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許曄還挺懷疑這玩意兒的用處:“你確定那小妞兒不會一刀砍了我?”
胖子兩鼻孔裡出熱氣:“說什麼呢胡話呢這小子!胖爺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每次分手都靠這招,百試百靈!”
許曄打擊他:“老子是要約會不是分手,別什麼怪招式都往上套!”
胖子冷哼,對着鏡子梳了梳油光的頭髮,許曄看着一臉心疼:“胖子,那是老子的梳子!”
胖子好不害臊,轉身朝他拋了個媚眼:“兄弟嘛,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小說排行榜top。”說罷換上了一副語重心長的強調:“也就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胖子我勸你一句,少碰女人,那玩意兒一旦染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比那什麼鴉片海洛因還毒!”
如果許曄不是胖子的發小,也許還真會被他這副深沉悲痛裝情聖的樣子騙到個一時半會兒。不過可惜了,許曄是誰啊,從小學五年級就開始和胖子這廝廝混在一起,從小到大連他尿過多少次牀一個晚上最多打多少呼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點小伎倆根本不算什麼。
“喲,哪個女人敢傷我們家胖子的心?老子帶人去操了她!”許曄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聲調還特意學得一本正經,與剛纔胖子的音調極爲相似。只可惜胖子趕着去赴美女的約,懶得搭理他,直接冷哼一聲帶上門就跑了。許曄還能想象到他流哈喇子一地的模樣。
當初的許曄對待女友突如其來的眼淚毫無招架之力,潛意識裡想起胖子提供的蠢辦法。這個辦法的確是蠢到家了,但是非常有用並且對以後的他來說都很有用,因爲它不僅幫安娜止住了眼淚,順便還在許曄的身上,心上,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或者說是,刺青。
從小開始就沒有這麼痛過,許曄料到了安娜也許會咬他,但沒想到是這麼重這麼痛!好像蘊含了許許多多壓抑了很久很久,從亙古到如今一直一直埋在心底最後堆積成絕望的力量,如今全部一次性爆發在許曄的手腕上。許曄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他不好意思開口讓安娜停下又不好意思大叫出來,只好低聲忍着痛一言不發,最後直到手腕都麻木了安娜才鬆開口,然後一臉出神地凝視着他手上的咬痕。
“你到底怎麼了啊安娜。”許曄現在很納悶,想要去揉揉發紅發紫看上去快要滴出血的手腕,但是看到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和陣陣從骨頭裡擴散到腦裡的痛,蔓延開的東西是最讓人難受的,可惜偏偏現在安娜正出神地盯着他的手腕發呆,讓他根本不好意思去揉……
安娜盯着他的手腕,突然轉過臉來,猛地就吻上了許曄的脣。許曄感覺到嘴裡一陣痛……“嘶,你瘋了!”許曄推開她,心疼地摸摸自己被咬出血的嘴脣,“下口這麼重,你要疼死我不成?”如果說原先許曄還對安娜心存了些不忍和溫情,現在的確是有些生氣了,你好樣的,不明不白的咬我兩口全出血了,現在還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老子欺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