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帆貼下貼紙,連忙跳開避過緊追其後的攻擊,向着另一邊跑去,吸引走女鬼的注意力。
黃琉期待的看着棍哥,滿心希冀的期待逆轉出現。可是棍哥似乎沒有太大變化,並沒有如想象一樣將絲帶崩開,只是一直低着頭,看不清其額頭上的貼紙。
“幽帆是不是又沒有貼上?”黃琉驕焦急道。
“絕對貼上了。”幽帆邊閃避邊回答。
“難道沒有開光?”黃琉試探問。
“我保證絕對是有用的貼紙,至於威力如何,我們需要等待一些時間,到時應該有意想不到的驚喜。”聽他的話似乎並不確定。
黃琉也不能一直注意棍哥,只能慢慢拖時間了,希望到時真有奇效。女鬼將兩人打得狼狽不堪,但她似乎有些奇怪只用絲帶攻擊,並沒有動用其他手段,比之宿管似乎要差一些,可有剛好剋制黃琉兩人讓他們有力使不出。
激鬥之時,女鬼好像不耐煩了,本來對於被捉住的棍哥不屑一顧,可此時居然對棍哥發動攻擊,絲帶如毒鑽一般直取棍哥胸膛,而黃琉兩人所在位置較遠,想要搶救已經來不及。眼看棍哥就要血濺情人坡。
被捆綁的棍哥毫無還手之力,就算連躲避都沒法做到,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希望奇蹟的發生。而棍哥顯然沒有將希望寄託於這種渺茫的事情上,他緩緩擡頭,清冷的月光映在他唏噓憔悴的面色,眼神迷離憂鬱,他嘴巴輕輕張開:“我愛你。”
三個字如閃電般劃開天際,時間定格,藍色絲帶已經貼在棍哥的喉嚨上,只要再進一分,他必定命喪此地。
但棍哥似乎沒有被眼前的危機嚇到,反而低頭輕輕一點,觸吻在藍色絲帶之上,面上露出迷人陶醉的笑意。
在他一嘴之下,絲帶突然一震,隨後劇烈的顫抖起來。
一旁黃琉兩人看得心驚肉跳,生怕女鬼一不小心將棍哥喉嚨給洞穿。
一秒鐘如一個世紀般漫長,棍哥身上的纏繞在顫抖中脫落,脖子上的危機也解除了,但這傢伙居然意猶未盡的拿起絲帶放在自己鼻子上輕輕一嗅。
這本來是一個十分無恥的動作,但這傢伙居然偏偏將其做得行雲流水,自然優雅,他做這個動作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這次不僅絲帶抖得厲害,就連女鬼也輕輕顫抖起來,砰的一聲琵琶落地,女鬼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黃琉雖然不明所以,心知這大齡剩女抵擋不住棍哥的溫柔攻勢,心神激盪搖曳,機不可失,馬上招呼幽帆,快速來到女鬼跟前,佈下一個陣法。
而女鬼也反應過來了,抽回所有的絲帶防身,可惜女鬼對於近身戰並不擅長,她的武器施展不開,最終被兩人限制住,幽帆發動陣法收鬼。
藍煙繚繞,女鬼身軀逐漸消失,女鬼不斷地掙扎但徒勞無功,眼神哀傷的望着衆人,惹得黃琉心疼無比,不忍繼續。
就在這時,棍哥撲過來想要救下女鬼,“你等爲何如此對付一個弱質女子,姑娘你等着,若是在下救不了你,一定會在黃泉路上作伴。”
這一叫反而叫醒了黃琉,女鬼做出的一切表情的是迷惑他們而已,想到自己剛纔差點挖下自己的雙眼,內心砰砰直跳冷汗直流,決不能再次被女鬼迷惑,加快動作扔下幾顆符彈,同時雙手抱住棍哥不讓他上前。
女鬼不甘的掙扎,最後藍煙大盛,似乎被幽帆的陣法收拾掉。黃琉突然危機感大增,警惕的留意四周。
最終異變出現在藍煙之中,藍煙沒有消退,而是凝聚成一把尖刀,對着黃琉直刺過來。
雖然早有預料,但依然沒有想到最後反擊來得如此突然,危機中,他內心異常平靜,腦海中電光火石一閃,伸手往脖子上一抓,將一物捉住扔向尖刀,口中叫道:“死鬼,現在還不現身。”說完抱着棍哥往地上一滾。
當!
金屬相交之聲,一個虛影出現在黃琉兩人跟前,雙手合住形成一個空手入白刃之資,將尖刀夾住。
這時幽帆也反應過來,祭出八卦鏡將尖刀打得煙消雲散,而一旁的虛影也隨煙飄散。
砰!
