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可沒聽懂他的問題,只感覺某個地方如被刀子劃過一樣的疼痛難忍,他真夠蠻力的。
“你趕緊起來,你傷口裂開了,還在發燒呢,我去找申醫生過來……”如可推開他,想要下牀,本來就是忍着自己身體的不適,想要去找申醫生過來看他。
結果……她的一句申醫生,讓他嗜血的惡魔因子噴燃爆發。
他毫不憐惜的將她再次擄回身下,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不僅失去的是理智,就連最原始的心也被矇蔽住。
他聲音冷到極致,一雙血眸卻灼熱的蜇人,他一直大手殘暴的卡在她的脖頸上,“想要申醫生過來救你嗎?告訴我,那個男人,是不是他?”
如可都不知道他突然的兇殘冰冷是因爲什麼?男人?什麼男人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厲尊陰冷至極的笑着,“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能裝的啊?告訴我,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壓抑着心中的激怒對她低吼,此時此刻的他真可怕,是恨不得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勁吧。
那天,他真的忘了。
真可笑,老天爺真會和她開玩笑,她這一生過得還不夠悲催嗎?
“是誰?你真的不知道嗎?”如可冷嘲熱諷的反問他。
如果真的不知道,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直都以爲,是那件事情之後,他對她才變得更冷漠,原來不是。
反正都要天各一方的,他不知道的,就算了吧。
“說!”他憤怒的再次低吼,渾身都在顫抖。
他真的有那麼在意,她的第一次,給的是誰嗎?今天他這樣的索取,和強要有什麼區別。
如果真的對她有一點點兒男女之間的在意,他就不會這樣對她。
如可突然覺得特釋懷,她薄涼的冷笑着,模仿着他之前的冷漠,“我忘了,好多呢,一時間還真的記不起來了。”
“如可!”他痛心疾首的叫她,多希望能把她喚醒,多希望她能認真的看一次他的心。
卻不知,不是別人不看他,是他把心裡的東西,埋的太深了。
“要是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我殺了他。”看到她因爲他的桎梏而呼吸變急促,他不屑的放開了她,居高臨下如帝王般威懾的冷睨着她。
重新獲得呼吸的能力,她大口喘氣,清冷的笑着,“那我一定做到,讓你不知道。”
“你……”
她徹底的激怒了他,欺身而上……
“啊……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惡魔……”
他果然還是那個惡魔,不管是果以日記裡寫的那些,還是她自作多情感受到的若即若離,都是錯的。
一切都是錯覺。
他還是那個來自地獄的魔鬼,偷走她的人生,侵佔她的身體,掠奪她的所有。
如可的撕心裂肺的求饒,和痛不欲生的哭聲混爲一體,那麼悲,那麼絕。
他卻瘋了一樣的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想法,她再也無力掙扎,他胸口的血,滴的她滿身都是。
他的體力也發揮到淋漓盡致,他頭暈目眩的睨着身下淚流滿面的如可。
剛纔,他做了什麼?
真正瘋了的人,是他纔對。
“如可……”他微顫的手想要擦掉她眼角還未乾涸的淚。
“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臉上,本來他已經頭暈目眩,這下好了,感覺下一秒就能暈死過去。
他們之間果然不可能有美好兩個字,就連一場本該浪漫旖旎的歡,愛,他們之間發生了,那就是一場鮮血淋漓,滿屋子都是鮮血的腥味。
“你就這麼點兒本事嗎,你以爲力氣比我大,所以就可以對我爲所欲爲嗎?我告訴你,和別的男人做,我都是主動自願的,和你,還真tm的沒任何感覺!”
她的話讓厲尊的腦袋都快要炸了,額頭上的青筋冒氣,不受控制的雙手掐住她纖細的脖頸,切齒痛恨到深惡痛絕,“再說一遍!”
