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站起來,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冷聲說道:“不喜歡就最好,你跟顏晨……是不可能會有結果的,我皇甫夜的女人,哪怕不要了,也沒人敢碰!”
“你……”安小琳咬脣,想去母親的死,想起在安家受的委屈,想起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豪取搶奪,一時間憤怒像是到了極致一般,看着皇甫夜,心裡埋怨着他就是罪魁禍首,可是心裡的怒火如何都得不到宣泄。
當時安小琳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腦子一熱,看到皇甫夜結實的手臂,心裡的怒火一下子“騰”一聲給燒了起來,就像一隻窮途末路的小野獸,悶哼一聲,抱住皇甫夜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咬的很用力,幾乎使上了全部的力氣。
她能感覺到皇甫夜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本能的擡起了手臂想要把她甩掉。
可是她抱的那麼的緊,咬着他的手臂絲毫都不肯鬆開,他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擡了起來,卻也無法甩脫她!
然後,他忽然就不動了。
安小琳也不管他爲什麼不動,咬的更加的用力。
最後,她感覺到了口腔內一股鹹澀的腥味。
他被咬流血了。
這一刻,安小琳才感覺到他悶哼了一聲。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什麼,安小琳連忙鬆開他,往後退了兩步。
不自覺的,安小琳就擡頭看向皇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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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心緊緊擰了起來,那隻被咬到的手臂不自然的懸在半空,看着安小琳,似有些許的憤怒。
剛纔的憤怒被他的眼神一瞬間就盯的給消了下去,也似乎才意識到了什麼危險一般,幹吞了口唾沫,再看向皇甫夜時,已經是追悔莫及的神態!
他的手臂上,早就已經鮮血如注,手臂上被她咬到的地方,排着整齊的兩排牙印,鮮血正從那一顆顆的牙印裡面冒出來,烏紅的顏色,有些嚇人。
“氣消了?知道怕了?”皇甫夜看着安小琳的神情,忍不住森涼的笑了一聲,聲音冷冷的問了一句。
“我,我,我……我纔不怕,你,你反正是不會殺了我的,我,我算是看出了,你,你最多罰一罰我……”安小琳看着他的臉,卻不肯服輸,任是固執而又倔強的說了那麼一句話。
“看來你很瞭解我呢!”皇甫夜又上前一步,站到安小琳的面前,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安小琳退到了牀沿邊,退無可退,“嘭”一聲撞到牀沿,一下子跌坐在牀榻上。
皇甫夜站在她的面前,就像一座山,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看來我是太久沒懲罰你,所以……你有點忘記了害怕的味道,纔會膽子那麼大,是嗎?”
他話音一落,身子猛的上前,一雙大掌摁住安小琳的肩膀,一下就將她摁在被褥上,高大的身子欺了上來……
安小琳一瞬間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伸手本能的要去推卻他,皇甫夜沒給她一絲一毫的機會,俊臉俯了下來,嘴脣狠狠的吻一下子就覆蓋而上……
她的嘴角,還殘留着皇甫夜手臂上的血腥味,他的嘴脣覆下,吻的那般用力,就像要把怒火都發泄在此一般,安小琳只覺得舌尖傳來一陣疼痛,一時間也分不清楚口腔那腥甜的血腥味到底是來自誰。
他像是憤怒的雄獅,一邊蠻橫的親.吻着,一邊單手伸出,把安小琳的雙臂舉過頭頂,狠狠的扣押着,另一隻手,飛速而又野蠻的掃過安小琳的衣裳。
她穿着裙子,因爲拉鍊比較緊,他動作了幾下未得要領,乾脆一扯,“唰”一聲,裙子裂開的聲音傳來,下一刻,身體的肌膚就這麼暴露在冷空氣裡!
他低吼一聲,啃咬般的親.吻蔓延到了耳垂,蠻橫的攻入她的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傳來,她發出一聲低蹙的尖叫,眼淚都疼的流了出來。
他覆在她的耳邊,用無比霸道的,充滿了佔有慾的聲音在安小琳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再告訴你一次,我叫皇甫夜!從此以後,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都將是我的,別的男人……你是永遠想都別想。你說對了,被我皇甫夜佔有了的女人,確實是沒有資格喜歡別的男人……”
說着,他狠狠的撞擊,完全不顧及她的痛喊,一波波的襲擊,直到她昏迷過去……
安小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
她看着窗外橘紅的陽光,昏睡的腦子像是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似的,忙彈跳起來,看了看牆壁上那復古的歐式掛鐘……已經下午六點了!
