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我帶着少女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掏出身上的“小鈴鐺”告訴她:“ICU裡有一些怨氣比較重的魂魄,你幫我監視一下,只要它們消失了就立刻聯繫我,並小心檢查周圍有沒有可疑人出沒。這個小鈴鐺能讓你看見它們,只要搖動鈴鐺還可以暫時地讓它們聽從你的命令。”
少女從我手中接過鈴鐺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隨後我再次說道:“你去ICU報我名字,他們就會讓你進去。現在我需要要去辦另一件事情,如果沒有問題我就先走了。”
“稍等。”少女在我準備離開時叫住了我,接着我見她掏出手機後一拍腦袋尷尬道:“把這事忘了。”隨後我們互相登錄了聯繫方式我又拍了一張她的照片,再次向少女告別道:“你注意小心。對了,別和那些怨靈接觸太長時間,會被影響的。”
我把事情向少女交代完後就分別向着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
接着我出了醫院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要了一個單獨的包間拿出手機聯繫上了沈豐。
幾秒後沈豐接通電話我們互相打過招呼,我就直接切入正題道:“老哥,能不能幫我調一個人的質料?”
“誰的?”沈豐接着又立刻補充道:“普通人的沒問題,不過一些比較敏感的人就不行了,你懂的...然後就是......”
沈豐話到此處我連忙打斷他:“一個普通人的,名字叫李秋雨,女性,等會我把照片發給你,這個應該能調閱吧?”
“普通人的沒問題,你把照片發來吧,等會我讓高秘書給你發過去。”
“好來,那謝謝了。”我說完話掛斷了電話找到了少女的照片發了過去。
剩下的就只能等待了,不過高琴的辦事效率還真是快啊,僅僅只用了半個小時,我就收到了一份大的有點驚人的資料,正當我準備開始看時沈豐在次聯繫上了我。
我按了接聽鍵立刻傳來了沈豐的詢問:“吳老弟,東西收到了吧?”
“嗯,才收到,謝了。”
“小事情別客氣,對了吳老弟還在調查七爺的事情吧?進展怎麼樣了?”
我見沈豐向我問起這件事情,稍稍氣餒道:“老樣子,上次查到了一點點東西,不過因爲晚了一步所以錯過了,這不、今天找了一個幫手在給盯梢呢!”
“哦,那經費夠不夠,要不要我在給你撥些?”
“經費足夠了,這事情.....”我說到這突然感覺到一絲違和,這事情的進展我每天晚上都向沈豐彙報過,而且經費這問題一向都是高琴負責,更何況平常沈豐也不是個太過於囉嗦的人啊。
想到這裡我突然明白過來了,肯定是遇見什麼麻煩了,於是我“嘿嘿”一笑:“老哥,和我說話還拐彎抹角,有什麼事直說吧。”
“那老哥我就直接說了.......”
聽完沈豐的話,我笑了笑:“小事,晚上我走一趟。”
“呵呵,還是吳老弟爽快,我給暴虐那小子打電話,他聽完就嫌麻煩給我推脫了,要不是吳老弟還在輪休中我纔不會找那棒槌呢,車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不過別玩的太過火了啊。”
“放心,我是去做事的,又不是玩命的。”說完話我掛斷了通訊,然後準備查看李秋雨的資料時發現已到中午。
於是我出了咖啡廳找了一家餐館隨便吃了頓午飯,隨即又打包了一份,並讓老闆在幫我往家裡送去一份後我就拿着外賣向着醫院走去。
接着帶着午餐到ICU門口給李秋雨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她就跑到了門口,我把午餐遞給了她並一同走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有什麼情況麼?”
“沒有,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確認一下所有的亡靈數量,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少女說着話打開了午飯的外賣盒:“要不要我擴大範圍?”
“擴大範圍就不用了,醫院裡的怨靈主要就集中在這裡,我想他們也應該知道這一點。”我看着細嚼慢嚥地少女:“對了,你會開車麼?”
