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瑤垂眸看着手裡的紅本本,沒錯,結婚證,還是她和這個男人的!
她什麼時候跟他領證了?
除非…
“皇甫月冥,你真的太無恥了!”米瑤氣的將兩個紅本本摔在了他的俊臉上。
“啪”一聲,紅本本從他的臉上掉落到了地上,他像被人甩了一個耳光般側了半張臉,高大的身軀驟然一僵,他渾身散發出了冷厲的寒氣。
“米瑤,你…”
“皇甫月冥,我們根本就沒有領結婚證,這本結婚證要麼是假的要麼就是你讓人私下去辦的,這根本就不合法!”米瑤崩潰的咆哮道。
皇甫月冥認真而犀利的看了看她的表情然後得出一個結論,她的情緒是真的,不是演戲。
他垂眸看着落在腳邊的兩個紅本本,這個是怎麼回事?
“皇甫月冥,我們把婚離了!”
垂在身側的兩隻大掌倏然捏成了拳頭,他冷冷的看着她,“你說什麼,離婚?”
“對啊,難道總統大人想跟我保持這種婚姻關係麼?我可記得剛纔你是怎樣指責我騙婚的,不久前你更說過你找我就是犯賤,難道你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心口不一的賤人麼?”
皇甫月冥危險的眯了眯狹眸,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女人是這麼的伶牙俐齒。
“總統大人,還是說你都是裝的,其實你已經深深的愛上了我,但是你拉不下臉來追求我,所以你擺出這麼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其實你的內心很自卑很沒有安全感!”
她在說什麼???
皇甫月冥當即蹙起了劍眉,他自卑?他沒有安全感?
他就呵呵了。
還有他深深愛上了她?
深深愛上的不是她對他麼?
“好,離婚就離婚,等我回了總統府,李副官會通知你具體時間,你來總統府簽字,我們把離婚證辦了。”
米瑤覺得自己真是太杯具了,人家進民政局都是先辦結婚證的,而她直接辦離婚證。
她用細白的貝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慢慢的升騰起一層晶瑩的霧氣。
她要哭了?
皇甫月冥瞳仁一縮,深邃的狹眸裡溢出一絲驚慌和不知所措,她怎麼說哭就哭的,像是水做的一樣。
他抿了一下薄脣,然後彆扭生硬的開口,“你怎麼了,跟我結婚就這麼委屈你?”
“難道我應該舉杯慶祝麼?人家結婚都會有求婚儀式,男人會下跪,會送鮮花和戒指,會許下好聽的諾言,我有什麼,我結婚了我竟然不知道,等我以後再嫁的話就是二婚了!”
皇甫月冥嗤笑一聲,滿臉不屑,“你怎麼這麼膚淺?”
下跪,鮮花,戒指還有海誓山盟,那都是小把戲,她也喜歡?
還有,她想再嫁?
哼,即便他們離婚了,她也只能是他的女人,她一天屬於過他,那一輩子就屬於他的。
他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得到。
再嫁?
做夢去吧!
“我就是一個膚淺的人!”米瑤憤恨的說了一句,然後擡腳就出了房間門。
皇甫月冥看着她俏麗的背影然後又看了看腳邊的紅本本,猶豫了幾秒,他心不甘情不願的俯下身將紅本本撿了起來。
紅本本上落了一點灰,他伸手拂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揣在兜裡。
……
33號遊輪靠了岸,大家回到了島上。
米瑤一開始是住在周瑾那裡的,現在自由了就算打死她她也不願意再住回周瑾那個陰森森常年不見陽光的地方了,那她的住宿怎麼辦,她還要想辦法離開這個島,她只能去找熟人。
“若菱。”米瑤一眼就看到了若菱,她快速的跑了過去。
“米瑤,你沒事了吧?”若菱關心的看着她。
“我沒事。”
若菱看見皇甫月冥跟了上來,她當即瞭然的點頭,“有你老公在,你當然沒事。”
老公?
聽到這個詞,皇甫月冥當即耳膜一酥,他幽幽的看向米瑤。
米瑤也看了他一眼,然後憤怒的對若菱道,“他不是我老公!”
“你們拿了結婚證,他不是你老公是什麼?米瑤,其實我應該叫你一聲嫂子的。”若菱眨了眨眼。
“…”
米瑤不想糾纏這個話題,“若菱,你現在住在哪裡,我可以跟你住一晚麼,還有你怎麼來島上的,明天能帶我一起回去麼?”
“我住在酒店裡,你可以過來跟我睡,至於帶你一起回去,我坐了我哥的專機,你要不要問問我哥?”
“…”米瑤十分煩躁,“算了,總統大人的專機我坐不起!”
皇甫月冥看着她牴觸和排斥的樣子,他也不是太開心,“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帶你回去!”
“…”
“瑤瑤。”這時皇甫劍晨的聲音響起。
米瑤回眸一看,皇甫劍晨來了,他身邊還有兩個陌生人,她不認識,但是…
“小白!”她當即撒開腿跑上前,然後蹲下身就將小白抱在了懷裡,“小白,你怎麼來了,你有沒有想我,我好想你呀,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長胖?”
米瑤伸出小手就拎了拎小白的臉。
小白“嗷…唔…”一聲,翻着白眼讓米瑤揉躪。
“大膽,狐王是我們天山的聖物,你怎麼可以這樣無禮?”這時一道嬌脆的呵斥聲響起。
米瑤擡眸一看,只見梵思一臉敵意的盯着自己。
梵思對米瑤的敵意幾乎是天生的,不僅因爲皇甫月冥,也因爲狐王,平時狐王對她都是愛答不理的,她根本近不了狐王的身,但是狐王竟然讓這個米瑤近身,米瑤還…捏狐王的臉?!
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時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軀走了過來,梵思嗅到一陣馥郁乾淨的男人陽剛氣息,她擡頭一看,皇甫月冥來了。
她當即收回臉上的惡意,露出嬌甜的微笑,但是下一秒她嘴角邊的微笑就僵住了。
因爲,皇甫月冥森然不悅的盯了她一眼。
“米瑤,快點起來!”他佇立在米瑤身邊,高大的身軀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圈着她,然後伸出大掌扣住她的纖臂將她拎起來,“不能隨便摸動物,不覺得髒?”
他拍了拍她的小手心,然後將她柔軟的小手裹在了自己的掌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