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商店,到了街上,正巧一羣穿着白色護士服的醫學院學生在發宣傳單,看到他們兩個人走近了,一個個頭不高的小女生便把宣傳單塞到了他們的手中:“兩位哥哥姐姐,全國每年都有大批的白血病患者因爲得不到合適的配型而死去,來爲造血幹細胞庫的建設貢獻你們的一份力量吧,歡迎你們的加入。
莫凡語微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若雪,期待着她的意見。
“兩位,採血車就在前面路口,全國那麼多的患者等待着你們來幫助,如果你們加入到這個行列,整個社會都會感謝你們的!”小護士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猶豫的神色,生怕他們跑掉,趕忙不住口地說。
“好吧,去試試。”若雪笑了笑。
他點點頭,兩人上了採血車。
看着鮮紅的血液從針管中流出,不知怎麼的,若雪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紅色,血,還有陳慕白,一連串的記號掃蕩過她的腦海。記憶似乎在嘲笑着她,越不願想起,便越清晰。她用力甩了甩頭,耳邊便傳來了莫凡語的聲音:“怎麼了,若雪?”
若雪長噓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衝他微笑了一下:“沒什麼,我有點暈血,呵呵。”
從採血車上下來,兩人便在街道上隨意地走着,看到有賣棉花糖的,莫凡語上前買了一個,塞到了若雪的手中。
“沒想到啊,你還是挺有愛心的人啊!”莫凡語一邊走,一邊看向身旁的若雪。
若雪正在費力地吃着他買的棉花糖,還覺得有些尷尬,這都是小孩子才吃的東西,特別是小男生小女生談戀愛的時候,他居然給自己買這個,太幼稚了!
“跟莫主席在一起,誰都會有愛心的。”若雪用舌頭舔了一下嘴邊的糖,說。
“若雪,你叫我凡語就好,別老說莫主席莫主席的,聽起來多生分。本書首發手打書小說網”他糾正說。
“我跟你很熟麼?”若雪煞風景地來了一句。
他頓時無語了:“好吧,你說的可以算是事實。”
若雪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自己現在跟他這算是幹嘛?約會嗎?但轉而又笑了,自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遊蕩了半天,兩人都有些餓了,若雪提議請他吃牛肉麪,他很爽快地答應了。兩人去了加州牛肉麪,他要了一份套餐,若雪要了一碗麪,邊吃邊聊,越說越起勁。若雪發覺,他其實還是蠻幽默的,只是在別人面前,他一直刻意保持着一種嚴肅的態度而已。
若雪吃完了碗裡的最後一根麪條,再一擡頭看他,嘴角居然粘着一個飯粒,她“撲哧”一聲笑了,她感覺他現在的樣子,特滑稽。
“怎麼了?”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不解地問若雪。
若雪趕忙從桌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對他說:“別動!”
他不敢動,老老實實地按照他的指示坐的端端正正,若雪仔細地擦掉了他嘴角處的飯粒。
他的心剎那間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恍然間,有一種錯覺,就好像是手輕輕拂過緞面一般那種美好的觸覺。
他承認,在這一刻,他的心動了。
晚上去聽音樂會的時候,坐在座位上,他試探着拉了一下若雪的手,若雪像觸電一樣趕忙縮了回去,心砰砰直跳,生怕被別人看見。好在周圍人都在聚精會神地聽着演出,沒人注意到她,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莫凡語用眼角的餘光暗瞟着她,從這個角度去看,她真的是很美麗,面龐清秀,睫毛很長,不施粉黛的白皙臉龐透着健康的紅潤,他忽然有了一種想親她的衝動。
若雪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而是仍舊專注地欣賞着音樂。
回到校園的時候,校園裡的甬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路燈發出柔和的光線,照亮了腳下的道路。
他挽住了若雪的手臂,若雪想抽回,被他鉗住了,低聲說:“若雪,勇敢些,把你心裡真實的想法表達出來,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可你爲什麼總是在逃避呢?”
若雪的心跳漏掉了一拍,站定了,注視着前方,沒有說話。
他繞到了她的面前,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注視着她的眼睛。黑暗中,兩人的眸子對視着,若雪耳邊只聽到他的聲音:“若雪,你知道嗎?我身邊的女孩從來就沒斷過,可我從來都沒對哪個女孩動過心,直到那天聽你彈完了那首曲子,從那天起,你的眼神,在我的腦海裡再也揮之不去,我也曾經問自己,怎麼就記住了你這個清潔工小妹呢?我就想見到你,沒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就像貓抓一樣難受,見到了你,我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你說,我這是不是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