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醒來,破天荒的北冥夜居然還睡在她身邊,名可揉了揉有幾分酸澀的眼眸,一擡頭便看到他性感的下巴,以及下巴上新長出來的那點鬍渣子。
他依然閉着眼,似乎還睡得深沉,但她知道在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把他給弄醒了,他的睡眠很淺,比她還要淺。
不知道是誰說的,只有缺乏安全感的人連睡都睡得不踏實,像他這麼強悍的人怎麼也會缺乏安全感?
她一直以爲強人只會給別人保護,從來不需要旁人守護的,可現在看着他下巴上那一點點鬍渣子,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竟有一個角落莫名地軟了。
昨天晚上的他真的很溫柔,雖然他的強悍還是讓她有幾分不能適應,但他耐着性子沒有弄疼她。
如果以後真能把這一點上也能收斂住的話,她以後的日子應該不算太難過。
微微動了動身子,想要從他懷裡退開爬起來,他的長臂卻忽然往她腰上一放,愣是把她拉了回去。
“陪我睡多一會。”他的聲音有幾分沙啞,未曾完全清醒的沙啞,聽起來有幾分蠱惑人心的氣息。
她不說話,只是閉上眼溫順地躺回到他的臂彎裡,聽話或許就是這麼簡單,只要她什麼都不想,事事以他爲先,這樣那一百多個日子她應該不會太難過。
北冥夜沒有爲難她,只是把她拉回到懷裡,又睡了十幾分鍾之後便將她放了。
見她用被子裹着自己,他半撐起身體,垂眸看着她,脣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意:“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有看過,還裹得這麼嚴實做什麼?”
名可忍着向他翻白眼的衝動,不理會他的嘲笑,依然裹上被子往牀下滑去。
牀上那這麼一張絲綢被,她裹去了,剛下牀的時候,他健碩的身體便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中。
一回頭就看到令人噴鼻血的一幕,她一驚,纔想起來這牀上就這麼一張被子了。
心頭一緊,忙繞到牀的另一邊撿起那條浴巾往他身上一蓋,她才走到衣櫃前取出一套浴袍背對着他換上,之後把被子放回到牀上。
“我說了,你身上任何地方我都見過,何必這樣?以後大方一點不就好了。”身後北冥夜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名可臉一紅,哪怕昨夜已經答應過要聽他的話,但她還是沒辦法那麼大方地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身體。
披上浴袍走進浴室,匆匆把自己整理了一遍,纔剛把臉洗完,浴室的門便被他打開了。
他圍着那條浴巾斜靠在門邊,透過鏡子盯着她的臉。
“怎麼了?”她從鏡子裡對上他的視線,輕聲說:“我很快就好,你稍等一下。”
北冥夜的視線卻掃過空蕩蕩的洗手檯,忽然就覺得這個洗手檯上似乎少了些什麼,應該說少了幾分女性的味道。
她住在這裡,這裡卻除了必須的生活用品之外,就完全沒有屬於她的東西。
名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匆匆忙忙把自己收拾好便退到一邊,等他過去之後,她纔回到房內,把衣櫃櫃門打開。
衣櫃裡頭有兩種截然不同風格的衣服,他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玄黑色的,一絲不苟,那麼嚴謹地放在一邊,另一邊全都是她的衣裙。
能和北冥先生共用一個衣櫃,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心裡再向往着?這一刻也不知道心裡哪根玄被觸動了下,看着衣櫃裡頭明明風格迥異、可放在一起卻異常融洽的衣服,她竟微微有幾分失神了起來。
直到浴室裡傳來他洗澡的聲音,她才忙回過神,從裡頭取出一套裙子迅速往身上套去。
頭髮有點長了,已經快到腰間,她把頭髮往腦袋後綰了起來,拿起昨天給他梳頭時隨手擱在桌上的木梳子,隨意梳了兩下便以皮筋紮好。
扎得這麼隨意,臉上又沒有任何妝容,就這樣清爽素雅的,卻別有一番風味。
等北冥夜洗過澡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好自己,正在等他。
見他出來,她忙把視線調到別處,一張小臉依然忍不住紅了紅,輕聲說:“先生,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做,我可以先走嗎?”
“我送你過去。”他走到衣櫃前把圍在腰間的浴巾取了下來,隨便將自己拭擦了下,便隨手扔在一旁的矮櫃上。
名可回頭時一不小心又看到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忙又把視線調開,呼吸又忍不住微微亂了幾下。
這麼高大,又這麼結實的身段,修長到完美的地步,手臂上的肌肉也是一塊一塊,錯中糾結,那麼有力量,讓人看一眼便捨不得移開目光。
這個男人真的有讓女人尖叫的資本,但她很清楚,自己一定不是那些爲他瘋狂的女人中的一個。
等他穿好衣服,她才又看着他,不等她開口,他已經走了過來,從桌上的錢包裡取出一張卡遞給她:“做我北冥夜的女人,怎麼可以用別人的卡?”
“我已經還給他了。”名可嚇了一跳,沒敢接過,只是迎上他的目光,認真道:“他送給我的手機和卡,我昨天晚上已經還給他了,真的,我絕對沒有騙你。”
“我有說過你騙我嗎?”那張卡還是遞到她面前:“要不要?”
名可接了過來,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擡頭看着他,遲疑了片刻,她才問:“需要我還嗎?” 嫂索 許你似水溫柔
他眼底眸光跳動了下,垂眸看着她,忽然又勾起了脣角:“肉償。”
“我不要!”名可慌忙把卡遞還給他,肉償這種事情她不幹。
“不用你還。”連玩笑都開不起,這小丫頭把這種事情看得這麼重,他真的很懷疑,如果沒有協議在,他再去碰她,她會不會以死明志?
但他不知道的是,當他轉過身去收拾他的筆記本時,名可眼底有一絲皎潔的光芒迅速淌過。
這男人那麼驕傲,怎麼能允許別人拒絕他?他那句肉償不過是開玩笑的,名可聽得出來。
但這種事情不跟他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事後萬一他耍起了無賴,說她曾經答應過肉償,那可就麻煩了。
她不笨,怎麼能不先跟他確定好,她纔拿他的東西?既然現在他說了不用她還,那麼這張卡她也可以肆無忌憚去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