趁着慕容宇軒把司徒芥茉送給霄麗那糟老頭做王妃的機會他是無論如何也得把司徒芥茉給救出來。至於救出來以後,慕容宇軒已經有了歌完美的計劃。
徐凡白手足無措,眼眶已經噙滿了淚水,只是她的倔強不允許她在他面前展示一點點的不堅強。
她是李絕言兩年前秘密培訓出來的殺手,怎麼可以流眼淚?她不該是絕情冷血的嗎?徐凡白乾脆撇過頭不去看李絕言。那張虎皮凳上的虎皮被徐凡白緊緊的拽在手裡。
她鬼使神差的走到李絕言的牀榻前,蹲下身子。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近李絕言,李絕言棱角分明分明的臉龐,眼神中幽深不見底的東西讓徐凡白意
亂情迷。
她笑了,標準的露出八顆白牙,雙手捧住李絕言的臉,歪着腦袋深深的朝李絕言的雙脣吻了下去。
牀榻上的李絕言顯然有些吃驚,身子明顯的僵硬,不可深究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慌,卻也任由徐凡白吻着。他的縱容讓徐凡白更大膽了些,她撬開李絕言的齒貝和李絕言的脣舌糾纏在一起。相互的唾液互相交融,因爲激動徐凡白的呼吸急促了些。
突然,李絕言一把推開了徐凡白。又披上不可靠近的冷峻外衣,從牀上起來,胡亂的扯過一旁的外衣,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
“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不管你到底愛沒愛過我”失落的站在一旁的徐凡白用衣袖擦拭着終究沒忍住的眼淚,聲音中帶着些許的嘶啞。
“嗯”李絕言應合着,雙腳大步的網帳外走去,剛撩起簾卷卻發現一個穿着淡藍色的絲綢紗裙的女子眼眶紅紅的站在原地。
徐凡白流着眼淚臉頰紅紅的從李絕言身邊跑出去,這一切司徒芥茉都看到了。
她強裝不起笑顏,雖然她並不是真正的司徒芥茉,可是依附着司徒芥茉的身體生存,她還是覺得好難過“芥茉。是因爲你的原因嗎?是因爲你愛他我才難過的嗎?”她在心底默默的問着,或許吧。
“芥茉,你,你站這兒多久了”李絕言像被捉姦在牀般侷促無措,又怕司徒芥茉誤會,卻不知從何說起。剛剛親吻的時候,他的確有一瞬間有中心動的感覺。
“我都看到了,也都聽到了”司徒芥茉面無表情,只是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你……”李絕言欲言又止,想給司徒芥茉擦眼淚的手停在半恐怖,遲遲不敢去摸她的臉頰。
她的梨花帶淚,讓他的心猛然揪起,腦海裡不斷閃現着剛纔徐凡白吻他的情景,連他都差點把徐凡白和司徒芥茉弄混淆了,他們流淚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人一般。簡直太像了。
“奇怪,我哭什麼,我有不喜歡他”司徒芥茉在心底吶喊着。
李絕言一把抱住司徒芥茉,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芥茉,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再也不要”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司徒芥茉手足無措,此時此刻抱着她的男人是個和慕容宇軒有着天壤之別的兩個人,一個冷峻暴戾,孤獨的不相信任何人,把一切都作爲籌碼;另外一個雖然有時候冷冷的,卻帶着深深的哀愁。
被李絕言擁在懷裡,她竟然有些侷促,竟突然有些懷念那個暴君的懷抱。對慕容宇軒雖然談不上好感甚至有些憎惡,但是他的懷抱卻讓人倍感安全。
遠遠的躲在一旁的徐凡白此刻已經泣不成聲,心痛的難以忍受。他對司徒芥茉的感情就像大海一樣深不見底,而她卻不及大海里的一朵浪花,連驚起波瀾的機會都沒有。
遠處揚起漫天的沙塵,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漸漸的由小變大,很快一匹黑色的駿馬停在了帳篷前,身穿白色長衫的臉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蜈蚣疤痕的男子從馬上一躍而下,他看了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咳咳”他輕咳了兩聲。
司徒芥茉從李絕言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慌亂的整理了下儀容。
那個男子恭敬的對着李絕言說“大王,一切都打點好了,公主可以即可啓程了”
“去哪兒裡?!”司徒芥茉驚呼。
“霄麗”李絕言的嘴角微微動了動,心思亂作一團。徐凡白那張梨花帶淚的臉此時又不合時宜的竄上了李絕言的腦海。
“哦”
帳外大風颳起,金黃的沙粒被風捲起,塵土飛揚。整個沙漠陷入一片傷感之中,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多想隨着着長龍捲風伴隨着了金黃的沙粒去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最好永遠不要回來,永遠不要再遇見。他的心,沒有多餘的空間來裝另一個女人,即使徐凡白能夠爲他做任何事情,即使他明知道徐凡白會因爲此次行動而丟掉性命,他都顧及不得了,在李絕言的心裡,爲了司徒芥茉任何人都可以犧牲,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復不復國都已經意義不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