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歡顏 囚禁 天籟
明子和大家血肉模糊的臉在她眼前閃過,他們一直在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出賣自己?虧得他們還爲了她去拼命,真是不值得!
“顏易菡,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你……好髒!”
明子流着血的臉上滿是傷心之色,顏易菡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氣,她直直的看着頭頂的白色天花板,足有幾分鐘沒有反應過來。
心臟跳得很快,耳邊還有嗡嗡的耳鳴聲,顏易菡緩緩嚥了口口水,剛纔的一切都是夢嗎?但是爲什麼會如此的清晰?他們一張張臉……
躺了好久,顏易菡終是緩緩坐起身,揉着發痛的太陽穴,她微微皺眉,定睛看着眼前的景物,她的臉不由得冷下來,這裡是安牧冰的臥室!
安牧冰!顏易菡突然變得咬牙切齒,忽的掀開被子站在地上,顏易菡覺得眼前一陣暈眩,她有長達五秒鐘的時間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待這股暈眩感漸漸消失之後,顏易菡冷着臉開門往外走,一路從二樓主臥來到一樓大廳,顏易菡都沒看到安牧冰的身影,心裡的怒氣越發不可遏止,她攥緊拳頭。
“顏小姐,您醒了?”
突然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顏易菡回頭看去,原來是早上的那個傭人,她從別的屋子過來,手上端着一個放滿冰塊的盆子。
顏易菡面無表情,她強壓着怒氣,低聲道,“安牧冰呢?!”
傭人臉上一閃而逝過躲避的神色,隨即尷尬的笑道,“哦,少爺啊,少爺讓您在家等着他!”
顏易菡知道她是在迴避自己的問題,臉上越發的不悅,連帶着她的語氣可開始不好起來,“我問你安牧冰在哪裡?他要是不出來,我現在就走!”
顏易菡心底的憤怒像是一條毒蛇吐着信子,要是不毒死安牧冰,那毒死的就是她自己。
傭人看着顏易菡蒼白的臉,心裡拿不定主意,顏易菡也不給她多餘的思考時間,邁步就要往外走。
傭人緊張的在後面喊道,“顏小姐,您先不要走……”
顏易菡裝作聽不到,她真是不能再在這間屋子待一分一秒了,她要回去看看那羣兄弟都怎麼樣了,夢裡的他們血肉模糊的臉讓她心驚,她害怕……
大步走到門口,顏易菡剛想擡腳而出,站在門口的兩個黑衣男人同時伸手攔着顏易菡,微低着頭,其中一個說道,“顏小姐,您不能出這間屋子!”
顏易菡瞬間瞪大眼睛,朝着他冷冷的問道,“你們想囚禁我?!”
黑衣男人把頭低的更深了,他恭敬的回答道,“顏小姐,不要爲難我們,是少爺的命令!”
顏易菡的指甲深深的插進肉中,疼痛讓她心裡的憤怒減少了很多,但她仍舊看着他們說道,“他憑什麼不讓我出去?我不是他的任何人,他休想關住我!”
說罷,她邁步強行往外走去。
兩個黑衣男人默契的閃身擋在她身前,就像一堵人牆,他們不敢伸手碰她,但卻也能讓她出不去這間屋子。
顏易菡大怒,一肚子的火終於爆發了出來,她朝着他們大喊,“你們是強盜嗎?還是土匪?打家劫舍強取豪奪,還有什麼是你們不能幹的?我做錯的什麼,你們抓我就好了,憑什麼去打擾我的朋友們,你們還有沒有點人性啊?!”
兩個黑衣男人都是略低着頭,站着一動不動,彷彿是兩具沒有靈魂的木偶般。
顏易菡的眼淚在眼圈打轉,看着他們,她咬緊牙關,一詞一句道,“好,跟你們說沒用是不是?我還就不信這個世界沒有說理的地方去了,你們不放我出去,我就報警!”
說罷,她從自己褲子的兜裡面掏出手機,毫不猶豫的按下了報警電話,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一點動作都沒有,顏易菡心裡打鼓,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突然耳邊的手機被人從後面拿走,顏易菡猛地回神,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衣黑褲,不是安牧冰,看着眼熟,原來是那天那個叫做陳勳的男人。
陳勳站在顏易菡身邊,比她高出一個頭來,微垂着目光看着她,他淡淡道,“沒用的,只要你人在安家,沒人能夠把你從這裡帶出去!”
他的聲音很淡,根本就聽不出有任何的不悅或者其他,但卻端端讓顏易菡覺得火冒三丈。
她冷着臉看着他,朝他問道,“安牧冰呢?我要見他!”
陳勳目光變得低沉,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張口說道,“他現在不方便見你,你還是回樓上去吧!”
顏易菡瞪着眼前的高大男子,咬緊牙關,她暗自調節了下呼吸,幾秒過後才說道,“我要去看我的朋友!”
陳勳想也不想就回答,“不行!”
顏易菡的心臟瞬間掉落谷底,但她仍舊睜着着說道,“爲什麼不行?我現在連起碼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陳勳眨了眨長長地睫毛,淡淡道,“你知道牧冰因爲什麼才帶你回來這裡,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惹怒他,否則……倒黴的是你身邊的那羣朋友!”
顏易菡在陳勳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扭曲的一張臉,再也忍受不了,她哆嗦着嘴脣,慘白着一張臉,小聲道,“你們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要死盯着她不放,憑什麼設計囚禁她,又憑什麼去傷害她身邊的人?!
陳勳微微眯起漂亮的眼睛,看着顏易菡道,“只因爲他是安牧冰,這個世界上只要是他想要的,就從未有過得不到的!”
顏易菡擡眼盯着陳勳,爲什麼他能這麼平靜的訴說這樣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爲什麼是我?”
而顏易菡只想知道,世界這樣大,爲什麼安牧冰獨獨盯上她。
陳勳的眼睛亮亮的,突然撇開視線,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去問牧冰好了……”
顏易菡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眼看着陳勳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回身看着守住門口的兩個黑衣男人,她瞬間覺得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兜頭□□,她招架不住,感覺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