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逝去,仙門測試之日已是越來越近,來自各個鎮中的修士都已磨拳擦掌,期待着測試的開始。
在一座巍峨的大酒樓中,一間石室外,一個着黑衣負黑刀的男子靜靜站立,已是半月有餘。
那男子肩上紫狐眼睛頗爲明亮,似在期待什麼,這時,只見那黑衣男子目光一聚,扭向後方石門,忽的石門打開,一個俊逸無比的白袍男子緩緩走出,身體外透出的法力極爲精純,絕非尋常修士可以比擬。
只見那白袍男子輕輕一笑,“單平,辛苦了,”只見那黑衣男子單膝叩地,低下頭,“恭喜公子突破。”
白衣男子忙的把那黑衣男子扶起,“不必如此,”說着他又摸了摸那紫色小狐的腦袋,紫色小狐頗爲享受的眨眯起,然後白衣男子目視遠方,“走吧,讓我們去會會這豐州修士,”黑衣男子看着那白衣修士背影,點了點頭。
一座形似巨劍的山峰之上,一個魁梧男子對着面前負手而立的白髮年輕男子說。
“千鈞,測試準備如何,當年我看中那個小修士這次可是要參加我們萬劍宗的測試了,可別讓他太容易過。”
那看上去年輕的白髮男子輕輕道,“師尊,你放心,一切都已準備妥帖,只等數日之後那少年來了”,那魁梧男子面帶笑意。
“看來我萬劍宗又要多一位名動豐州的劍修了,”那白髮男子頗爲不解的問道,“師尊爲何如此看重與他?”那魁梧男子笑了笑,並未言語。
方漢江與單平兩人走出七仙樓後,卻是有些迷惑,此時方漢江頗有些不知所以,轉頭看了看身側的單平。
“單平,你說我們應該去那個仙門?此時我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頭緒。”身側那黑衣男子卻是正色道,“公子不去便罷,若要去,便去那最負盛名的仙門,明月仙門或是那四象仙門。”
單平微微一頓,緊接着又是說道,“公子,在你閉關突破這段時間,我聽來往修士談論,得之一些關於這兩個仙門的一些信息。”
方漢江點點頭,示意說下去,“明月仙門與四象仙門是豐州最爲強大的兩個上品仙門,其餘五個仙門排名或許在數千年,萬年間會有波動,但是這兩個仙門一直都是並列站在豐州的頂點,從未被其他仙門擠下去。
其中在明月仙門中競爭頗爲激烈,也可以說是血腥,同門之間常會出現死鬥,因此大都站在明月仙門各個階段的修士都是豐州同階修士中的精英,而且明月仙門對於同門之間的廝殺一般而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精英之間的相殘,仙門掌教長老是不會出面干預的。”
方漢江聽得單平對明月仙門的介紹,皺了皺眉眉,“那萬象仙門如何?”單平知道方漢江並不喜那種同門關係,繼續對方漢江說道,“公子,四象仙門則與明月仙門不同,四象仙門不僅僅是七家之中頂尖的上品大派,同時它還是七大仙門中最爲護犢子的一個仙門。
但也不是無理取鬧那種,若是外出歷練的弟子被同階修士乃至高一階的修士擊殺,四象仙門大都不會過問,只怪自己平時修爲不足,但若是其他門派的高過兩階以上修士出手擊殺,則一定會討個說法。
曾經便有四象仙門一個結玉修士外出歷練時得到一件寶物,獸宗一個長老出手奪得,還擊殺了那個修士,待得四象仙門查清楚後,派的仙門一個長老前去討個說法,在獸宗仙門宗門前向那長老挑戰,打的那獸宗長老重傷,方纔離去。
最後那獸宗長老修爲跌落,若是其他仙門可絕不會派長老前去爲一個結玉修士討說法。還有同門之間一般不允許廝殺,只有不可調節的仇怨時方纔會允許死鬥,我們畢竟是修士,自身強方纔是正道,因此也並不完全禁止死鬥。”方漢江聽得單平這些介紹,心中已有明斷,方漢江看向遠處,踏空而行。
四象仙門在豐州極北處,在途中必經之處,一個紫衣女子手指挽着額前青絲,對着身後的一男一女說道,“師哥師姐,你們二位不必跟着我了,此處距離我千幻宗路途並不遠,沒什麼不開眼的敢在此的對我動手的。”
說着對那女修眨了眨眼睛,那女修很是爲難,“師妹,這可不行啊,若是讓你獨自外出,遇得危險,不僅宗主與夫人不會饒恕我等,就連我們的師傅也會懲罰我們的。”
身旁男子使勁點了點頭。那紫衣女子眼睛轉了轉,再啓朱脣,“沒事的師兄師姐,”說着她玉蔥手指間多出一枚小玉片,“我有這玉符,一有危險我會立刻捏碎,那時你們再趕來就好了。”