“會,只要不是重型貨車都沒問題。”
“那就好。”我遞了一瓶水給少女:“吃了飯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十點我們在第二人民醫院門口匯合。”
“嗯。”少女默默地回答了一聲,就繼續埋頭吃起了午飯。
片刻之後少女吃完飯把鈴鐺拿了出來,我擺了擺手:“先放你那,其實我也不太用的上這東西。”
少女走後我坐在長椅上掏出手機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陽,隨後打開了少女那大到誇張的資料。
“姓名:李秋雨 性別:女 年齡:19 出生年月:xxxx年10月5號.......”
花費了我大量的時間我纔看完這一大堆詳細地資料,而她那一身不可言的傷害大概也知道了是誰造成的了。
不過這份資料上有好幾處讓我比較奇怪的地方,比如那一批讓她們全家淪落到如此的罪魁禍首,明明入庫前各方都驗明瞭真假,但是第二天打開倉庫時卻統統變成了假貨。還有她們父母的離奇失蹤,資料上說兩人白手起家從最初的小攤販做到千萬規模,經歷了無數風風雨雨幾次的大起大落,最後都熬了過來,所以這樣的一次生意上失敗對於他們應該不會打擊太大,更何況那次失敗雖然讓他們賠進去了大部分家業,但是也沒有糟糕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啊。
而後面她弟妹的高燒就更是離奇了,那個一直被她看不起的世家公子偏偏在她快要花光家裡所剩的積蓄陷入最困難之時出現,而且一現身就以她身體爲條件給予大量的資金援助,這樣一來就算我是個傻子也猜到了裡面有什麼貓膩。
“哎一!”想到這我無奈地長長嘆了口氣:那隻惡魔是幫兇呢?還是主謀呢?整件事情應該都是他設計好的。
我把雙手架在長椅的靠背上看着快要落下去的夕陽,站起來再次嘆了口氣:他要是明白自己的斤兩就算了,如果還不知死活.....天不收你,我收你。
決定了這事情,我回到家時發現逸塵子已走,不過我倒是在大門上發現了一張紙,上面寫着兩個“謝謝”。
是夜,在我哄睡兩個小傢伙後時間已經接近九點半,我和還在玩遊戲的小態打了一聲招呼就直接向着白天和李秋雨約好的地方而去。
到了第二人民醫院門口我就見到了早已在此等待的少女,雖然時間離十點還有幾十分鐘,但是我也沒有多問,讓少女上了車就一起奔向了S市XXX停車場。
到了停車場花費了幾分鐘找到了沈豐和我說的車子並在車子前輪後面找到了鑰匙。
我把鑰匙丟給了少女,隨後我們就一同向着S市有名的死亡公路奔馳而去。
幾十分鐘後我們就開始沿着九轉十八彎的扭曲公路慢慢往山頂開去。我看着這危險的公路,不禁在心裡感嘆了一下,這條路之所以被稱爲死亡公路就是因爲這裡基本每個月都會發生一起或者兩起重大交通事故。
如果不是今晚因爲工作原因來參加這瘋狂的賽車比賽,我可能一直都會認爲所有的事故都是陡峭的公路造成的。
我們順着公路慢慢向上行駛,期間也見到不少迎面而來的車輛,不過所有人的速度都不是太快,顯然大家都很謹慎,畢竟一路上的“安全駕駛”的警告牌也不是白立的。
不一會到了山頂,我讓少女把車先開到了公路外沿吩咐道:“遠光燈,閃三次,每次間隔5秒。”
隨後少女就照着做了起來,15秒後三次閃光打完,黑暗中走來一男人。
那男人過來敲了敲我這邊的車窗,我伸手把早已放在車中的邀請函遞了過去,他檢查完邀請函遞給我一個寫着14的牌號:“往前走,隧道口有一個臨時搭起來的場地,比賽將在午夜時分開始,先到那裡等待。”那男人告訴完我們這些就遁入了黑暗。
我們再次向前開了一會果然見到了隧道旁停着的車子以及熙熙攘攘地人羣。
少女把車開過去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隨後再次過來一男人敲了敲我們車窗說道:“牌號”
接着我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並把牌子給了他,他檢查完把牌子還給了我:“比賽還沒開始,我們免費爲你們提供了些酒水和食物,祝你玩的開心。”
