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霏凡卻還是看着北冥夜他們的車子離開的方向,眼底有着哀傷,更多的是怨恨。
那女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原來在北冥夜身邊是個連開口說話都不樂意的小白兔,讓他們所有人都以爲她不會有什麼大作爲,現在,本性卻在一點一點暴露中。
過去那些什麼要離開北冥夜,不願意留在北冥夜身邊的話,果然都是假的,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假得可以!
有了北冥夜的一點點寵就開始得意忘形了嗎?北冥夜都還沒開口說話,她居然就自作主張催他離開了,如果不是名可一直在催促,他怎麼會一走不回頭?
北冥黛黛將車門打開,催促道:“霏凡姐,你身體還很虛弱,快上車吧,我們回醫院再說。”
上了車,名可纔想起來肖湘被丟下了。
剛纔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北冥夜身上,根本想不起來肖湘是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的,現在回想起,心裡頓時就對她愧疚了起來。
想要掏出手機給肖湘打個電話,不想手機纔剛拿出來,身邊的男人卻忽然一勾手,將她迅速拉了過去。
“怎……唔……”
聲音被堵在兩片薄脣之下,名可只是微微掙了掙,見他不願意放開自己,便放棄掙扎了。
他現在是傷患,她不敢在他身邊動得太厲害,怕弄疼他的傷口。
原以爲他只是隨便親一下,畢竟這裡還有佚湯和北冥連城在,但沒想到,這傢伙親上就不願意放開了,就連名可,剛開始還是腦袋清醒的,在被他加深了這一吻後,腦袋瓜頓時就開始暈暈乎乎了起來。
他的氣息還是那麼濃烈,味道很淡,氣息卻很濃,屬於他的那種感覺將她整個人嚴密裹住,裹得緊緊的,裹得她呼吸困難,也裹得她大腦漸漸成了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連自己都快要呼吸不過來的北冥夜才緩緩鬆開了她。
女人無力地倒在他的懷裡,身子軟綿綿的,柔得跟沒有骨頭似的,柔得好像一灘水。
他不懂如何去描述這一刻抱着她的感覺,只知道,就像是抱着一堆軟軟的肉一樣,那麼軟那麼弱,讓他整個人整顆心也都軟了。<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溼濡的氣息依然殘留在她的脣邊,讓她兩片玫瑰花般嬌嫩的薄脣越發的動人,如果車子裡頭不是還有其他人,他想,這一刻他真的會忍不住。
雖然,前頭正在開車的佚湯已經戴上耳麥,也雖然副駕駛座上的北冥連城拿着手機正在收發信息,但,這兩個人還是活生生的在這裡,想要把他們當空氣,名可絕對做不到。
這小丫頭做不到,他就不爲難她了。
名可大口在喘着氣,和北冥大總裁接吻,後遺症就要心慌胸悶缺氧差點昏闕,她似乎已經習慣了。
北冥夜的目光從她脣上移開,落在她身上,陡峭的胸口因爲快速喘氣而不斷在起伏,整個身體出處透着誘惑的氣息。
他還是忍不住,大掌覆了上去。
這小身板,起伏地更加厲害了。
名可臉色一變,手落在他手腕上用力推了一把,好不容易將他的魔爪推開,在他腿上坐起,就要往一旁爬去。
北冥夜卻長臂一緊,將她緊鎖回自己的懷裡。
“先生,你受了傷。”她慌忙提醒道,剛纔自己還因爲俞霏凡在他面前暈倒,害得他扯痛了自己的傷口,埋怨過人家呢,現在自己卻坐在他腿上了,不是會讓他傷得更嚴重?
北冥夜卻似一點都不在意,將這小人兒抱在腿上,根本和抱着個娃娃沒什麼區別,就這體重還想壓疼他,簡直是笑話。
“先生。”她又低喚了聲,不管他眼底的不屑究竟是爲了什麼,這時候,她都不願意看到他因爲自己再受半點傷害。
今天他要是沒有來找她,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說來說去,還是她的錯。
想起那輛被炸燬的車子,直到現在,名可還心有餘悸的。
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抖,北冥夜更用力將她摟緊,低頭盯着她依然殘餘着蒼白的臉,聲音很平靜,卻還是讓人聽出有幾分愉悅的氣息:“敢這麼對北冥黛黛說話,就不怕她又對你出手麼?”
剛纔這小丫頭的表現震得讓他很窩心,這麼兇悍,卻只是爲了他,就像是母雞保護小雞一樣。
雖然他從不覺得自己需要這樣的保護,但,她的保護卻讓他心裡一陣暖和。
也因爲這樣,一上車,他就迫不及待想要去尋找她小巧芳香的嘴兒。
名可擡頭迎上他湛亮的目光,想了想,才搖頭道:“不怕。”
不怕?
他挑了挑眉,這丫頭難道上回不是差點被北冥黛黛連手臂都要擰斷?
“你們都在,我怕什麼?”她真的不怕,剛纔是很帥氣,但說到底,不過是狐假虎威,北冥夜和北冥連城都在這裡,北冥黛黛怎麼可能有機會對她出手?
北冥夜的眼底淌過點點吃驚,意思是……她不是因爲要保護自己,纔會發狠,而是料定了北冥黛黛不敢對她怎麼樣?
其實,好像也沒什麼區別,但,爲嘛聽她這麼說之後,心裡會不高興?
這點不高興,就連名可都感覺到了。
她眨巴了下眼眸,想了想,還是將他推了一把,從他腿上滑了下來。
因爲不怎麼高興,她要離開自己,北冥夜也沒有去阻攔。
只是沒想到,她從自己腿上爬下去,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來之後,忽然就伸手碰上了他的臉。
北冥夜有點傲氣地想要別過臉不看她,名可卻先他一步,在座椅上跪了起來,讓自己的高度夠得上去親他。
意外的一吻落在臉上,北冥夜大掌不自覺緊了緊,還沒弄明白她什麼意思,耳邊,她柔和中透着點點因爲哭過而沙啞的聲音緩緩傳來:“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想傷害你,我一定不會對他客氣。”
……簡簡單單幾句話,讓某個男人的心頓時就融了,融成了水,融成了漿糊。
這丫頭……
大掌落在她腦袋上,將她輕輕壓在自己胸前,他的嘆息輕微得連自己都幾乎聽不見:“我……也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名可眨巴這一雙大眼眸,其實,只是想哄哄他,讓他別不高興而已,不過,北冥大總裁……這個時候的他,似乎……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