說着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那靈動的雙眸輕輕眨動,煞是迷人,竟是連那女修都怔了一下,“算是怕了你了,小師妹,你去吧,不過不要走的太遠。”
紫衣女子大爲開心,重重的點了點頭,踏空而去。她此次前去的目的有二,一是去尋那日所遇的俊逸男子方漢江,想着那男子,紫衣女子嘴角又是揚了一下,臉頰竟是有些微微泛紅,看來這便是那羣凡人口中所說的一見傾心吧。
第二件則是去那七仙樓舉辦的七仙擂,那裡有衆多修士在參與,結玉之下儘可打擂,擂下還有可供修士賭博的專設點,大多修士都喜來此參賭。
一則是有可能得到巨大便宜,二則是不必怕賴賬,那賭博點是七仙門所設,信用極好,紫衣女子此次可是攜帶鉅款,準備狠撈一筆。
方漢江行了不到半日,忽然想起自己已是沒有靈玉了,手中只有幾十靈石罷了,如此怎夠接下來的修行。
單平似乎知道方漢江心理所想,便在身側輕輕對方漢江說,“公子,離此不遠處有一七仙擂,單平可上去打擂,先示敵以弱,然後再賺得他一些。”
方漢江聽得此建議,輕輕點頭,“那我們便去那七仙擂,正好先會會這豐州修士。”
只見一個用陣法建築的碩大擂臺出現在眼前,擂臺下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方漢江細細看去,大都是築基期修士,偶有幾個結玉期混在築基期修士中間,可以隱藏修爲,築基修士也發現不得。
wWW_ Tтkā n_ ¢〇 只是方漢江卻不知是否有化羽期。方漢江剛剛站定,便有一賊眉鼠眼的修士走上前來,手中拿着兩個玉簡,上面正是擂臺上兩個正在比試的修士的簡單介紹,只見那賊眉鼠眼的修士開口。
“如何?道友更加看好哪一個?那個佩劍的修士賠率一比十五,他的對手,那個虯髯修士賠率則是一比二。”
方漢江聽此有了些興趣,看那二人均是築基初期,爲何賠率差的如此之多,“莫不是那虯髯修士煉體?”
賊眉鼠眼的修士豎起大拇指,“道友,好眼光,”方漢江沒有說話,仔細看了看那佩劍的修士的劍法,與他所見過的修士劍法比較,發現此修士劍法頗爲精妙,比之以往所見修士要強上不少。
那虯髯修士雖是煉體,不過煉體法門應該是相當低劣,這樣看去怕是勝負五五開,方漢江決心賭一把,拿出最後剩餘七十靈石,交於那賊眉鼠眼修士手中,“道友,我便買那佩劍修士勝。”
那修士這次仔細看了看眼前白衣修士,似有些不太相信,但他只是跑腿的,哪裡顧得這些?勝負與他並未多大關係,終於已經不再允許再次下注。那虯髯修士憑藉自己是氣體兼修,準備硬生生抗下那持劍修士一擊,只見那劍突然劍芒大盛,虯髯修士大驚,可是哪裡還躲得開?
那修士一劍刺向虯髯修士脖頸,這才知道這持劍修士的法技如此精妙,此時是要置那煉體修士於死地,果不其然,那持劍修士驟然一擊,虯髯修士已是人頭落地。
擂臺下哀聲一片,並不是哀嘆那虯髯修士的身亡,而是疼惜自己的靈石,靈玉。不一會兒,便有一修士送來一塊靈玉與五十靈石,方漢江收起,準備競猜下一場,接下來幾場,方漢江以自身修爲,戰鬥經驗作爲參考,以小博大,竟是賺得了十塊靈玉,單平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家公子如此厲害,自己還未上臺,便是已賺取如此之多,單平看向周圍捶頭頓足的修士,頗爲高興。
忽然,方漢江感到儲物袋中九日玄天刀正在激顫,方漢江擡頭看去,一個看上去桀驁不馴的持劍男子躍上擂臺,原來上一場的勝者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見此,立刻躍下擂臺,搖了搖頭。
“萬劍宗少宗劍東南,不是對手,”只見那桀驁男子對着遠處一個紫衣女子說道,“白雪,你看好,此擂不允許結玉期以上踏入,我絕不會輸。”
原來他與那紫衣女子方纔見面,他死活要賴着紫衣女子,女子只得出此方式,他若不敗,便同他去七仙樓吃上一頓靈物。
在擂臺觀衆最外側,一個風姿綽約的佩劍女子頗爲開心,對身旁男子笑道,“師兄,師兄,你說我們還會不會遇到那俊俏修士,那修士可真是好看,比你好看多了,”那男修士頗爲無奈,只是象徵性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