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言皺了皺眉頭,使勁吸了吸鼻子,說道:“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武魅笑道:“當然是等到許曄自己的氣消了,回心轉意的時候啊。”
陳素言撇了撇嘴,說道:“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怎麼,難道你對許曄沒有信心嗎?”
陳素言不置可否。
武魅又笑道:“其實啊,人都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的,擁有的時候不知道要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後悔,可是有什麼用呢?已經失去了的東西,再想要找回來,已經很難很難了,我不知道許曄是不是很愛你,最起碼,我能夠看得出來,你好像並不是很愛許曄啊。”
陳素言馬上就提高了聲音,說道:“你胡說!我怎麼可能不愛許曄!我對他的愛不是你能夠理解的。”
“哦,是嗎?”
武魅的臉上又帶上了那種嘲諷的笑意:“素言啊,你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愛嗎?”
陳素言斜眼瞟過去,說道:“我不懂,難道你懂啊?你可能還沒有什麼女孩子喜歡吧?只靠着暗戀我們家可可就臆想出來的愛情真理,我可不敢相信。”
武魅輕輕嗤笑道:“我不是臆想出來的,我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審視你對許曄的愛情,或者說,我是以一個男人的立場,來指出你這段愛情裡所犯的錯誤。”
陳素言吐了吐舌頭,有點不情願地說道:“就你?你算作一個男人嗎?”
武魅馬上就想到第一次和陳素言見面時自己的那種娘勁,不由自主地也笑了起來:“那是演戲時要扮演的角色,沒有辦法,你看我正常起來,不是也很男人嗎?”
陳素言轉過頭,輕輕地吃吃笑着。
武魅也不理會陳素言的嘲諷,自顧自繼續說下去:“素言啊,我是在跟你說正經的呢,你想想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總是想要自己解決,而不是讓許曄爲你分憂呢?這樣子不好,許曄是一個男人,男人總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爲女人的依靠的,他不需要你的保護,他需要的是你能夠在需要保護的時候想到他,可你總是不能夠坦誠地面對他,這樣子長久以往,許曄會有一種自卑感,你明白嗎?”
武魅和劉可可說的話都是在勸慰陳素言的,而且說的道理都一樣的。陳素言自己也知道是她做的不對,可是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再怎麼哀嘆都挽回不了了。
武魅大概是看出了陳素言的頹敗,也不再說什麼,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竟然輕盈地吹起了口號。
陳素言偏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武魅,吼道:“看到我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