“你是我所有男人中最……”
“啊……”
房間裡的聲音終於讓外面的人聽出了異常,申醫生從裡面闖了進來,牀上好多血,厲尊在上,掐着如可的脖子,如可在下,拼命的掙扎,兩個人身上衣衫不整,完全就是一場強……
申醫生毫不猶豫的給了厲尊一拳,趁厲尊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將如可從牀上抱到沙發上,用被褥將已經渾身發抖的如可包裹起來。
厲尊坐在牀上看着他們兩個在他眼皮底下撒野,這對狗男女,真該現在就一槍斃了他們。
申醫生讓傭人帶着如可先離開,在如可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如可看了一眼厲尊,沒說話,聽話的先離開。
厲尊仇視的盯着申醫生,申醫生完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躺好,你是打算命都不要了嗎?你要是想死直接說,我也省的救。”
兩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厲尊冰冷威戾的問,“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申醫生走到牀邊,伸手準備幫他重新包紮傷口。
卻被厲尊用力一下打開,“別裝了,剛纔她都承認了,你明知道對我而言她有多麼的重要,你還和她揹着我……”
厲尊說不下去,心,隱隱作痛。
申醫生眉心擰緊,都還不確定,他話裡想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
厲尊冷蔑的譏笑,“我說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敢做不敢當是不是。”
申醫生是真的不想摻和到他們兩個人之間,這些年,他也看夠了他們之間的相愛想殺。
“厲爺,我跟了你好多年了,我申江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如可她現在……”
看他現在身體的狀況,申醫生還在猶豫,要不要把那件事情告訴他,雖然受如可擺脫,一定不能告訴他,但如果真的不說……
“怎樣?”申醫生的猶豫,恰恰就成了厲尊更進一步的確信。
申醫生看着他,輕聲嘆氣,“你對她好一點兒。”
真可笑。
申醫生的話換來厲尊的冷嘲熱諷,“切,真把自己當她男人了,我對她好不好,我說了算。”
“你知不知道……”申醫生差點就要說出口的時候。
厲尊卻一句話都不想聽下去,“滾出去!”
他這樣的態度,活該人家看不透他的心,“厲尊,你會後悔的。”
“滾!”
申醫生身爲醫生,還會更擔心他的身體,但看厲尊現在這幅樣子,是不可能讓他靠近他的。
領走的時候,申醫生還是丟下一句,“你自己把傷口處理一下,如果你還想好好照顧她的話。”
申醫生剛出來,一直都等在門口的如可着急的問他,“怎麼樣了?傷口重新包紮了嗎?”
這兩個人,讓外人真替他們抓心。
“他死不了,你不用管他,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管,他就活該一個人孤獨的過一輩子。”
這些話,申醫生故意說的很大聲,厲尊房間的門還沒關嚴,是能聽到他的話的。
如可還是不放心,說到底,他的傷,是她造成的。
如可回到自己房間坐了一會兒,花園裡的黃玫瑰有一片已經落了,當時他栽種的時候很用心,長年都會盛開,一片落了,另一片就會盛開。
在房間裡坐立難安的如可,還是再次進了他的房間,打心裡害怕他的強取豪奪,但更擔心的,還是他的傷口,萬一他繼續再不管不顧,身體的血,真有可能流乾淨。
她進去的時候,他正在自己處理傷口,看到她,他也是明顯的一怔,似乎是沒想到,她還敢冒險的進來。
他低頭,繼續自己包紮傷口,直接對她視而不見。
他需要紗布的時候,他自己拿不到,她走過去幫忙,遞給他,他看了她一眼,沒拿。
其實這個比她大十一歲的男人,倔強起來有時比她還像個孩子。
他不拿沒關係,她直接幫他包紮就可以。
他打開她的手,不准她碰他的身體,她固執的偏要幫他,最後兩個人沒說一句,卻動起手來。
兩個人推來推去,他的大手緊攥着她的小手,四目對峙,誰也不讓誰。
突然,如可眼眶一溼,大顆的淚珠就從無辜的眼眶裡掉了出來……
這個男人爲什麼要這麼壞,對她好一點兒,讓一步都不行嗎?
她的淚於他而言是毒藥,一滴一滴第侵入他的身體,沁入他的血液,讓他對她,再也沒有任何辦法。
驀地,他一隻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攬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間,吻,再次的攻城略地。
知道她一定打他,他不還手也不制止,任由她打他,怎麼打都行。
他只負責深情的吻她,把對她的愛,都注入這個吻裡……
有溫度的吻,纏綿悱惻的吻,讓不爭氣的如可很快就停止了反抗,她大腦還是清醒的,身體卻已經被他迷惑了。
她雙手摟在他的頸間,就算註定分離,也給彼此留下一段刻骨銘心,即使不能用來回憶,也對得起現在,對愛隱忍的肝腸寸斷。
她的迴應就是給他身體注,入的興,奮,劑……
愛是什麼?
放縱,溺愛,相互交融,算是愛嗎?
還是,習慣了就自然的,成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