小人型鑰匙扣掉落在地,黃琉隨手抓起,然後一摸脖子,一陣刺痛傳來,輕說:“鬼東西,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陰險動作,當時不說就爲了麻痹你,讓你這緊急關頭出力。”
黃琉趕快過去扶起棍哥,因爲半小時藥效時間還沒有到,他還真擔心棍哥還被女鬼迷惑。
棍哥已經起來了,一雙眼睛精亮精亮,踏着瀟灑的方步,輕輕搖頭,彷彿一名貴公子,面上還是一副陶醉灑脫的神情,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女鬼的影響。
黃琉有些迷茫,剛纔還準備殉情的棍哥,現在卻換了一個人似的,他過去拍拍他:“棍哥,你沒事吧。”
棍哥掃開他的手掌,有些不滿的望着他:“如此雅興,怎能打擾。”說着,便往一處黑影悄悄走去,那邊正傳出曖昧的低吟聲。
黃琉一看,非常不對勁,這傢伙難道想要偷窺人家好事,這種衆人恨的事情當然不能做,他想要拉住棍哥,但對方力量很大,他拉不住。
幸好這時幽帆過來了,憑藉強悍的實力拉住了棍哥,但棍哥有貼紙附身,實力也不容小覷,人家居然打得旗鼓相當。
棍哥居然隱隱佔了上風,越大越得意,貴公子的形象隨着打鬥蕩然無存,“你這奴才,居然敢礙本大官人的好事,看我不打死你。”
剛說完,就傳來砰的一聲,幽帆的一隻眼變成熊貓眼。
黃琉越發覺得情況不對,棍哥額頭上的貼紙到底是誰,他問幽帆,“棍哥身上到底是誰?”
幽帆半蹲着艱難的抱住棍哥,憑藉一身蠻力終於限制住了他的行動,他喘着氣說:“你覺得大官人姓什麼。”
“西門……西門大官人。”黃琉脫口而出,一滴冷汗滲出額頭。難怪幽帆拿出貼紙會一副猶豫的表情,難怪這傢伙面對凌厲一擊時居然面不改色。
這種色狼中的祖師爺,什麼樣子的女子搞不定,對於一個大齡剩女綽綽有餘,女鬼根本傷不了他分毫,而他剛纔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當然也是裝出來欺騙人家感情。這也是將錯就錯,多虧了這名色狼祖師爺才能對付那女鬼。
“奴才還不放手。”棍哥大叫道:“哦!我認得你,不就是賣燒餅的武大,你這矮子也就只能抱住我的腰部。”說着又一拳打在幽帆的另一隻眼。
幽帆由於要抱緊他,只得半蹲着,可居然被他誤認爲是矮子,而且還是被對方帶上綠帽子的矮子,心中怒火燃燒,雙臂發力,將棍哥摔倒在地,兩人滾在地上打成一團。
“矮子,還會發怒,我告訴你,你老婆已經是我的人了。”棍哥邊打邊說。
黃琉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傢伙到底是大官人還是棍哥,說這話怎麼還像是在說雪思一樣,就連語氣都變了。
黃琉都有這樣的感覺,幽帆更不用說了,這個傢伙很明顯就是說雪思,居然敢當着我的面搶我老婆,欺人太甚。
“矮子,想不到沒見幾年長高了一些,功夫也好了一些。我跟你說這是我們間的問題,叫上兄弟幫忙就不是男人。”棍哥說。
幽帆雖然不想理他,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還了一句:“誰要人幫忙。”
“就是你這矮子,武二都站在那裡了。”棍哥望向黃琉這邊。
黃琉被氣樂了,自己還成了武二,他哭笑不得的說:“好!好!你們自己打,我絕對不插手。”
兩人如流氓一樣廝打起來,越打越遠,滾到了一處陰影中。
“啊!”
尖叫聲響起,從陰影處跑出兩個衣冠不整的人影,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說道:“誰?誰啊?怎麼又有人。”聽聲音似乎嚇得不輕,黃琉爲他祈禱,以後千萬不要有心理障礙導致不舉。
那男的穿好衣服仔細一看,大叫一聲:“怎麼又是你們,需要這麼激動嗎?這樣打擾別人非常不禮貌的。”
黃琉心中暗叫一聲,原來還是個熟人。
這裡的動靜太大,別處陰影紛紛走出人來,圍觀這裡,並且一臉同情的望向被嚇着的男子,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同學你也夠倒黴的,兩次被嚇着,但他們也不容易,應該是憋了很久,看看功夫男的樣子,絕對是無處發泄導致未老先衰。”
“還有,那送花男也一樣,在閱兵上表達愛意,說明已經是忍無可忍。”
“正因爲愛太難,所以他們在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
時間剛剛好,半小時藥效到了,而棍哥再次聽到了衆人的議論,這次連解釋都沒有,直接推開幽帆的身體,離開了。
幽帆剛纔被大官人說得滿腔怒火,現在還沒有消散,於是他惡狠狠的對着衆人道:“有什麼還看的,回去幹自己的事。”
大家想功夫男的表演,心頭一顫,不敢多言離開了,但心中卻說:“好事被撞破,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