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它是什麼東西都逃不過衰老!”衰亡擡起法杖開始念起了咒語。
我並沒有去阻止它的行動,而是看向克萊夫:“你們應該是熟人吧?以前都是怎麼收拾這大傢伙的?”
“很簡單!”克萊夫裝填好散彈向着蜥蜴射擊:“找個人壓制住它,然後丟進硫酸內!”
“這樣只能讓它暫時失去活動能力吧?”我看着那對着喬的盾牌又是抓又是咬的兇猛蜥蜴疑問道:“你們沒想過把它後面那東西叫醒好好談談?”
“嗯—?”克萊夫聽到我這話,手中散彈稍微遲疑,讓一隻蜥蜴的分身衝到了喬身邊,不過我替他補了一發雷槍,隨後克萊夫反應過來,他搖了搖頭:“不是不想叫醒,而是沒辦法叫醒,真神的領域豈是我等凡人能隨便進入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把自己給封閉了的神!”
“說的也是!”我聳了聳肩:“這傢伙成神之前肯定是個天天被老闆叫着加班的996,要不然怎麼可能到了這程度還睡的這麼死,真是一個那啥的神!”
“真神的想法可不是我們能猜測的!”克萊夫再次給手中散彈上了子彈:“你是不是該出手了,早點打完收工回去喝茶啊!”
“你不是也行麼!”我看着克萊夫:“魔力親和這麼高的人,我可是第一次見!”
“彼此彼此!”克萊夫裂開嘴笑了笑:“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應該也明白,我們這個級別可不是那麼容易控制它們的!”
“明白!”我看向衰亡小聲地對着克萊夫道:“不過要先等他試試!”
“白費力氣!他的能力確實很厲害,可他再厲害又怎樣?讓一個投影衰老?”克萊夫自嘲般地笑了一聲:“就算他能影響到它身後的神,可兩人也不在一個層次啊,你見過螞蟻撼動過大象嗎?”
“看看再說!”我對克萊夫露出你明白的表情笑了一聲。
我笑聲落下,衰亡的咒語同時完成,大量黑色氣息從他的身體內向外冒出。那些黑色氣息漂浮在衰亡的頭頂,很快聚集成了一個拿着鐮刀的骷髏狀“死神”。
那“死神”一形成立刻就舉着鐮刀向着大蜥蜴揮去,大蜥蜴見到這奇怪的傢伙連理都沒有理它,因此無情的鐮刀輕而易舉地穿過了大蜥蜴的身體。
按照剛纔衰亡展現的能力來說,這一下要是打在普通生物上,估計那生物就要化爲了一堆白骨,但那蜥蜴被這一下擊中,不但沒有任何變化,反而顯的比剛纔更精神了一些。
這時衰亡不信邪地再次對着大蜥蜴揮擊了幾次,那蜥蜴果然越打越精神。衰亡見此直接操控着黑霧組成的骷髏撲向了大蜥蜴,而大蜥蜴非但沒有躲避,反而興奮地迎了上去。
接着那黑霧進入了蜥蜴體內,蜥蜴的體型在黑霧的加持下頓時暴漲了一圈,我見情況不妙立刻在蜥蜴上空降下無數冰柱。那蜥蜴很靈活地在冰柱縫隙之間遊走,無數冰柱竟無一命中。
此時一聲槍響,蜥蜴的前肢瞬間斷裂開來,而後它便被無數冰柱定在了地面上。
就在我以爲搞定時,只見從它身體內流出的血液變化成了一條細小的蜥蜴,這蜥蜴細長細長的,身體兩側卻長滿了骨刺,小蜥蜴順着巨蜥身體纏繞了幾圈,巨蜥立馬被它切成了無數塊。
緊接着這些蜥蜴肉塊再次恢復成大蜥蜴,他們咆哮着向我們衝來。這次的數量實在是有點多,我的冰錐加上克萊夫的槍都沒有完全清除掉所有的蜥蜴。
它們張牙舞爪地衝向了喬,如果喬同時被這幾隻蜥蜴攻擊,他手中的盾牌定當撐不住,而他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開啓了領域之力,金色的光芒在我們幾人身上亮起。
那幾只蜥蜴同時撞到盾牌上發出了“碰,碰,碰”得巨響,不過因爲喬的領域,盾牌免去了斷裂的危險。
而克萊夫也從新上好了散彈,我們聯手清除了這一波威脅,大量的骷髏兵突然從那些重生的蜥蜴屍體上爬了出來,它們一窩蜂地衝向了大蜥蜴。
只不過這些炮灰並不能給它造成什麼傷害,但數量的優勢還是拖住了它的腳步,因此克萊夫才抓住機會一槍打到了它的肚子上,可惜的是這一槍雖然讓那神石露了出來,但它卻控制着體內的血肉把石頭移到了身體的別處。
就在我們做好準備對付那些即將重生的蜥蜴時,“噗噗噗”得悶響猛然傳入我的耳中,在一看那些肉塊,竟然全部化爲了一灘灘冒着血泡的血水。
衰亡:“肉塊我對付!”
