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讓你失去我的。”周瑾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恩。”李千蕊點頭。
“我已經讓莫言準備了專機,待會兒你就帶着妮妮回去吧。”
李千蕊一僵,迅速推開了他,“你說什麼?”
“我要去醫院,你帶着妮妮回去。”
“周瑾,你敢!我和妮妮要留下來陪着你!”
周瑾摸上她的小臉,用粗糲的指腹摩挲着她嬌嫩的肌膚,“乖,要聽話,等我好了,我就回去找你們。”
“我不要!”
這時一輛豪車停了下來,莫言牽着小妮妮的小手上了車,周瑾站起身,彎腰將李千蕊打橫抱起,送往車邊。
李千蕊掙扎的厲害,兩隻小手用力的錘打着他,“周瑾,不許將我送走,我不要走,我想留下來陪你,我都說了我不會笑話你的,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周瑾臉色有點白,她的掙扎增加了他腿上的痛楚,他勾起一抹柔軟而無奈的笑意,“老婆,我腿疼。”
一句話讓李千蕊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泣不成聲。
周瑾將她放在了後座上,然後關上了車門。
車窗滑了下來,他身高腿長的立在門外,溫柔的看着後座裡的妮妮,“妮妮,爹地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努力的吃飯和聽話,如果媽咪不開心的了你要逗媽咪笑,爹地很快就回來的,爹地愛你。”
小妮妮沒有哭,她很堅強,因爲爹地提前跟她說好了,讓她帶着媽咪先回去,因爲爹地要在這裡治療腿。
等爹地腿好了,爹地就會回來的。
妮妮用力的點頭,奶聲道,“爹地,我一定會逗媽咪笑的,我和媽咪在家裡等你回來哦。”
“好。”周瑾又看向那個泣不成聲的小女人,他將大掌伸進去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老婆,等我回去,我們就復婚,恩?”
李千蕊用力的拍掉他的手,又哭又罵,“誰要跟你復婚,如果你將我送回去,我就不要你了,你這個瘸子,誰稀罕,我會找一個比你更好的!”
“不會有比我更好的了。”周瑾勾脣笑,然後收回了自己的手,淡定的對着莫言道,“開車。”
“是。”莫言開車,將車窗關上。
車子啓動的時候李千蕊才真正的意識到他要將她送走了,其實她有很多很多話想要跟他說,她還想問,他好了就回來找她,如果他好不了了呢?他是不是就不回來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她要等多久?
她想留下來陪着他,那些生命裡的生老病死她也想陪他走過,雖然她很軟弱,會一直一直哭,她連正視他腿上的傷口都不敢。
但是,陪伴是最長久的告白,她不想離開他。
她用小手用力的拍打着車窗,哽咽着叫他,“周瑾,我不要走,求你了,我要留下來,嗚嗚…老公…”
她沒能阻擋離開的腳步,當男人那道挺拔筆直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這一離開就是兩個月。
……
兩個月後。
李千蕊和米瑤在通電話,李千蕊懶洋洋的趴在牀上,米瑤那道甜美的嗓音傳了過來,“千蕊,劍晨和若菱十天後在定情島大婚,我們一起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吧。”
“劍晨和若菱大婚了?好快啊。”
米瑤捂嘴偷笑,“已經不快啦,這都一年過去了,他們早就該結婚了,若菱一直拖着不肯結婚,還是劍晨聰明,直接讓若菱懷孕了,這下若菱不想結婚也必須結婚了。”
“若菱懷孕了啊,沒想到他們最終是奉子成婚。”
“對,若菱現在還在生氣呢,我們一起飛過去勸勸她。”
李千蕊想了一下,反正她也是無聊,自從《美人心》結束後這半年她都沒有工作,不想工作,周瑾手裡的錢養她足夠了。
人最大的自由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是想不做什麼就不做什麼。
“好啊,到時我們一起飛過去。”
“恩。”
兩個好姐妹掛斷了電話,李千蕊起牀,打開房門的時候她就聽見客廳裡小妮妮在跟小喵玩,她爸媽也在陪妮妮說話。
李能和穆雪梅已經搬到了這個別墅來,方便照顧妮妮,他們沒有提周瑾的事情,要提也要等周瑾回來了。
總之李千蕊回來後就住回了這個淺水灣的別墅,她要在這裡等着他回來。
雖然這兩個月她沒有他的一點消息。
李千蕊下了樓,“爸媽,最近怎麼沒有看到哥哥?”
“不要提他了,他肯定跟初夏在一起。”穆雪梅不滿道。
“媽,初夏妹妹不錯啊,難道你不喜歡她麼?”
“千蕊,初夏是一個好姑娘,但是人家纔多大啊,18歲還差一點,你哥的心思我們不知道,他真是太…齷蹉了!”作爲一個母親,穆雪梅擠了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罵自己的兒子。
李千蕊想笑,但是她憋着。
穆雪梅又在嘆息,“你說你哥哥究竟是着了什麼魔,他都34歲了,這麼大年紀也就找一個溫柔賢惠的姑娘成婚生子算了,初夏是什麼背景,她父親是X前領導人,你哥哥將她父親一槍崩了,他現在還想霸佔人閨女,我都不答應。”
李千蕊也嘆息了一聲,其實實際情況比這個更糟糕,她哥哥一直騙初夏她父親還活着,所以初夏才這樣被他拿捏着。
不知道初夏知道了真相會怎麼樣,那麼小的小白兔咬起人來會不會也很疼?
不過這個小白兔現在就是一個孤兒,無權無勢,連個親人都沒有,她哥哥是誰,這隻小白兔怎麼也逃不了的。
“今天好像是週五,我給初夏打個電話,她週末不上課的。”
“好。”
李千蕊拿出手機撥出了初夏的電話,很快那端響起了一道細怯糯軟的嗓音,“喂,千蕊姐姐。”
“喂,初夏,你現在在幹什麼呢,有沒有放學?”
“恩,剛剛放。”
現在的初夏抱着兩本書走在校園裡,她穿了一身校服,短裙落在膝蓋上方,小腿上套了一件長的白襪子,腳上一雙小白鞋,清純的像還沒有**的薔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