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連城臉色有點點怪異,半響才又滾動着性感的喉結,悶聲道:“是不是那女人給你吃了不少苦頭,想借我的手來報復?”
“嗯。”名可笑了笑,倒也不否認,光想着被他罵一句“醜八怪”之後,那化妝師的臉會有多好看,心情立馬就好了。
誰說她真那麼大方,被人天天諷刺都不在意?只是不想鬧出太多事端罷了。
本來是打算等這部電影拍完,她再慢慢找那女人報回來的,雖然那人話不好聽,但上妝的技術活卻還是不錯,拍攝期間,能不動就不動,拍完再說。
不過,如果是連城隊長來鬧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人家可是帝國集團的三公子,誰敢動他?也不會有誰能給他臉色看,因爲他根本不看人家的臉。
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被她清理乾淨之後,北冥連城才睜開眼,往鏡子裡瞧了瞧,總算滿意了。
這纔拿起自己的浴袍,從浴室裡出了去,轉眼間不見了人影,也不知道是跑到別的房間,還是直接下樓回休息室洗澡去了。
剛纔一直盯着自己,非要和他老大搶人,最重要的目的只是爲了讓她給他弄掉臉上那些東西吧?
當然,他今晚很不爽他老大也必然是其中一個原因。
北冥連城走了,名可纔有空細細將自己殘餘的妝容卸下來。
當演員真不是那麼好玩的事情,一臉厚厚的妝,連頭髮都被折騰得苦不堪言,卸妝至少得要花上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從裡到外清洗得乾乾淨淨。
每天都這般折騰,怪不得很多演員都老得那麼快,年紀輕輕的就要去打羊胎素什麼的來保養自己,實在是那一張臉在長年累月的演藝生涯中,比一般人要承受多數倍、甚至十數倍的風霜。
以後再也不敢瞧不起這個行業了,不管他們私下裡的生活過得怎麼樣,但至少演戲的時候還是兢兢業業,刻苦耐勞的,否則,也演不出一部又一部經典的片子。
卸完妝,洗完澡,換上衣服,出去的時候,一擡眼便看到公寓大廳的桌子旁,兩個大男人坐在那裡,噼噼啪啪地正在忙碌着。
見她出來,北冥夜長指從鍵盤上收回,瞅了她一眼道:“累不累?要是累了……”<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要是累了,是不是今晚換你給我做宵夜吃?”名可接口,把他的話堵了回來。
北冥夜修長的睫毛微微煽動,還真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掃一眼桌上那幾袋泡麪,還有她買回來的雞蛋。
想了想,竟真的把筆記本關上,拿起來隨手丟在一旁的沙發裡,把購物袋提上向她走來,輕輕將女人摟上,與她一起往廚房走去。
名可只是隨便說說罷了,怎麼可能真的要他北冥大總裁給自己做宵夜?
可不想他進去之後,竟真的有模有樣地折騰了起來,洗鍋,放水,開火,然後再去把泡麪打開,一副萬分用心的模樣。
這模樣看得她心裡暖暖的,實在不捨得將他打斷,泡麪而已,煮幾包泡麪應該也不難,就算他平時不下廚,但至少也見過她怎麼煮泡麪給他吃吧。
所以,她心安理得地站在他身旁,看着那道高大的身軀在廚房裡忙活,心頭那點點幸福的感覺隨着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越聚越濃,到最後全成了心頭一鍋甜蜜的湯。
也才知道其實廚房真不是男人的禁地,有時候男人在廚房裡忙碌也是極其有魅力的,就像眼前的北冥大總裁那樣。
哪怕他在掀鍋蓋的時候,一不小心把鍋蓋摔在地上,上好的鋼化玻璃差點被他就這樣毀了,可當他彎身將鍋蓋撿起來的時候,那動作依然是說不出的帥氣,簡直迷死人不嘗命。
不過,在他將鍋蓋撿起來就要往鍋裡蓋去的時候,名可還是忍不住阻止道:“先清洗一下,地上髒。”
北冥夜這才反應過來,拿着鍋蓋走到洗手檯邊,打開水龍頭,把鍋蓋一放,正要清洗,不想水龍頭的水開得太大,鍋蓋一放過去,水花立即濺得到處都是。
還好他練過靶子,動作比一般人不知道要靈活多少,在濺了自己一身水之後,那水龍頭立即就被他擰好,也就是睡袍溼了一片而已,沒啥大不了。
眼看鍋裡的水已經燒開,大總裁將泡麪拿起來,兩手並用,兩包泡麪同時被他倒了進去。
瞧瞧那動作是不是真的很帥氣?名可放泡麪的時候還得要一包一包分開來,人家北冥大總裁一下就雙管齊下,這效率還真不是蓋的。
嗯……雖然也有那麼一點點意外,在名可想要阻止的低呼聲中,幾包調味料連同泡麪一起被倒進鍋裡,某男這纔想起來,泡麪的調味料也是在包裝紙裡頭的,只是剛纔一時半會沒注意到。
雖然,犯了點小錯誤,但這男人依然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地來解決這些小問題,修長的十指往鍋中被燒開的水裡探去,正要優雅地將調味料撿起來。
這危險的動作,嚇得站在一旁、一直拿一雙長滿桃花的眼眸盯着他的名可頓時又尖叫了起來。
在外頭一直做事的北冥連城忍不住蹙了蹙眉,煮個泡麪而已,要不要一直在裡頭叫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爲裡面又在上演什麼兒童不宜的戲碼。
就不能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再折騰,不知道還有人在等吃,等得直想發脾氣麼?
廚房裡,名可趕緊推了他一把,自己拿了雙筷子,把被熱水燙得幾乎要融掉的調味料一包一包夾了起來,放涼了之後才把調味料剪開,再逐一放進鍋裡。
不過,人家大總裁說了今晚要煮宵夜給她吃,那裡捨得讓她動手?所以,等她放了兩包調味料之後,北冥夜輕輕推了她一把,讓她回到一旁站着。
他把另一包泡麪的調味料也拿了起來,連剪刀都不用,順手一撕。
動作依然是那麼優雅帥氣,一包小小的調味料,根本沒放在眼裡,這不還沒出什麼力,一下就撕開了!
只是,有點讓他想不透的是,粉末爲什麼會灑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