“這到是個好辦法!”克萊夫讚賞了一聲衰亡再次看向了我:“話說你能別划水了麼?”
“好吧!”回答完克萊夫的話,我向衰亡問道:“這些玉米.....”
“隨便!”衰亡搶先一步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聳了聳肩膀,立刻釋放起了腐蝕酸霧,這魔法也是屬於慢熱型的,所以我又在周圍豎立了一圈土牆,這樣就算那蜥蜴發現事情不妙,想跑也要費上一番功夫。
而後的戰鬥並沒什麼可談的,那蜥蜴雖然免疫負面BUFF,又有着打不死的特性,但它也僅僅是會蠻力而已。
等那蜥蜴終於不動了後我收起酸霧,克萊夫飛快地跑了過去,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刀對着它的肚子劃去,隨即整個身體都鑽了進去,不一會就把那神石硬生生地掏了出來。
此時因爲沒了酸霧的壓制,蜥蜴又開始恢復了起來,不過喬在發現它動的時候就先一步切斷了它的四肢,而我立刻用相對零度把它整個冰封住。
做完這一切委託算是結束了,我打開傳送門:“這裡沒我的事了吧?”
“有!”克萊夫上來拉住了我的肩膀,把手中的神石塞給了我:“淨化!”
“對了,把這事給忘了!”我拿着神石開始釋放淨化術,不一會上面被那蜥蜴感染的“殺戮”就被我全部給淨化掉了,神石因此也變爲了綠色。
我把那石頭丟給了克萊夫:“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善後可不在我的委託內容裡!”
“話說,你真的不想來我們這兼職?”克萊夫把神石丟給衰亡:“我們的待遇......”
“這樣就無趣了!”我打開傳送門:“這不是待遇的問題,如果是委託的話,我可能會接受!”
“吳!謝謝!”喬見我要走,對我道了聲,我擺了擺手踏入傳送門內。
解決完法國的事情,我的名氣在國際上慢慢熱了了起來,一些小國家的委託也開始增加了。這些地方給的資金雖然沒有那些大國多,不過那也只是相對而已,更何況有些麻煩對於他們來說是麻煩,對我來說大多數都是些小事情。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月,我這些天基本都在各個國家之間來回奔波。雖然每次委託的任務大多都能在一天之內解決,但頻繁的出差也讓我感覺到了些許疲憊。不過還好有美玲在我身邊幫忙,要不然我還真有點想尥蹶子。
我這一個月也不是白忙活的,當巨量的資金從全世界各處流入基金會,我看着賬戶上的天文數字,不得不感嘆有能力的人賺錢就是這麼容易。
而且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忙綠,另一件事情也因爲冷處理得到了解決,那天天守在我家門口的老頭,終於明白過來參觀牆內是不可能的了。
這天晚上六點左右我和美玲正在家裡悠閒地看着電視,兩個小可愛寫完作業就向我們打了一聲招呼準備結伴出去。最近一段時間兩個小傢伙幾乎都是這個時間點去同學家玩耍。
雖然兩個小可愛的安全問題不用擔心,但有些事情可不只是安全的問題。第二天我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讓創監視一下兩個小可愛的動態,爲了這事我還被美玲教訓了一頓,說不給兩個小可愛私人時間了,可兩個小可愛才一歲多啊......作爲監護人,自己女兒每天的去處,難道我不應該摸清楚麼?
當創把監視兩個小可愛的影像發到我面前後,美玲嘴上雖然還在說教我,不過也把視線移了過去。
兩個小可愛正如她們說的那樣,出門確實直接就奔向了同學的家中,這時我的擔憂消除了,我讓創收回了監視。
可就在過了一個小時後,創突然又發回來一段影像,兩個小可愛在離開同學家後,轉了一圈跑出了城外,在一家化工廠外面停留了一會,突然從監視中消失了。
這應該是小藍搞的鬼,不過幾個小傢伙並沒有消失太久,也就十分鐘左右便再次出現在了創的監視下。
看到這種情況我在心裡想到:兩個小傢伙在搞什麼鬼?去一家化工廠幹什麼?
