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大聲得責備她,“安若初你還是個孩子嗎,淋浴的時候不知道要站防滑墊上嗎?”
這關心,太明顯,卻一點兒都不溫柔。
陸靳晏將坐在地上的安若初打橫抱了起來,安若初自己裹了裹身上的浴巾,任由他抱走。
他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放在牀上之後,一句話也沒說就轉身。
再回來的時候,還是二話沒說就扯掉了她身上那條半乾不溼的浴巾,直接扔在地上。
重新給她裹上幹浴巾,另一條毛巾蓋在她溼漉漉的頭髮上,開始幫她擦頭髮。
其實他要是再能說幾句好聽順耳的話,也稱得上完美了。
可他就是惜字如金,沉默着做着讓安若初心動的事情。
以前,他沉默,她也不主動,然後兩個人就一直僵着。
之後,安若初學會了主動,而他,似乎更沉默了。
安若初拿開在她頭髮上擦乾的毛巾,直接站在牀沿,賭氣似的摟着他,兩條白皙的長腿圈在他的腰間……
他終於要開金口說話了,但她卻不允許,嬌嫩的脣直接送上。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澀澀的,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不是因爲陸靳晏的沉默,也不是因爲安若初的主動……
陸靳晏一直拖着不肯復婚,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頭髮還沒吹,容易頭疼。”陸靳晏抱着她,還未將她撲倒在牀。
安若初氣喘吁吁得瞪着他,“你這個悶葫蘆已經夠我頭疼的了。”
“唔……若初,你別咬我,明天還要開會呢。”
“偏咬!”他不提醒她,她該咬的輕一點兒,現在他越說,她就非留下被她咬過的痕跡不成。?
……
可可帶着小白一起去的部隊,她是個敏感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知道點兒什麼,最近喜歡躲在房間裡和小白說話。
宋黎之不知道當時決定來這邊是對是錯?
陸明湛很久沒出現,即使感覺他們之間近在咫尺,也有一種遠在天邊的不安感。
她突然覺得,就算當時她不要求跟着陸明湛過來,陸明湛也是會把她們娘三送到安全的地方。
就算在部隊裡,白天黑夜他們房間外面都有軍人輪流站崗,有時候宋黎之會覺得,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恩澤還小,到哪裡都是玩,新環境讓他也很好奇,特別是每天有軍人在訓練場訓練的時候,他就一直坐在窗臺前看。
清晨從來都是聽到哨聲就起牀,還學會了一二一的口號。
可可時常因爲弟弟的興奮而皺眉頭,宋黎之想和可可談談心,卻已經被可可拒絕了三次。
宋黎之正想着下午要不要帶這兩個孩子去訓練場走走,上次趁着沒人訓練的時候過去,恩澤在沙地裡玩的很開心,可可帶着小白也是亂跑亂跳……
急切得敲門聲打斷了宋黎之的思緒,自從住在這裡,就沒有如此焦慮得敲門聲。
宋黎之整顆心瞬間就懸了起來,她趕緊的過去開門,是浩子。
他身上的武裝都有破洞,甚至都還能聞到他剛剛經歷的一場槍戰的硝煙味。
“宋醫生……”浩子是跑來的,就連他經過專業的特訓,現在也有些氣喘。
浩子平時都喜歡喊她嫂子,現在喊她宋醫生,是不是表示有人受傷。
宋黎之緊張不安的問他,“怎麼了?”
