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上,該來的人來得七七八八,只差那麼一兩個。
似乎他們每次聚會人也就固定是這幾個,只是過去沒有北冥連城,今天晚上他卻在,而且這個聚會還是他先發動的。
看到名可,北冥夜依然坐在那裡,只是淡淡看着她,並不說話。
俞霏凡和北冥黛黛始終是有點不大樂見她,不過,都這麼久了,大家也都該習慣了,不管願不願意看到,她的出現也是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
但今晚,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直不怎麼愛說話的北冥連城居然看着剛上樓的名可,主動開口道:“到我這裡來,我來給你介紹。”
名可真的不想理他,這些人她都認識,不是說北冥連城不愛說話嗎?怎麼她上來之後,他反倒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
“我在先生身邊就好。”她看了他一眼,雖然不想搭理,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至於敢給他難堪。
她走到北冥夜身邊正要坐下,北冥夜卻忽然笑道:“連城讓你過去,今晚你是他的,過去伺候他。”
“你說什麼?”名可嚇了一跳,垂眸看着他,他沒有看自己,脣角依然蓄着那抹讓人看不清的笑意。
聽到她的問話,北冥夜緩緩擡頭看着她,笑道:“我讓連城幫忙做點事情,他的條件是讓你陪他一夜,你就當滿足一下這個老處男,去陪陪他。”
“老處男”這三個字讓北冥連城一張臉微微熱了起來,但他不說話,今晚的目的不在這裡,他也不理會其他人或是訝異或是含笑的目光,只看着名可:“怎麼樣?我說過今晚你是我的,沒騙你吧?”
臉色一正,他道:“過來。”
名可卻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今晚她是北冥連城的,這是什麼意思?從北冥連城口裡說出來時,她怎麼都不會相信,可現在,卻是北冥夜親口跟她說的。
“看來這丫頭還是那麼害羞,不如你主動一些。”忽然,北冥夜站了起來,伸手一撈,名可立即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她驚呼了一聲,想要去牽他的脖子,可他卻已經隨手一揚,將自己凌空拋了過去。
下頭是燒烤的炭爐,他居然將自己從這麼大的炭爐一端,拋給另一端的北冥連城!<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名可尖叫了一聲,嚇得差點暈過去,下頭可是炭爐呀,他怎麼可以這樣!萬一掉下去……
她閉上眼,人還在半空中,臉色已經白的得和紙一般。
幸好北冥連城眼疾手快,忙站了起來探出手,輕易把她穩穩接在懷裡。
再回頭看北冥夜,他已經坐了回去,脣角依然蓄着笑,整個人看起來輕鬆自在得很,完全沒有半點緊張。
他居然真的將他的女人直接扔到他身上,被他抱住了,他連眼都不眨一下,這傢伙,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難道這個女人對他來說真的這麼不重要?
不僅北冥連城,就連其他人也看得一愣一愣的,北冥夜真的把名可扔給北冥連城了。
俞霏凡的目光一直落在名可身上,見她嚇得緊緊抱上北冥連城的脖子,渾身不斷在顫抖,她抿緊薄脣,眼下不知閃過了什麼,只是一聲不哼,收回目光,安安靜靜烤着架子上的肉。
其他人卻沒有她那麼冷靜,慕子衿一下便站了起來,側頭看着北冥夜,聲音沉了下去:“這是什麼意思?”
這小女人已經嚇得不斷在發抖了,他就不說些什麼解釋一下嗎?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他就不相信他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北冥夜在想些什麼,或許除了他自己,沒有誰知道。
但名可確實被拋過去了,人已經在北冥連城懷裡,因爲剛纔在炭爐上越過去的驚嚇,直到現在她還緊緊抱着北冥連城的脖子,嚇得只會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要是剛纔出了什麼意外,她現在已經躺在炭爐上,被烤成焦黑一片,北冥夜,他爲什麼忽然會變成這樣?
對他來說,她是不是真的就是一件物品?當有更高價值的東西擺在他面前時,他就可以隨意將自己拿出去作爲交換的條件?
她用力抱着北冥連城的脖子,眼眶裡已經蒙上了淚意,可眼淚始終沒有滾落下來。
北冥連城在一怔過後,便抱着她坐了下來,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聲音算不上溫和,但比過去卻少了幾分冷意:“沒事了,人在這裡不可能會出事,還不鬆開?”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那個炭爐一眼,知道自己安全了,才迅速放開他,手忙腳亂地想要從他懷裡逃出去。
北冥連城的大掌卻落在她腰間,緊緊握上,分明不允許她逃離,視線始終在北冥夜臉上用力研究着。
北冥夜卻忽然擡起眉角掃了他一眼,笑道:“你現在這個表情,我會以爲你想收回你的話。”
“做夢。”北冥連城冷冷哼了哼,把懷裡的小女人換了個姿勢,讓她坐在自己懷中,與她一起面對炭爐,把手裡的叉子交給她:“你來烤。”
名可什麼都不說,拿着叉子放在架子上慢慢烤了起來。
北冥夜就坐在她對面,她連擡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不想在他眼底看到平靜的氣息,那麼冷漠,那麼不當一回事,這個男人,再一次讓她看不懂,甚至絕望。 分手妻約
“站在這裡做什麼?這肉還要不要呢?都糊了。”南宮烈瞅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慕子衿,淺聲道。
慕子衿緊了緊掌心,這才坐了回去,拿起那塊被烤糊的肉繼續烤起來。
北冥黛黛看了北冥夜一眼,又看了眼坐在一起的北冥連城和名可,自己也被搞得雲裡霧裡的,完全搞不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見身邊的俞霏凡認真烤着肉,她也不多說什麼,繼續拿着自己的叉子在火爐上慢慢翻轉。
本來大家剛纔還有說有笑的,自名可出現之後,發生了這一幕,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表情,一個比一個凝重。
當然,這當中,北冥夜除外,把名可拋過去之後,他就一直安靜坐在那裡。
這麼安靜,眼底什麼還有笑意,自在,隨意,真的不在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