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到門口,紅星他們就開門進來了。只是,進來之後,他們忽然齊齊跪在我的母親面前:“媽!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媽!”說完之後,他們都沒有起來。我知道,他們是在等母親的回答。
母親看着地上的一羣孩子,又轉頭看向我。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是平靜地看着我的母親。母親慢慢地走了過來,接着一個個的拉起紅星他們:“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兒子了。”
接着,紅星把我抱到牀上,然後對着大家說道:“我對不起大家,平常隱瞞了大家。今天,我就讓你們真正的認識我趙星。”
接着,紅星毫不避嫌地點燃一支菸:“我叫趙星,外號紅星。我的老爸叫趙大福,外號福星。是當年T縣四平街的老大,真正的黑社會老大。
只是,十年前,他被自己最好的兄弟給坑了。不但騙了他所以的家業,還廢了他一條腿。也是他命大,而且他平常對待自己人,就像親人一樣。所以,他的一個小弟,一個他自己都不記得了的小弟救了他。
只是,在逃命之後,那個小弟被人殺了。那是那個小弟結婚的頭天晚上。我的父親冒死開着車,救走了那個新娘。三天之後,得知那個小弟和那個新娘的全家都被人殺了。只是,警察結案時,抓到的都是一些替罪羊而已。
我的父親覺得虧欠那個小弟,而且,那個新娘也無親無故了。最後,他們倆就走到一起了。而我在我親身母親病逝之後,就被一個男人帶走了,他告訴了我全部的事情。我也才知道,我是一個有父親的孩子。
當初,不告訴你們。第一,是爲了我家人的安全考慮。第二,也是吸取我父親的教訓。你們要說我自私也好,騙子也好。我就知道,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們這羣兄弟。
但是,人總要學會長大,不能一昩的活在過去。所以,我才告訴你們——這年頭,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一個人,要想不被欺負,或者要想別人尊重你,那你就得比別人更恨。對於你的敵人,你要是仁慈了,那隻會給你自己帶來災難。
我們既然結拜了,那一日兄弟,就是一世兄弟!既然牛逼達要離開,我也不隱瞞了。我也該離開了。”
“什麼?你要離開?”我們一衆兄弟都吃驚地看着紅星。
紅星深吸口煙:“是的。這次調查李天一,動用了我父親的一些關係。現在,大家都知道我父親和母親沒死,所以,接連的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都沒事。現在,也是我幫父親討回一切的時候了。”
大軍拍了拍紅星的肩膀:“是不是兄弟?”紅星點點頭:“是!”大軍點燃一支菸:“那就一起!”大家第一次聽到大軍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和紅星說話。紅星點點頭,拍了拍大軍的肩膀:“好兄弟!”
就在大家還想說話的時候,紅星說道:“陽仔的事情,看來大家是幫不上忙了。但是,我們一定會報仇的。另外,大軍從小就和我走在一起,大家的家庭離着也近。所以,他跟我去,我同意。牛逼達就不要發表意見了,如果你還當大家是兄弟,還當我是大哥的話,就聽你老子的話,好好出國,去爲祖國做貢獻。”
最後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雖然我們都聽得懂!但是,母親卻一臉茫然。我拍了拍母親的手,接着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問。
紅星接着說:“胖子超,老虎。你們兩個就好好讀書,在學校裡面也不要惹事。我安定之後,會給你們打電話的。你們都還有父母,你們是走不開的。而且,陽仔的事情,你們還需要多照顧照顧咱媽!”
我聽着紅星的話,就好像交代遺言一般。母親這次也聽出了紅星的話裡有話。母親留着淚,看着面前一羣淚流滿面的孩子,接着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兒子,你們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一定會好好活着的。”
今天,母親買了一些針水之後,就帶着我們往家裡走去。我也想不到,母親居然還會打針。晚上的時候,大家幫助母親做飯。接着,就是大吃大喝。牛逼達還說漏嘴了,說了自己去泡妞,還說大家要多找幾個妞。
我們都緊張地看着母親,生怕她會發現什麼。所以,牛逼達的結果就是被大家灌醉了。這一夜,是大家的再次瘋狂,也是母親唯一的一次縱容我們。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警察帶走了。紅星他們叼着煙,捏緊拳頭,好好地看着我坐着的囚車。我看着他們,用帶着手銬的雙手,一一拍了拍他們的臉:“哥還沒死呢!給哥笑一個。”牛逼達想笑,但是卻哭了起來。
紅星一腳踹了過去:“哭喪呢?”接着,就帶頭笑了起來。我看着他:“你笑的真難看!”紅星給點了一支菸,然後對着我說:“滾!”我流着淚,笑着說:“沒事!哥就是去旅遊了!你看,還有紀念品呢!”說完,擡了擡自己手上的銬子。
接着,對着我媽跪下,磕了三個頭:“媽!兒子對不起你。”母親一下子抱住我,痛哭流涕:“兒子!你是媽的好兒子。你不會有事的。”接着,我就被警察給拉開了。當然,最用力的就是李天一了。走上囚車之前,我對着紅星他們大聲說道:“照顧好我媽!我們是兄弟!”紅星他們大叫道:“我們是兄弟!”
我被帶走之後,母親對紅星他們說道:“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媽沒事的,陽陽也不會有事的。”雖然母親說的很堅定,但是,紅星他們卻認爲母親只是不甘心,嘴上隨便說的罷了。
母親走到紅星身邊,給了他和大軍一個擁抱:“出去外面,風風雨雨的,一切都要小心。特別是人心!”紅星和大軍點點頭:“媽,我們記住了。”
母親又擁抱了牛逼達:“小達,國外不同國內。要是陽陽,讓他出省,我都不一定放心,更何況出國呢。要是你在外面受委屈了,媽隨時歡迎你回來。”牛逼達哭着說道:“媽,你放心。不混個人樣,我就不回來了。”
接着,母親又擁抱了老虎和胖子超:“你們兩個要用功讀書。什麼時候想吃媽做的菜,就回來看看。”老虎和胖子超點點頭:“知道了,媽!”
母親笑了笑,對大家說:“媽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都回去吧!”紅星連忙說:“媽!我們陪陪你吧!”母親笑着搖了搖頭:“放心,媽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做傻事的。你們就安心的回家吧!媽就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母親就一個人往回走。紅星他們就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也沒有跟着母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