男人走後我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然後向車裡的李秋雨吩咐道:“我去看看,你在車裡等我。”
少女在車裡點了點頭,我關上了車門就向着搭建的小營地走去,這一路上還真見到了不少穿着專業服裝的人員,他們大多數都是一到倆人,不過也有一個例外,那最外圍像是故意遠離人羣的一個小圈子足足圍了四個人,不過從他們的外表和搭配來看,我判斷他們應該不是專業人員,很可能是衝着比賽獎金而來的。
粗略地觀察完所有人我走到了營地的桌子旁,拿了一些飲料在周圍一邊轉悠着一邊聽着他們的談話,不過並沒有聽見任何有用的情報。雖然我也試過上去和他們套近乎,但是大多數迴應我的都是一句“滾蛋”。
就在我準備放棄回車裡等待時,突然聽到遠處的四人小隊貌似在爭吵着什麼,於是慢慢地靠了過去。
在我接近了一定距離時發現他們突然放棄了爭吵齊齊警覺地看向了我。我見他們如此警覺怕生出是非,於是就故作不爽地說道:“能小聲點麼?要吵滾回家吵去。”
在我說完這話後,他們竟然沒有對我表示出任何過激的行爲,就在我疑問時,他們中間的一個看起來很優雅地女性突然站了出來:“對不起,打擾到你了,我們會注意的。”
“知道就好,在吵到本大爺看我不削了你們。”說完話我就裝模作樣地轉身離開了這裡,雖然他們的警戒在我離開後就從我身上解除了,但是這也導致我在也沒有機會接近他們了,因此他們討論的話我就徹底聽不太清了。
不過我發現就算在我離開後他們依然在四處張望,就像在尋找着什麼一樣,於是我試着集中精神向着他們的方向聽去,果然讓我聽到了隻言片語,雖然都是一些意義不明的話,比如“時間,條件,很像,幾次”。
“要是能用魔法就好了。”我無奈地在心裡吐槽了一下,還是忍住了這種想法。畢竟沈豐和我說過“這傢伙”很狡猾,在我之前就已經派來好幾個“特工”了,不過所有人都無一例外撲了個空,因此沈豐懷疑它可能是察覺到了“特工”使用的特殊能力故意躲了起來,於是建議我最好不見兔子不撒鷹,要不然很大可能也撲個空。
所以此時我只能像個傻子一樣看着烏雲密佈的天空,豎着耳朵聽着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在聽了幾十分鐘後還是一臉蒙圈,於是我放棄了這不切實際地行動。
隨後我回到了車裡,打開了車門看見了在閉目養神地少女,就在我準備坐進車裡時,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就把手伸向了身後。
我知道她應該是在拿武器,不過當她見到是我後就停止了動作並挺直了腰板,接着我就向她問道:“能一直保持在中間位置麼?”
“我儘量。”少女簡潔地回答了我三個字,我把座位給放了下去找了個舒服地姿勢躺下隨意說道:“嘛,也別太拼了,實在不行就在最後面跟着就行了,我看了一圈發現大多數都是職業賽車手,他們的車子肯定都是改裝過的。”
說完這話我就也學着剛纔的少女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半睡半醒的狀態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發動機的轟鳴突然打破了黑夜的寂靜,緊接着所有的車子就不分前後地響了起來,然後剛纔檢查牌號的男人向我們走了過來,我打開車門就見他說道:“比賽還有十分鐘開始,路已經被封上了,把車開到最後一排等着吧。”
那男人說完話離開,李秋雨就開着車子走到了最後排,當然這條路並排其實能容下四輛車子,所以和我們排一起的還有另外一輛車,就是那***的車。
只不過我發現就算到了現在他們依然在把鬼鬼祟祟地四周張望着,就在這時遠處的山頭上瞬間亮起了一團巨大的火光,我把頭伸出車外向着那邊看去,立刻就發現了火光旁的一排排人影。