“宋醫生,你快過去看看,蘇決他,蘇決他腹部中槍,現在失血過多,已經昏迷。”
蘇決是他們這個隊的軍醫,他受傷應該還有其他軍醫啊,
“進行急救了嗎?”醫生的本能,聽到有人受傷,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急救。
宋黎之和現在門口的軍人說了聲,讓他們幫忙照顧兩個孩子,自己跟着浩子去蘇決那邊。
只是宋黎之一時之間忘了陸明湛離開前提醒過她的話,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突然回來的他。
當時宋黎之是覺得陸明湛太緊張,在部隊裡,都是自己人,沒必要精神高度防備。
蘇決傷的很重,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腹部的子彈需要儘快取出來。
宋黎之才知道,他們這邊整個特種隊,就三名軍醫。
小傷都是自己潦草處理,大傷才用的上醫生。
其他兩名軍醫都還任務中沒有歸隊,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宋黎之也是醫生。
經過三個小時的搶救,兩顆子彈都安全取出來,止血成功,人還因爲麻藥的關係並沒有醒過來。
宋黎之大概知道,陸明湛也參加了這次任務,對方首領和陸明湛的那個案子有很大的關係,這一次任務最重要的是談判,可還是有人受傷。
宋黎之很擔心陸明湛的安全,可她又不敢問……
浩子有陸明湛的命令,和宋黎之彙報三少的情況。
“嫂子請放心,三少沒有受傷,一切都好。”
宋黎之牽強的微微一笑,站在一旁的水池邊洗手,“謝謝。”
一切都好。
這四個字太重了。
怎麼可能一切都好,蘇決都傷成現在這個樣子,浩子的衣服也已經破破爛爛,如果陸明湛現在一切都好,那豈不是更不正常。
“嫂子,蘇決這邊……”浩子放心不下的問。
宋黎之洗好手,看着躺在那裡的蘇決,“他自己第一時間的處理很好,沒什麼意外情況,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應該就能醒過來。”
“謝謝嫂子的救命之恩,等他醒過來,讓他親子登門道謝。”
“說什麼呢,這還不都是應該的,找個人過來照看着他吧,等他醒來我再過來,我回去看看兩個孩子。”
可可還好,恩澤太皮了,就怕那兩個看上去年齡還不大的新兵,會治不了調皮的小傢伙。
“嫂子慢走。”浩子對宋黎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表示最真誠的感謝。
如果不是宋黎之在這裡,蘇決這次真的很危險。
宋黎之回到宿舍的時候,恩澤還在和其中一個兵哥哥玩打仗遊戲,可可卻不見了,還有一個膚色比較白的那個新兵也不見了。
“你好,我女兒在哪裡?”宋黎之問那個和恩澤一起玩耍的軍人。
那個軍人站在房間掃視一圈,眉心不禁一蹙,“剛纔還在這裡呢?可能是去食堂吃東西了吧,一個小時前,我好像聽到,可可說要找媽媽,好像還說餓了。”
宋黎之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一整天她總有不安的感覺,剛纔她離開三個小時,現在也還不到晚餐時間,可可怎麼會餓呢?
宋黎之抱着恩澤去了食堂,那裡根本一個人還沒有,小白也不見了……
宋黎之不安的去找浩子,浩子找了好幾個軍人幫忙一起找。
可可和那個新兵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着不到。
宋黎之急的都快哭了,浩子更是愧疚,當時應該帶着兩個孩子一起過來的。
那明明就還只是一個新兵,卻在任何一個攝像頭上都看不到他,甚至當可可失蹤已經過去四個小時後,上級也才查出來,那個新兵入營的所有資料都並非他本人。
他用的是一位吸,毒後死亡的青少年的檔案,而那個死者的身份還存在,是因爲他的父母得到一筆意外的鉅款,並沒有把兒子已經死亡的事情說出去,
同樣也是告訴街坊鄰居,親戚朋友,他們的兒子去了部隊服役,所以就算部隊派人去調查的時候,那對夫妻也承認,那個人就是他們的兒子。
所以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個計劃,讓所有人還想不明白的是,就算他是想潛入軍營,但宋黎之帶着孩子來這裡是在他入營之後的。
他爲什麼帶走的是可可?
宋黎之都快急瘋了,她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找可可,她聯繫不上陸明湛,她唯一想到能幫助她的人就是,楚榮軒。
楚榮軒聽到宋黎之在電話裡哭的傷心欲絕還孤苦無助的時候,一顆心都疼碎了,
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讓宋黎之愛上自己,沒有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好好守護。
她和陸明湛的愛每一步都太危險,可就算這樣,他們明知道前方的路都鋪滿荊棘,還是固執的想要勇往直前,
楚榮軒從認識宋黎之這個女人開始,他就想給她算是最好的東西,最幸福的日子。
只是她,不想要。
“別哭了,我在外面會想辦法,相信他們只是爲了拿可可威脅陸明湛,陸所以,他們不會傷到可可的。”
楚榮軒悉心的安慰宋黎之,心心念的卻是,她一個女人遠在他鄉,遇到這件事情,該有多無助。
“真的不會有事嗎?”宋黎之也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和陸明湛有關係,只要陸明湛出現,對方一定不會傷到可可。
可她還是擔心可可,這件事會不會再次造成她心理上的傷。三天後,楚榮軒楚榮軒並不敢保證,他不想騙她,“好好照顧恩澤,我安排一下這邊的事情,然後過去你那邊。”
是真的放心不下她,雖然也很清楚,他和宋黎之這輩子都不可能越過朋友這道坎,但他爲她做一切,都還是心甘情願。
剛從浴室洗好澡出來的女朋友,看着楚榮軒抿嘴一笑,“只有那個女人,纔會讓你走心是不是?”
“你知道的太多了。”反而會不快樂。
女人很有氣質也很優雅,是國內外知名的服裝設計師。
她走到楚榮軒身邊,“可我更想從你這裡知道,我除了是讓你走腎的炮友。”蔥白如玉的手指定在楚榮軒的左胸口,“在這裡就沒有一點點兒位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