想完這些美玲穿着圍裙從廚房走了過來,吩咐我和天宇去洗手,等兩個小可愛回來就可以開飯了。
而鈴仙與蟻鈴消失的幾分鐘,我並沒有告訴美玲,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下次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了。
第二天中午突然接到個陌生電話,知道我聯繫方式的人不多,而能聯繫上我又是個陌生人那就更是少之又少。
接通電話就聽那頭一女子開門見山道:“是吳坤先生麼?”
我回答“是”後,那女子連忙說道:“你好,我是卡娜,卡娜·伊萬諾夫娜·伊萬諾娃,拜託先生,請救救我的父親!”
“你的父親?”聽到女人急切中夾帶着哀求,我先安慰了她幾句,隨後問道:“能先告訴我你是如何得到我的聯繫方式的麼?你的父親又是哪位?”
“父親這次出任務之前給了我一個號碼!”女人稍微停頓了一會:“父親和我說,這次任務凶多吉少,如果他在三天之內沒有回來,就讓我聯繫你!”女人說道這,我纔想打斷她問最關鍵的“父親”是誰,就聽她繼續道:“我的父親在日本曾經和先生有過一小段短暫的共事,父親特工代號爲“自然平衡者·格魯”。”
聽到自然平衡者,我立刻明白過來是誰了,要說去年援助日本的那羣高級特工之中,我最不瞭解的人,可能就是這位精通自然法術的俄羅斯壯漢吧。
於是我再次安慰了一下電話那頭的女人,讓其慢慢把整件事情的原因大致說一下,
聽完了女人的話,我和卡娜約定了一個地點,接着我來到客廳向美玲解釋了一下,便讓創開了傳送門。等我到了約定的莫斯科最古老的街道之一“阿爾巴特街”。
我坐在街邊早茶店門口吃了些早點等待了片刻,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停在了我旁邊,接着車門打開一個女人帶着一條狗就從上面走了下來。這個女人.....應該說女孩,這個女孩有着一頭棕色短髮,一張典型的俄羅斯瓜子臉,身高與我不相上下,身材更是沒的說。
真不知道那五大三粗的壯漢到底是如何生出這樣一個標誌姑娘的,當女孩來到我身邊我們互相確認了身份,她便帶着我上了黑車來到了位於莫斯科的特工總部。
接着卡娜直接帶我來到了總部的大樓,我們一同上到了一輛已經啓動的直升機。我坐在直升機上向卡娜問道:“關於你剛纔說的氣泡,能具體和我解釋一下麼?”
“半個月前我們的特工突然接到一個線報,說是有一夥不法分子潛藏在莫斯科以東100公里外的一個村莊裡,當我們派去的兩個特工在那裡神秘失蹤後,整個村莊以及周邊幾公里處就無緣無故飄出了大量彩色氣泡。
隨後我們發現事情並不簡單,於是派人把整個地區給包圍了起來。而我們也試圖消滅過那些氣泡,但不管我們使用什麼手段,只要是媒介,一旦接近那氣泡就會被它給吸進泡泡內,消失的無影無中。而我的父親爲了村莊內百十人的性命,以及那兩個特工的生命安全,顧不得自身安危便獨自一人先行進入了村莊調查。”
等我從直升機下來,整個地區已被裡三層外三層給封鎖了起來,我與卡娜一同來到了最裡面警戒線,我站在線外看着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氣泡:“地下呢?”
卡娜:“同樣充斥着氣泡,但奇怪的是它們並不會把周圍的土壤拉入泡泡內!”
“偵查型特工呢?”
“試過!”卡娜搖了搖頭:“所有的契子在碰觸到氣泡的瞬間就會被拉入進去並失去聯繫,不管是實體還是非實體的。”
“這就難辦了。”我鄒着眉頭看着飄散在四周密密麻麻的氣泡,這時卡娜身邊的狗狗突然叫了起來,我順着它嘶吼的方向看去,就見一位鼻子特別高大的“地中海”慢慢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來到了我身邊,用手指着我一臉不爽地說道:“中國人,格魯的事情我們自己能解決,這裡不歡迎你,如果你想插手最好別打擾我們,否者就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