顏晨的課,早就已經結束了。
安小琳激憤的心情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心裡又是悲傷又是難過。
這個惡魔,他真是一個十足十的惡魔!
強行問自己要鑰匙,要了她的身體,現在……竟然還要來控制她的心,控制她的思想!
她就好像他的提線玩.偶一般,似乎沒有自己的自由,也沒有自己的意願似的……
安小琳的心,疼痛極了,就好像有一把混沌的刀子,正在一下下的,慢吞吞的割着她的肉,那麼的疼,那麼的難受……
她慢慢地在牀榻上躺好,身體是撕裂般的疼痛,連腿都變得那麼的軟弱無力……
忽然覺得好無助,就好像被全世界拋棄的嬰兒一般,俯在膝蓋上,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書房內。
皇甫夜正在煩悶無比的看着一本書,以往的時候,看書都是越看越平靜,可是這一次,卻是越看越憤怒,心裡的怒火,就像被什麼東西不停的催促燃燒一般,根本就沒有辦法停止!
腦子裡,不可控制的就想着安小琳委屈的模樣,想着那雙流着眼淚的瞳孔。
忽然煩躁的把書本給合上,摁了一下座機的內線,很快的,福伯就走了進來,並且神情還是興匆匆的。
若是換成了以往,只怕皇甫夜早就注意到了,並且也會覺得奇怪,甚至更會問福伯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這一次,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嚴肅的對福伯說道:“福伯,我這裡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馬上去給我處理一下。”
福伯大約也是高興的有點過頭了,跟此時的皇甫夜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態,對皇甫夜笑着說道:“主人,我正好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聽完了,您肯定會……”
“福伯,這個你待會再跟我說,先把我這件事情處理一下,十分緊急!”皇甫夜面色凝重的說道。
福伯像是才發現皇甫夜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似的,沉默了一會兒,才壓下心頭的高興,對皇甫夜道:“主人,怎麼了?您先說吧!”
皇甫夜點點頭,道:“上一次……安小琳在顏晨家過夜的事情,是不是安小璐並不知道真實情況?”
福伯點點頭,道:“是啊,當時記者只拍到了安小姐從七少爺家裡離開的照片,別的都沒有拍到。後來解釋起來……似乎七少爺對安小璐小姐撒謊了,安小璐小姐跟七少爺的感情很好,已經相信了。”
皇甫夜點點頭,臉頰上,忽然出現一抹古怪的神情,道:“安小琳這個女人,現在一門心思似乎都在顏晨身上,如果不讓她驚醒一點的話,只怕她會陷進去,出不來了。”
聽着皇甫夜的話,福伯纔有些猶豫的說道:“那主人的意思是……”
“你現在,去找一個可靠的記者,把事情的經過全都跟安小璐說一遍,手段高明一點,不要讓安家人和顏晨發現是我做的,不然……安小琳只怕還不會死心,就連安小璐,也不會那麼憤怒!”皇甫夜聲音清冷的說道。
“主人的意思是……讓安小璐小姐知道真相嗎?”福伯驚訝的看着皇甫夜。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真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的話,那安小琳以後在安家的生活就會難上加難,不說別人,就說阮靜書只怕……
安小琳或許不在乎安家人對她的態度,可是安小琳不是還想要自己母親的牌位放回安家嗎?
這樣……只怕就更難了啊!
主人這是怎麼了?難道……他對安小琳……
福伯臉色有些喜悅的看着皇甫夜。
如果真是他期待的哪有,那可真是一個好的信息,他離開後,會放心很多……
“福伯,你杵着幹嘛?還不快去?”皇甫夜看福伯還站在那裡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當即眉頭擰了起來,不悅的說道。
“主人,您……確定嗎?”福伯有些質疑,這是第一次。
“福伯,你……是不是真的老了,想退休了?連我的話,你也要問第二遍嗎?”皇甫夜臉色一沉,用從未有過的嚴肅態度問福伯。
福伯連忙垂頭,搖頭說道:“老奴不敢,主人您息怒,我,我待會馬上就去辦。不過現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先跟您稟告了,再去辦,可好?”
見皇甫夜似乎不怎麼贊同的樣子,福伯連忙又加了一句,對皇甫夜道:“主人,是關於鑰匙的事情,鑰匙……最近這段時間的偵查,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我們已經知道了鑰匙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